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个正着?您撞见了什么?”殷元昭问道。
想到这里殷长宇就来气,冷笑道:“哼,多亏我让那些下人不要声张。我过去的时候,他们俩有说有笑也就罢了,你母后还在给那人擦汗呢,举止亲昵,不是有私情是什么?也真是够不要脸的!”
殷元昭语塞,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便被殷长宇打断道:“行了!你莫要再为你母后辩解,你替她窝藏情-夫,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亏我以为那男的是你玩的男人,原来是你母后玩的男人!”
殷长宇越说越气,抓住手边的一个茶杯直接便摔到了地上。
殷元昭不敢再说了,怕火上浇油,先行告退了。
一出御书房便往天牢走。
天牢就在皇宫附近,门口有重兵把手,殷元昭出示皇子腰牌长驱直入。
狱卒带着她到了傅离的牢房前,开了牢门便走了。见到狱中之人的模样,殷元昭心都碎了。
自重逢后起,她何尝见过傅离这么狼狈的样子?
狱中之人蓬头垢面,不知道几天没有洗漱过了。手臂上还有被鞭打留下的淤痕和血迹,嘴角还渗着血,面色乌青。怪的是人皮面具在这样的刑罚之下都稳如泰山地贴在他脸上。
傅离听见有人来去的声音,以为是又有人来对他用刑了,抬头一看发现是殷元昭来了,还有心情对她咧嘴没心没肺地笑了笑。
殷元昭一见他这个样子眼眶就红了,眼泪似大豆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傅离见她这副样子,慌了,伸手想替她抹眼泪,看见自己的手脏兮兮的,不舍得弄脏妹妹的脸,只得作罢。他强颜欢笑道:“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殷元昭哽咽道:“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若是说了,你怎么办?”傅离笑了笑,道:“你不用担心我,师父给我算过,我能活到九十九呢,没那么容易死的。等皇上气消了,把事情弄清楚就放我出去了。”他还有闲心逗乐殷元昭:“来,笑一个?”
“你再忍耐一会,我很快便救你出去。”
殷元昭本想打点狱卒,让他们别再折磨傅离,却被拒绝了。
牢头委婉道:“三皇子,不是我不想答应您。可这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若是我帮您被陛下知道了,我也自身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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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昭忧心仲仲地出了天牢,远远便看见时知元在门口,见她出来便连忙迎了上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去你府上找你时,你表妹把事情都跟我说了。她说你去皇宫了,护卫告诉我看见你来天牢了。傅离在里面怎么样?”
在知道殷元昭是女子前,时知远还对傅离有些吃味。要知道殷元昭对旁人都面若冰霜不假辞色的,唯独在他面前有些鲜活的模样,他一直认为他在殷元昭的心中是特殊的,可直到傅离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幻想。傅离才用了仅仅几日便能与殷元昭如此亲密,甚至让他住在了皇子府。
但吃味是没用的,他不过一个将军之子,甚至不是女子,没名没份,哪有资格对皇子争风吃醋呢?只能自己暗自怄气,还不敢在殷元昭面前表露,生怕将人推远了。
但知道殷元昭是女子后,他突然茅塞顿开。一想到傅离与殷元昭二人年纪相仿,且傅离出现后,皇后去三皇子府的频率大大增高,他去寻殷元昭时时常在前院看见皇后的鸾驾,再加上他们中那股奇怪的氛围,不难猜到,傅离才是真正的三皇子,他当日落水没死,成了道士,而殷元昭其实是四公主傅元霜,从此顶替了三皇子的身份活了下去。
所以在听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他便赶忙来寻殷元昭,怕她做出什么傻事。
看见时知远的一瞬间,殷元昭心中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了下来。她也顾不得旁人怎么看了,头向下趴在时知远的肩膀上。
片刻,时知远感觉自己肩膀被趴着的地方湿了,他意识到,殷元昭哭了。在战场上受了多重的伤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人,此刻却趴在自己的肩膀上默默流泪。意识到这一点的时知远心疼坏了,抬起双手抱住了殷元昭,让她趴得更舒服些。
不远处的狱卒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流露出半分八卦的模样。
过了一会,殷元昭抬起头来,除了有些微红的眼眶,根本看不出来她刚刚哭过。她抬手放在时知远的肩膀上,难得露出了有些孩子气的表情,道:“湿了。”
时知远一低头,被她可爱到了,大庭广众之下却不能亲亲她,只能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道:“没事,黑色的看不出来。”
殷元昭咳了咳,收起手,道:“我打算去母后那一趟,商量商量怎么办。”
“好,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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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被禁足,无皇上口谕任何人不得入内。殷元昭又去了御书房求殷长宇批准她入内。
殷长宇恨木文心背叛他,但确实是喜爱这个与木文心所生的儿子。殷元昭难得地厚着脸皮学着哥哥小时候那样给他撒娇,硬是磨得殷长宇心软同意她去探视木文心。
但她能进,时知远却不能进,只好在门口等她。
殷元昭进了栖凤宫内,才知道木文心已经病了好几天,正躺在床上喝药。听见有人进来了,她往外探去,发现是殷元昭,急忙将身旁的太监宫女遣下去,连药都顾不上喝了,抓着殷元昭的衣袖便问道:“傅离怎么样了?”
一说到这个,殷元昭脑海里又是哥哥的狼狈样子,眼眶又不住红了。自他们重逢始,傅离就没有那么狼狈过。殷元昭印象里,哥哥一直是个喜欢打扮的人,小时候每天早晨换了衣裳都要一直问奶娘“我今天穿的好不好看”,如今却成了个狼狈的监下囚。
一看到她这个样子,木文心就知道傅离现在的情况不妙。
她怒火中烧,没想到小心翼翼了一辈子,如今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也怪她因为儿子失而复得得意忘形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编排她,可没想到皇帝居然真信了这番鬼话,也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便将人给抓到天牢去用了刑。
她现在连寝宫都出不去,若不是殷元昭去求得陛下恩准,连她的面都见不着,更别提找人疏通什么关系让狱卒对傅离好些。
“要不,把实情告诉父皇吧。虎毒不食子……”殷元昭犹豫道,她现在脑中思绪缠乱,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但傅离危在眉睫,就怕殷长宇越想越气,再加上有心之人的推波助澜,一气之下把人砍了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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