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随安上山后的第二年,虽已至开春,仍有些凉,林诗怡的生辰便也即将到来。
在桃花林每到林诗怡的生辰,她总是十分欢喜。
在她还未上山前,她的生辰总是偷偷过,虽也很是欢喜,但总少了些热闹。
此后被爷爷接上桃花林,能与她一起过生辰的人虽不多,但总会让她有家的温馨,每年的生辰总会让她惊喜万分。
她渐渐开始对生辰有了期待,每至三月初七她那一整天都挂着笑。
但今年的生辰好像有些不同,爷爷和挽青姐姐好像将她的生辰忘了……
心中免不了的失落,脸上却仍挂着笑。生辰嘛,就是要开开心心的过。
直至傍晚,许挽青备的晚膳好像比往常更清淡了些。林诗怡无声地吃完便离去。
待她走后,桌上三人开始低声交谈。
夜已深,林诗怡刚上床榻没躺一会儿,屋外便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林诗怡急忙起身,打开房门,见来人是林随安,便不解地看向他,“怎么了?”
林随安见林诗怡开门了,便一爪抓住林诗怡的手将她往外面走,“师父好像不见了,而且师父房间里面还有血迹!”
林诗怡闻言也是一惊,“爷爷不见了?!”她霎时便慌了,任由着林随安拉着自己走到桃林中,也没察觉有何不对。
行至桃花林一处平坦开阔的地方,只有稀疏几棵桃树点缀。当瞧见远处的火光,林诗怡才发觉出不对,将林随安的手甩开,向后退远几步,满眼警觉,力声道:“你是谁?”身后的手掌凝着内力。
“我是随安啊。”林随安一脸无辜地说着,又向林诗怡走近两步。
林诗怡见状又往后退了几步,刚想出掌,便瞧见那火堆旁好像还有两道身影,看身形是林潇尧与许挽青,林诗怡这才松了口气,向那火堆走近,顺便也将林随安拉着一起过去,没好气开口:“你们在搞些什么?”
“给你做些烤肉,今日晚膳清淡了些。”林潇尧闻声满脸笑容的抬起头,火光映在他的脸上,隐约能看到他脸上的一抹灰。
林诗怡无奈坐下,“烤个肉为何要弄这么远?在院子里烤不是一样吗?”说着挪了挪离火堆较近的墩墩将它放远了些,洋装生气地斥道:“你也不怕把你烧着了。”
目光转向许挽青,她脸上也有一抹灰,林诗怡撇撇嘴,不满开口:“挽青姐姐怎么也和爷爷一起这般。”
“林老他想给你准备惊喜嘛。”许挽青说着便端出一些已经烤好的肉,“这是刚烤好的,快趁热吃。”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方才随安告诉我爷爷不见了,可吓死我了。”林诗怡接过那些烤肉,随后又夹起一块送到许挽青嘴边。许挽青将那肉吃下,如往常一般柔声道:“诗怡也快吃吧。”
林诗怡闻言也乖乖将烤肉吃下,所有的烦恼在此刻烟消云散,只剩下一股暖意在心中流窜。
林随安在林诗怡旁坐下,又将墩墩往旁挪了挪,烤了些肉,递到林诗怡面前。
林诗怡也欣然接下,四人就围在火推旁烤着肉,聊着天,喝点酒,时不时摸摸身旁那两只毛茸茸的兔子。
林诗怡烤肉时,愤愤地说了句“骗子。”她将声音压得很低,没人听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四人吃得差不多了,就都找了就近的桃花树靠着,那火堆没了人添柴火光也弱了下去。
林潇尧撇了眼林诗怡与林随安,瞧见二人昏昏欲睡的模样,便悄悄从树后取出两把剑,一把素白一把墨色。
林潇尧带着两把剑走到二人身前,轻唤二人。
二人模糊间瞧见林潇尧带着什么东西走来,待他走近后才发现他手中的是两柄剑,二人蓦的站起身来。
林潇尧见他们清醒了,便开口:“这是为师找人为你们铸造的两柄剑,望你们能珍待它。”
二人闻言皆是一喜,毕恭毕敬地接过那两把剑。
“这两柄剑还未取名,你们可赋予它们名字。”话毕便将剑交于二人,负手站于月光之下。
林随安借着朦胧月色以及微弱的火光查看手中的宝剑,剑身如化不开的墨色般隐匿在黑夜里中,隐约可见剑柄处雕着的白玉兰,有着别样的美感,令人沉醉其中,他不禁感叹:“好剑啊。”
众人闻声皆看向林随安,林潇尧打趣地开口:“好名字。”
林随安回过神来,闻言一怔,忽的反应过来,正欲开口解释,林潇尧却抢先一步,“这剑确实是一把好剑,好剑此名——甚是相配。”
林随安不知从何反驳林潇尧的话,也不敢反驳,便无奈应了下来,“确实,好剑。”
林潇尧又将目光转向林诗怡,道:“诗怡想好要取什么名字了吗?”
林诗怡垂眸看着手中的剑,在月光下,取下剑鞘,寒芒毕露,向旁轻挥,剑鸣声起,后含笑收回,侧头看向林潇尧,问道:“听雪,如何?”
林潇尧含笑颔首,又瞧了瞧众人,“都已尽兴了吧,那便回去歇息了。”话毕便将火堆熄灭。
回去后林诗怡与林随安皆将两柄剑收好。
林随安躺在床榻上,想着好剑,“好剑这名字怪是怪了些,但剑确实是好剑。”
翌日,二人又早早起来去种树。
这样直至秋日,那片空地已种满桃树。
许挽青窗外的兰花绽放,她也有了空闲,便寻来纸墨,细细描着兰花。
墩墩悄悄从门外溜进来,蹦到那窗前,挡住了窗前的兰花。
许挽青抬眼便望见了它,提笔在空中顿住,略带不解地看向它,此时笔尖的一滴墨悄然落于纸上,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还未描完的兰花花瓣那,渐渐渲染,染了那一朵兰。
待到许挽青回过神来,垂眸看了看纸上墨迹,又抬眼望了眼墩墩,随后轻叹一声,便将那幅兰花收好,随后起身向着墩墩走去。
墩墩见许挽青起身忙跳下窗台,讨好似的向许挽青奔去。
许挽青一把将墩墩抱起,轻轻地掂了掂,“最近吃食不错啊,又长胖了。”话毕,他们也到了案台前。许挽青将墩墩放下,顺手摸了摸墩墩的脑袋,“现在这呆会,我给你描一幅图。”
墩墩也老老实实地呆着那里,静静等待着许挽青。
许挽青回到案台前,重新磨了墨,再次执起笔,一点一点描着墩墩的轮廓。
她的画工不算太好,但林潇尧总说“你的画很有灵气。”她也是不信的,只是当这是一句哄人开心的夸赞。
晌久,许挽青终于画完,她又将墩墩抱起,将那幅画展示给它看——画上墩墩闲逸地趴在桃花树下,旁边还有着一个被咬过的桃子。
墩墩看着自己的模样在纸上,很是欢喜,但当瞧见旁边还有一个桃子的时候,他很是不解地想向后看去。
许挽青也感受到墩墩的动作,便顺了顺他的毛,道:“桃子,好吃吗。”
墩墩心道不妙:“她知道了!她知道那了!”但想向后望去的动作却未停。
许挽青见状又顺了顺他的毛,才将他放下,“画好了,去玩吧。”
墩墩又在许挽青屋子里徘徊了会儿,才离去。
许挽青看着墩墩离开的背影,心中暗道:“它不知道吗?或许是它们,亦或是他们?他们应是知道的。”叹口气,将画收好,又拿出一张纸,研墨,执笔,描兰花。
“总归是要画完的。”她抬眼望向窗外兰花,无奈叹息。
墩墩出了许挽青房门便向桃花林跑去,行至那片草地,至那棵桃树下,瞧见一熟悉的背影,化为人身。
树下站着的正是林潇尧,他手中拿着一壶酒,见来人,将酒送到他前,“要喝一点吗。”
“不了,不喝酒。”墩墩嫌弃地将酒推回去。
“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来找我,还化人身了。”说着又拿起酒壶抿一口。
“挽青好像知道这个地方了!”
“噢。”话毕又拿起酒壶浅饮小口。
墩墩瞧见他这不慌不急的模样,又重复道:“挽青知道这个地方了!”忽的想到什么,又贱兮兮地凑上前,“想必也知道你藏酒的事咯——”
“知道就知道呗,反正她迟早也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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