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昭又去找了殷长宇。
殷长宇一见殷元昭求见,想也知道她是来为母亲求情的,左右不过那一套话术。平常三天见不到她一回,如今一天她便要来拜见三回,殷长宇都有些想迁怒于她了。
本来被戴了绿帽子就烦,现在最看重的儿子还一直来求情,简直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正是用晚膳的时辰,他直接无视了通报的太监,坐在软垫上,任身旁的玉贵妃给他喂食布菜。
钟双玉见殷长宇对殷元昭不予理睬,心中窃喜,更娇-声软语哄皇上开心。
被木文心压-在头上十余年,终于是扳回一局。
殷元昭在宫殿的台阶下等了许久,才等来太监的一句:“天色晚了,陛下请三皇子早些回去。”
殷元昭脸色有些黑。
她看见玉贵妃的轿子和宫女太监就在殿外候着,知道钟双玉就在里面。即便她再不关心后宫之事也知道她母后与钟双玉都斗了大半辈子了,此次风波钟双玉也没少在里头出力,若是再任她吹一-夜的枕边风,明早她哥哥有没有活头都还说不准。
她当机立断,一甩衣摆便跪下了。对通报的太监道:“你去告诉我父皇,我在此处跪到父皇见我为止。”
太监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去里头传话。还没等他进门,便从殿内飞出了一双银筷子,砸在地上“轱辘轱辘”滚到台阶下。吓得太监也不敢进去,跪在地上求陛下息怒。
殷元昭的声音不小,殷长宇在殿内听得一清二楚,气得他直骂“混账”,一口气喘不上来,咳嗽了半天。
钟双玉见状,轻拍殷长宇的背,装作无意道:“陛下别气坏了身子,来喝点汤润润喉咙。这补汤是元许亲自给您熬的,试试味道怎么样?”
殷长宇就这钟双玉的手喝了一口,直接推开道:“太淡。”
钟双玉拿着勺子尴尬地笑笑,迎合道:“那我让他下次多放些盐。”
殷长宇皱着眉头,不客气道:“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上,我上月交给他的贪墨案让他抓点紧。”
“是是,臣妾一定好好说他。听说他已经查得差不多了,臣妾看他这几个晚上都没睡好呢,想必是在加班加点地查案子。”钟双玉脸都笑僵了,心中暗骂道:死老头,给你台阶你也不下,活该你戴绿帽子。
“是吗?那明日早朝我可要问问他。”
钟双玉暗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不敢多嘴了。
殷长宇慢条斯理用了一炷香的膳,吃饱喝足后又去偏殿画上了画。心道:你小子给我使苦肉计,我看你能使多久。
殷元昭在院子里,卯足了劲等。她从来就不是服输的人,更何况这次还关乎到她的亲哥哥。
太监宫女拿着用剩的残羹冷饭从她身旁经过,她素来练武,消耗比一般人都大,午饭吃的那些东西早就消耗干净了,此时闻到这些饭菜的味道,肚子没忍住叫了几声,路过的宫女太监都听见了,也低着头装作没听见一般赶紧将这些东西撤下去。
她的贴身宫女婉晴陪着她一道入宫的,实在是心疼,去御膳房拿了些新做的饭菜端给她,道:“三皇子,你先用些,别饿坏了身子,皇后娘娘看见该心疼了。”
婉晴看着她长大的,拿的都是些她爱吃的,殷元昭闻着觉得更饿了。她撇过头道:“你拿下去吧,我不饿。”
婉晴见她坚持,也拗不过她,含-着泪又将饭菜端下去,在一旁陪着她一起跪着。
殷元昭余光看见婉晴陪她一起跪下,道:“婉晴,你先回去。”
“不!奴婢陪着三皇子。”
“你先回去!”
见殷元昭态度强硬,婉晴也只能起身,一步三回头往宫外走。她想到主子向来与时将军交好,又急匆匆跑去了时府。
下午,殷元昭借口回府一个人静静与时知远分开,分开后时知远便独自回了府上。他总觉着事情有些蹊跷。殷元昭受命秘密离京时对外告病,皇后娘娘素来疼爱这个独子,频繁出入三皇子府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况且殷元昭明面上的娘子是皇后的亲侄女,就更有理由出入三皇子府了,陛下也一向懒得管后宫之事,为何会突然怀疑皇后对他不忠呢?
殷元昭的府上,必有内奸。此人留着,多半是个隐患。就算这次能救出傅离,日后恐怕还会多生事端。既然殷元昭现下无心去想这些事,那他有理由为他分担些。
时知远一回到府上便钻进了书房,在纸上涂涂写写,将有关之人一个个写出来再逐个判断嫌疑。
这一忙活就过了饭点。时府用膳时间晚,天色都黑了,时知远还闭着书房的门不出来。
时父时母差人去唤时知远用膳,前脚下人才来回道:“少爷说他晚些再用膳,请老爷夫人不必等他。”后脚就见时知远跟阵风似的出了府。
时父时母面面相觑,抓了平日伺-候时知远的小厮问道:“少爷去哪,这么急?怎么连饭都不吃就跑了?”
小厮老实回道:“方才门卫通报,三皇子的贴身宫女婉晴姑姑求见,说有急事。”
时父时母这才恍然大悟,感慨道:“这孩子真是,难怪他饭也不吃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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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时知远才问道:“婉晴姑姑,三皇子出了什么事了?”
婉晴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急得眼睛都红了:“我知道三皇子是为皇后娘娘求情才出此下策,但……三皇子自幼肠胃就不好,奴婢怕他饿坏了身子。奴婢知道您和主子的关系不错,实在没办法了才想着来找您,看能不能劝劝他,好歹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再说。”
实在是让人为难,时知远知道殷元昭是想使苦肉计让陛下心软,但不知道陛下是否真会心软。婉晴是关心则乱,也是因为从小看着殷元昭长大,若是亲,恐怕她对殷元昭的感情比陛下对殷元昭的感情都深,自然见不得他受半点苦。
说话间,马车外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时知远知道,机会来了。
他们赶到皇宫的时候,雨已经很大了。
宫内不准骑马驾车,他们俩一路狂奔至御书房外。夜色昏暗,御书房已经点了灯,宫女太监都在屋檐底下躲雨,唯独一个倔强的身影像钉子似的扎在殿前。
殷元昭头发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她眯着眼睛,头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像帘子将雨水隔绝在外。虽然已经跪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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