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还在轻嗅,清浅的呼吸声喷在耳边。
沈鹤双手攥紧,忽然一转身,飞快地把陈清棠推开。
两人变成了面对面坐着。
视线碰撞、纠缠,沈鹤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魏彦说的那句话——
“他绝对是想睡你,对你意图不轨。”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汹涌着,澎湃着,在酒精的发酵下,被成倍地放大,像发潮的海水般横冲直撞。
沈鹤唇瓣翕动,似乎就要说出什么。
但箭在离弦的最后一刻,又硬生生刹住了。
沈鹤说不出。
说什么?难道要他问陈清棠“你是不是想睡我”?
不能说。
说了两人就都没有退路了。
他并不想跟陈清棠闹僵,或者变得尴尬。
两人无声对望,让人心痒难耐的莫名气氛,像是阴暗洞穴里疯狂生长的滕蔓,很快爬满了这个狭小的空间,将两人密不透风地笼罩在其中。
陈清棠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的笑意隐没在阴影里。
这个人,明明话都到嘴边了,还能再憋回去?
行,那他改变下策略。
陈清棠再抬眼时,眼底是不理解的委屈,透着被酒意熏染后湿漉漉的水汽:“你推我做什么?”
沈鹤干巴巴地:“太近了。”
陈清棠放缓语调,本意是把醉态做足了,却因此嗓音流转间,多了几分勾人的暧昧:
“你身上很好闻,我想跟你近一点……近一点,我舒服些……”
沈鹤呼吸都是屏住的:“别这样。”
陈清棠一只手撑在两人的中间,身子前倾俯过去:“沈鹤,你喷的什么香水啊?”
沈鹤的背已经抵着车门了,他退无可退。
只能别开脸,嗓音沉沉:“我不喷香水。”
陈清棠轻声细语:“可是你好好闻……我的鼻子敏感,又有鼻炎,受不了很多气味,你是特例。”
“车里难闻到让我头昏,只有靠近你才舒服些……”
这番话宛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四两拨千斤,在沈鹤心里激起了一圈很微小、却让人无法忽视的水花。
沈鹤忽然意识到什么,表情一瞬顿住。
陈清棠轻轻牵住沈鹤的衣角:“只有你是好闻的,你真好闻……真的没喷香水吗……”
沈鹤嗓音艰涩:“所以你,你之前闻我……”
陈清棠:“嗯?啊,是啊。你发现了啊?”
“我每次忘了戴口罩,就会靠你近一点,你好香,你能盖住别的气味,让我的鼻子能不那么难受……”
“我一直想问你用的什么香水。”
这个理由虽然有一半是事实,比如陈清棠真的对沈鹤身上的气味有依赖性、很喜欢,但别人听起来确实是有点扯。
总之先安上,看看沈鹤会不会信。
如果沈鹤不信,再编别的。
这一瞬,沈鹤的表情五颜六色的,‘原来如此’中夹杂着-误解别人后的难堪。
还有点说不明的愧疚,像一尾游慢了被逮住的小鱼,不太明显地暴露了出来。
所以陈清棠闻他,只是以为他喷了香水,觉得他好闻,想问问香水的牌子……
陈清棠嘴角压着微不可见的笑意:“怎么了?”
看来是信了。
沈鹤嘴唇动了动,就那样复杂地看着陈清棠,没说出话来。
耳朵却是更红了。
片刻,沈鹤听见男生忽然轻轻啊了声,随后眼波流转一瞬,无辜又受伤地看着他: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故意耍心机接近你?”
为了不给沈鹤反应的时间,陈清棠直接倒打一耙。
沈鹤机械地看向一旁。
陈清棠身子压过去:“是不是?你是不是还以为,我对你意图不轨?”
他将沈鹤逼进窄小的空间,让他无处喘息,把这个人的思绪搅得更乱。
沈鹤没回答,但呼吸已经开始短促。
陈清棠追着他的目光强行对视:“不说话?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表情吗?”
沈鹤轻吸一口气,索性闭上眼什么也不看。
也不让陈清棠探索他眼底的情绪。
陈清棠嘴角漾起一个恶劣的笑,目光从上到下,一寸寸赤.裸地审判沈鹤,欣赏着这个男人竭力维持平静的模样:
“你虽然闭着眼睛,但呼吸不稳,说明你在紧张。”
“我每说一句话,你的手就握紧一分,说明我每句话都很对。”
“即便这样,你还是不出声,说明你此刻不知道怎么反驳……”
沈鹤被杀得丢盔卸甲,在陈清棠面前,他仿若完全赤.裸。
胸腔里满满涨涨的,像是滚烫的岩浆在涌动,马上就要破膛而出。
陈清棠鬼魅般追着他:“你耳朵好红啊,车里很热吗?”
“喉结为什么一直在滚动,你很渴吗?”
他笑了下:“为什么不睁开眼呢,你是怕我吗沈鹤?”
在这样穷追不舍的步步紧逼下,沈鹤被压到底的情绪终于彻底反弹,在静默中爆发了。
沈鹤额角青筋不断地鼓动,睁开眼眸色沉沉:“没有。”
陈清棠嘴角微挑,像是在反问‘是吗’。
沈鹤撞进那双漆黑的凤眼里,忽然为之一颤。
男生似笑非笑的目光里,压着隐晦的侵略性,像是要攻破他的盔甲,一寸寸掠夺吞噬他的灵魂,将他拖入某种欲望的深渊,抵死沉沦,最终溺亡。
这种蛊惑又让人着迷的危险感,好几次跟陈清棠相处时,沈鹤都感受到了。
之前沈鹤都视而不见地避开锋芒。
但这次沈鹤不想避了,像是要反驳那句‘你是害怕我吗’一般,沈鹤在一声声心跳声中,顽固地同陈清棠对视。
像是要抢夺回被攻略的城池似的。
车内静默无声,逐渐地,两人纠缠的视线变得胶着。
沈鹤的背心缓缓发热,一股酥麻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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