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冤种兄弟之女尊求生指南 周末慢生活

9. 暗流与出行

小说:

冤种兄弟之女尊求生指南

作者:

周末慢生活

分类:

古典言情

端王凤宸对那份贺礼单子未置一词。

这便是默许了。

五日后,一柄羊脂玉如意由殿下身边的大宫女亲自送到了江泓的别院。

"殿下夸正君办事稳妥呢。"大宫女笑吟吟地捧着锦盒,"特赐这如意给您把玩,望日后亦能如此持重周全。"

江泓躬身接过。

玉如意触手生温,雕工精绝,价值远超他在礼单上动过的任何一件物件。

他让哑仆封了重赏,客气地送走宫女。

指腹摩挲着冰凉玉石,江泓唇角扯出一抹讥诮。

好一个"赏"。

明褒他懂事,暗里却在敲打——给你的,你才能拿;不给的,别妄想。

恩威并施,真是好手段。

他反手就将那如意扔进自己小库房的角落,与那柄匕首和半根人参作了伴。

消息传到李侧君耳中——又砸了一地瓷片。

底下人噤若寒蝉,只觉得这王府里的风向,越发叫人看不透了。

江泓没空理会那点妒火。

他正对着一本嫁妆录和铺子账本出神。细麻生意的进项解了燃眉之急,但要支应青石巷的开销和日后打算,仍是杯水车薪。被娘家人把持的田庄铺面,也不是轻易能拿回来的。

他需得有一条更稳当、更能握在自己手里的财路。

暖锅铺子红火却扎眼,季节所限,格局也定了。

他想到了陈默。

那个被他一言点醒,正慌着找后路的小子。

这日陈默又来,脸上没了往日的跳脱,堆着愁云。

"怎的?份例被扣了?"江泓挑眉。

"那倒没有......"

陈默一屁股坐下,唉声叹气:"我去官府备案嫁妆单子,那起子胥吏,鼻孔朝天!话里话外管我要这个!"他搓搓手指,比了个要钱的手势,"我那点私房,塞牙缝都不够!胃口太大了。"

"寻常。"江泓眼皮都没抬,"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尤其你这,还是补办。"

"可不是嘛!泓哥,你说怎么办?第一步就卡死了。"

江泓指尖在桌上点了点:"你月例多少?除了打赏、置办行头,能剩几个?"

陈默掐指算了算,苦着脸:"月月光,有时还不够,得寻由头找妻主要呢。"

"那就剩一条路了,"江泓慢条斯理地啜了口茶,"靠脸。"

"啥意思?"

"让你妻主帮你办。眼下不是正得宠么?"

陈默气得指他:"你!你这'海王'......狗嘴吐不出象牙!"

"省省吧,"江泓打断他,"就这招最管用。等嫁妆过了明路,从下月起,抠着点花,攒下些例钱。"

"攒钱做什么?填那群无底洞?"

"买个小铺面。地段偏点无妨,旧些也行,产权干净、价钱便宜就成。"

"我可不会经营!赔了怎好?"

"谁让你自己经营?"江泓瞥他,"买了,租出去。地契房契捏手里,白纸黑字,那就是你的产业。租金细水长流,攒多了再盘大的,或置办田产。不比你去衙门看胥吏脸色强?"

陈默听得眼睛发直,像是开了窍。

"既吃了这碗饭,头一步,靠你妻主不丢人。小黄书也算没白读。"

陈默猛地一拍大腿:"泓哥!你真是我再生父母!我这就去打听!"

"急什么?"江泓叫住他,"房契真假你看得懂?牙行里的门道你明白?绝卖典当你分得清?"

陈默顿时蔫了:"不......不知......"

"城南'刘记牙行',找孙掌柜,提我名号,他不敢狠糊弄你。看中哪处,先拿来我过目。"

陈默千恩万谢,抬脚就要走。

江泓一把拽住他:"第一桩,先回府把地耕好。哄得你妻主高兴,再给你的嫁妆添些妆,过了官契才算数。"

"'海王'就是'海王'!"陈默咬牙,"若论脸皮厚度,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江泓挑眉,直接送客。

几日后,陈默果真屁颠屁颠拿了几份房契草稿来。

江泓细细看了,指着一处临街小铺:"这个还行。旧,但结构没坏,后头带个小院能住人。价钱也合适。"

"孙掌柜也说这个好租!"陈默忙道,"你看准了,就它!"

"你妻主,可答应添进嫁妆了?官契过了么?"

"这点小东西,她瞧不上,"陈默从怀里掏出一张新过户的嫁妆单子,上面除了一些金银,明晃晃列了两间小铺面,"瞧!"

"不错。去官府登记,记牢,地契房契上只写你一人名。"

"明白!"陈默攥紧那几张纸,兴冲冲去了。

望着他背影,江泓目光微闪。

点拨陈默,三分是顺手"日行一善",七分是另一步棋。

借陈默的手,他能摸清京城底层房产交易的行情路数。

陈默是他投石问路的那颗石子。且陈默置产,总需可靠的人手。

青石巷里训着的那几个丫头,日后或许就能安插进去,既解了陈默的难,也给了自己的人,历练扎根的机会。

一子落,多方皆动。

又过几日,江泓借口去暖锅铺子查账,绕道青石巷。

王教头正在院里督促三个丫头练功。

不过短短时日,三个面黄肌瘦的丫头脸上已见了血色,扎着马步,虽晃荡,却已有了点架势。

"东家。"王教头过来行礼。

"如何?"

"肯吃苦,是苗子。规矩学得快。再练些时日,基础牢了,就能教实用的。"

江泓颔首,目光扫过院角的器械。

"吃用上别短了。"

"东家放心,每日肉菜足量,比她们在家吃得好多了。"

离了青石巷,江泓心绪稍松。

钱、人、消息,他布下的网,正一丝丝收紧。

回到别院,他翻出那本《大凤律例??盐铁卷》,就着烛火细读。

书页边已微卷。

案上摊着几张书坊淘来的旧邸报抄本,并几本漕运杂记、风物志。他执笔,在白纸上依着零碎信息勾勒漕运水路走向,笔尖在几个年份州府名上圈点。

那些盐案卷宗,自然不是他一个内眷能触及的。

他只能从这些边角料里拼凑碎片。

哑仆无声进来,奉上一碗羹汤,目光掠过桌上物事,隐有一丝忧色。

江泓未抬头,只问:"昨日送去书坊装裱的旧画册,取回来了?"

哑仆点头,从怀中取出布包。是几本寻常旧画册,但其中一本硬纸封皮下,巧妙夹了张薄纸——书坊老板从一退休老胥吏醉话中套出的几句零碎,关乎当年盐案涉及人等的籍贯分布,恰与江泓圈点的某处重合。

江泓抽出那纸,就烛火细看,眉心蹙紧。信息太少了。

他一切动作都藏在合理借口下:读律法是为管家,淘旧书是雅趣,与书坊往来是装裱字画。即便有眼线,也难以从这些零散行径中拼出真相。

他自认隐秘。

却不料,几日后,柳侍君遣他那沉默寡言的小侍从,送来一盒新巧的江南点心。

"我们侍君说,谢正君上回赠缎之恩。这是娘家新送来的点心,手艺粗陋,望正君莫嫌。"小侍从声音细细,头垂得低。

江泓温和道谢,让小侍从下去用茶。

他打开点心盒子,是精致的荷花酥。

拿起一块,指尖触到底部垫着的油纸——似乎比寻常厚些。

他眼神微凝,屏退左右,轻轻掀开油纸。

下面并非点心,而是一张素笺。

笺上无一字提及盐、案、端王或柳家。

只有工整却刻板的数行字,写着某年某月,某位曾任江南道监察御史的官员丁忧返乡,其门下一位专司文书归档的书吏,因故滞留京城,如今在西城某笔墨铺子帮闲。

后附了一个详细地址。

江泓拿着那素笺,良久未动。

他倏然想起:是那日库房前,他对管库婆子看似无意间问及的料子年份产地?还是他让哑仆频繁出入书坊淘旧书?抑或是他读律例时,对盐政条款流露出了过多关注?

不得而知。

可柳侍君,这个几乎被所有人遗忘、视作木讷的闷葫芦,却精准捕捉到了那渺茫线索,猜透他所寻,甚至给出了如此具体关键的人脉——一个曾接近核心、如今边缘、极易被忽视的前书吏!

这份洞察,这份缜密,这份不动声色的回报,远超出江泓预料。

他看着点心,又看看那已焚尽的素笺残灰,仿佛第一次认清那位总缩在角落里的柳侍君。

这不是巧合,不是普通答谢。

这是一份沉甸甸的、险中求来的回礼,更是一次无声的示好与试探。

江泓拈起一块荷花酥,送入口中。细腻的甜香在舌尖缓缓化开。

是了,小黄书中,陈默记得的第一个人,就是这位柳侍君,他后来因盐案得了一些端王的宠幸。

三日后,江泓寻了个由头。

说是要去西城有名的"墨香斋"淘换些新墨锭,顺道瞧瞧新出的花样。

马车辘辘,行至西城。

此处比不得东城繁华,街道略窄,市井气息却更浓,市民富裕。

叫卖声、磨剪子的吆喝、食肆飘出的油气混杂一处,喧闹而鲜活。

"墨香斋"门面不大,却收拾得干净。

江泓入内,假意挑选了几锭松烟墨,状似无意地与掌柜攀谈。

"掌柜的,听说您这儿货全,连前头衙门里办文书的老先生,都爱来您这儿寻摸旧墨?"

掌柜的是个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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