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信翟妈妈忠心耿耿,不会做出此等丑事的。”林晚霁直起身子,回首朝莺时示意,莺时即刻会意,从袖中掏出一袋碎银,交到她的手上。
“我初来乍到,翟妈妈是府里的老人了,本不能为难翟妈妈。只是今日之事事关重大,又有诸多外客来府,若是贺寿出了什么岔子,只怕妈妈也担不起如此大事。”
林晚霁将碎银子递到那婆子手中,眯眼笑道:“这些银钱虽不多,但好歹是我的一份心意,就请几位妈妈喝茶了。”
那婆子颤抖着接过银子,面上多了几分欣喜,忙激动道:“老奴多谢三小姐!今日之事本不是老奴不愿说,只是那偷换之人……老奴斗胆猜测,只……只怕是二小姐!”
林晚霁闻言并不惊讶,只是仍旧笑问道:“翟妈妈慎言,如何就攀扯上二姐姐了?”
那婆子咬牙,心一狠道:“昨日姑娘您院子来放贺礼时,正巧碰上二姑娘院子里的谷雨来送,见了您的卷轴,留心了好几眼都不曾走。今日……今日二小姐刚来过此处,带着两个丫鬟,定要老奴的钥匙,还不许我们跟着。老奴想着那库房中放的可不止二小姐一人的贺礼,本不合规矩,可二小姐……老奴的女儿尚在玉芙斋做活,二小姐便威胁老奴,若是敢透露半分,便叫人把我那可怜的小女儿给发卖出去,老奴……老奴实在是没有办法……”
林晚霁在心中冷笑,若真是如此可怜,她的女儿又怎会在小姐的院子里服侍伺候?府上的家生子,若是身上没些关系的,便如同那些牙行买进来的丫鬟一般,在后厨门房那处做着粗活,如何能进小姐的院子做活?只怕这老货嘴里没几句真话,林昭芙换取贺礼是真,但如此威逼,瞧着她那见钱眼开的样子,想必定是胡乱攀扯,倒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了。
“哦?未想二姐姐竟如此不讲道理,何故要偷走我的贺礼?”林晚霁面上故作疑惑,继而又多了几分愠色,大声道:“我信翟妈妈一番话,只是这口气咽不下,我定是要找二姐姐对峙一番的。莺时,绣夏,咱们现在就去玉芙斋问个清楚!”
那婆子见林晚霁动了真格,还颇有一番兴师动众之势,心中叫苦不迭,忙唉声拦道:“三小姐!三小姐还请听老奴一言吧,这二小姐院子您去不得……”
见林晚霁果真止住了脚步,回首看她,翟妈妈忙挪到她跟前,“三小姐初来侯府,有所不知啊,咱们府上二小姐……性子实在是有些古怪,您若是招惹了她,只怕……”
话音未落,那婆子竟是长叹一声,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双手抹泪道:“咱们这些做下人的,本不该非议主子,老奴该死,只是不忍三小姐如此良善之人,要去触那玉芙斋的霉头……”
“翟妈妈,你这是作甚!”绣夏一时气急,赶忙上前一步将那婆子扶起,瞪了她一眼,示意不要再说。
林晚霁冷眼瞧着老婆子演戏,心中不免嗤笑,却仍是接过她的话茬,故作惊讶道:“翟妈妈,你这话却是何意?纵是二姐姐有再多不好,如今她偷取了我为祖母准备多时的寿礼,我又如何同祖母交代?若是我不曾查验过,就这么白白送到宴上,岂不是让我当众出了丑?”
林晚霁语气中都带了几分激动,面上故作恼怒:“二姐姐不好相与,可也没有如此平白欺负人的道理,无论如何,我也得将那卷轴给要回来才是!”
翟妈妈见林晚霁越说越气,作势又要走,一时慌了神,赶忙拦道:“老奴糊涂,是老奴该死!二小姐今日前来,带着一副空白的卷轴,出来时并不曾带着他物,还叫老奴不许多嘴,想必……想必三小姐您原先那幅卷轴,并未被二小姐带走,怕是在这库房何处藏着呢!”
绣夏闻言,赶忙抽出身来,迈步在这库房中仔细找寻着。绣夏母亲是俞夫人带来的陪嫁,如今是府上的管事之一,与这翟妈妈是表亲,是故能让她捞上看管库房这等子轻松的活计。她立侍在林晚霁身旁,亲眼目睹了这一出闹剧,心想自家小姐可不是轻易能糊弄的,那二小姐做的也着实太可恶了些。
于是听罢翟妈妈一席话,深知是她这表姨母又掉进钱眼里,与那二小姐合谋一通,要来害她们三房呢。若是被自家小姐知晓缘由,少不得要捅到老侯夫人那去,瞧着如今老夫人对小姐的宠爱,发落了姨母不说,连她娘都少不得被连累。
正心想着,绣夏翻出角落架子上盖着的绸布,眼睛一亮,忙匆匆跑来,将卷轴递到林晚霁的手上:“姑娘,您看,这可是您丢了的那份卷轴?”
林晚霁接过,只瞧了一眼,无需打开,便知这是自己精心准备多时的贺礼。她眉头舒展开来,笑道:“是了,正是这卷。”
林昭芙倒还不算太蠢,知道不把这换来的卷轴往自己院子里带。如今放在库房中,无非是欺她府中无人,今日一宴她出了大丑,若真是追究起来,也不过是库房的丫鬟婆子不留心放错了便是,毕竟那本来的贺礼正原封不动地躺在同一间屋子里呢。
她将那卷轴轻轻放入长匣中合好,盖上红绸,侧身踱步到另一架子旁,瞧着那桃木牌子上写着的“二小姐”三个字,轻挑开绸布,发现那匣中竟也是一幅卷轴。
林晚霁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将那卷轴取出,与空白的卷轴放在一处,抬眼望向身侧的婆子:“翟妈妈,知道该怎么做吧?”
绣夏连忙暗中扯住了那婆子的衣袖,翟妈妈会意,忙躬身陪笑道:“老奴省得,老奴省得,二小姐院子里的丫鬟来放卷轴,这一时不小心放错了也是有的。”
林晚霁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再与她纠缠,“既如此,那可就有劳妈妈届时解释一番了。”
翟妈妈闻言,忙哎唷一声,面上堆笑道:“老奴只听闻咱们府上三老爷一家归京,府上多了位三小姐。至于三小姐其人如何,老奴久居偏僻,又如何能够得见?”
林晚霁垂眸,瞧着那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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