沈听遥眉眼间尽是疲惫,无精打采地走在街市里,没有半分喜悦之情。
“一二三,三二一,你踢来,我踢去,踢个三四五六七…”
远处,孩童的的吵闹声吸引了沈听遥的注意,她紧盯着孩童踢在半空中的毽子一来一去。沈听遥顿时眸光清亮,露出久违地一抹笑意。
“我好像寻到方法了!”
话毕,沈听遥来不及顾上公主,自己兴奋地一溜烟儿朝回跑去丝毫未听见公主的呼喊。
“我还没逛够呢!”
沈司容听闻她包揽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暗暗嘲讽着“风水轮流转,她沈听遥得意一时便忘乎所以,这次就给她个教训。”
自打入东宫后,萧启连碰都不碰她。睡意朦胧之际,竟呼喊着“遥遥”。沈司容虽不满萧启将她视若无物,但她根本没有资格在东宫叫板。为了沈家的大计,为了自己能陪在萧启身边,她只能忍下来。
沈司容便将矛头指向沈听遥,随后心生一计,眼底冒出一丝狡诈
“春莺,我们给这位段小夫人再添把火。”
沈司容与春莺窃窃私语着,她势必要将在婚宴上丢得脸一并夺回来。沈听遥虽未同她争些什么,可是她的出现就是最大的威胁。萧启对她一见钟情,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妃受尽了讥讽,她必须想尽办法夺回萧启的心。
沈司容趁着四下无人,悄悄在暗格里拿出陈氏事先替她准备的依兰香。耳畔又回响起陈氏的那句
“有了子嗣便能站住脚跟。”
她别无他法,只有先下手为强。既然萧启不想自己走进来,那她便主动迎上去。她死攥着装有依兰香的瓶子,恨不得将其捏碎。
“萧启,这是你逼我的。”
比起她,沈听遥倒是一心搞事业。她与段崇分开已有半月,段崇向宫中送信,她一封都没拆开过。
信上内容如何,她无心理会,只每隔几日便回“安好”二字。
段崇这满腹思念,到沈听遥这里就是矫情。他每日就像汇报军绩一样,把通阳大大小小的事都写个遍。
上到通阳水渠修复,下到今日营中伙食,段崇也期待着沈听遥的回信也能如此,然而没有然而。
“安好!”
段崇一股热血在胸中回荡着,牙齿被他啮合地咯咯作响。
“她就会写这两个字是不是!”
他将那一摞书信拍在桌子上,气得来回在书房内踱步,军中政务根本无心接管。
段武还不忘安慰将军
“您想想,小夫人在宫中事务繁忙,能给将军回信就很不错了。”
闻言,段崇更是鼻孔朝天,眸中的怒意越发激烈。
“她忙,她忙我不忙是不是?我就这么闲非得犯贱给她写信!入宫两天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好了,等会来我定要好好治她!”
段武见状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别让将军发现晓荷给他传得情诗。否则这老醋精还不得酸过去,再迁怒自己可就不好了。
段武每次趁着段崇寄信的时候,将信件偷偷压在底下,一同用驿站的马送出。晓荷听闻往来边境有信件,便让宫女一并将信件交于自己,自己再将信交给沈听遥。
可沈听遥整日窝在绣坊,对外面的事充耳不闻。连林俨传信宫外会面都推迟许久,更何况回应段崇的千里家书。
晓荷有些看不下去,趁着就寝时劝导着“这将军每隔两日便来一封家书,小姐可好连看都不看,听段武说将军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沈听遥听闻不禁嗤笑着
“我不是次次都回信嘛,他别妄想把在前线受的气撒在我身上。”
“小姐回得可惜字如金,‘安好’两个字就把将军打发了。我要是将军我也气。”
“你可别小看了这两个字,这说明我还活着,说明在宫里我还能应付得过来,叫他不用担心。他想让我日日事无巨细地叙述,除了绣坊也没什么好写的。况且皇宫的生活枯燥,他又不是不知道。”
晓荷一边梳理着沈听遥鬓间的乌发,一边忍不住打趣着“将军第一次和你分开如此之久,心中定是觉得空落落的。从前听闻将军无情,现在看来并非无情,而是没遇见小姐罢了。”
沈听遥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红晕,有种说不出的娇羞。
“我与他之间掺杂着太多名利,并非寻常男女之情。他能帮我已是恩赐,我哪敢强求别的。”
“我倒觉得,将军对你有情。”
不知从何时起,沈听遥竟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自己本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他,又怎配与他谈及真情?她曾经无数次问自己,倘若段崇并非皇子,自己会不会另寻他人之势?
她的答案从一开始的“会”变成了“不会”。她看中的不仅是段崇的权势和野心,更是他心中的那份责任和担当。若是如萧启般无能软弱,即使身为太子也不过傀儡。
段崇身上的那股令人畏惧的血性,成了最吸引沈听遥的地方。镜中浮起段崇那张高傲的脸,沈听遥垂眸含笑望着铜镜良久。
她推开百叶窗,月色如炼,宫门幽静,晚风吹起窗幔的一角,轻抚着沈听遥的香肩。她微微探出头,城中夜景一览无余。
“段崇可否看过这样的夜晚?”
她心中泛起疑问。
如此皎洁的月夜,她见过两次,一次是成亲前夜,她彻夜未眠,抬头思念至亲。另一次便是现在,她所思之人竟变成了那个她曾经最不愿靠近之人。
次日清晨,微风携着雨露的清新从轩窗中钻进来,薄雾缭绕着远处的山峦,似云烟缥缈。沈听遥巧手轻捻手中泛黄的书信,将笔尖一提,笔锋所至皆清雅灵秀之迹。
“吾夫景珩,见信勿念……”
她熟练地将书信藏在桌侧下沿,等着晓荷找机会将信送出去。宫中书信往来不易,但愿这封特殊的家书能顺利到达通阳。
她随后起身前去绣坊,那里绣娘的手撩拨着纤纤羽丝,银针在层层绸缎中穿梭,宛如走笔龙蛇。
沈听遥大步行至内阁,将锦缎拿起,针脚张弛有度地在其上蜿蜒着,像是碧波涌起荡来些许涟漪。
“段小夫人,太后的吉服已经按照您的方法开始绣制了,只是…”
她抬首,凝视着云娘怯弱的神情。
“云娘请讲。”
“只是此法虽快,却极易有失,绣娘们技艺有限,都不愿去做。”
沈听遥将针搁置一旁,迟疑一阵才缓缓开口“这样,云娘针法细腻,太后那件凤凰鸣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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