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离一边往别院里走一边问道:“郭大人可知这院子是何人的?”
“不知,原主人举家去了江南,就把院子转手卖了,买主不知是谁。”
“户部没有相关的卷宗?”
为了防止买卖双方有一方生变致另一方利益受损,一般情况下,买卖房屋都要经过户部下设的安民司进行公证,这样一来就有了官家作保,交易起来更加放心。
只不过公证要花上两三天甚至更长的时间,如果遇上卖家不差钱急于入手亦或者买家急需用钱或急于脱手的情况,则不会经过安民司,只不过这种只有双方的交易,在发生纠纷时各执一词,官府很难断清。
“没有,当初买卖双方并未到安民司公证,所以从户部查不到买家。”
户部查不到?这可有意思了。
“郭大人为何带人围了这院子?”
“跟踪的人回禀说杜衡要挟画逃走,本官担心之前做的功夫白费这才带人来围堵,好在赶得及时。”
“及时?可如今并未搜出画来,挟画逃走怕是空穴来风。”
郭安忠迟疑着,面色也凝重了起来:“这…”
“郭大人可完全信得过自己的手下?”
“尚小姐的意思是?”
“见招拆招,还望郭大人能从旁协助。”
“这是自然。”
屋内被捆着的人,见到郭安忠便质问起来:“我可是董公子身边的红人,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郭大人不分青红皂白便差人闯入私人宅院随意抓人,就不怕惹上麻烦,官位不保?”
尚离走进屋内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伸腿勾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道:“哟,狗还会说人话,莫不是成了精?”
后面跟着的张自心一行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都给逗笑了。
孔桐听到有人辱骂自己,先是愣了下,等看清来人时面上是不屑于隐藏的鄙夷之色:“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尚府那个没人敢要的小姐,这里有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尚离单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身体往后一靠,右腿搭在左腿上,清淡的目光随意扫了下低在尘埃里的人,漫不经心地说道:“本小姐家世好,有能力,一辈子吃穿不愁。不像有的人,上赶着给人当狗才只能舔一点主人不要的油水,凭着这一点油水在一群野狗面前当一个狗老大,还为此沾沾自喜。”
“你!呵,原来尚府尊贵的大小姐也只不过是一个满嘴脏话的泼妇!”
“你自认是狗,本小姐也不能违了你的意愿把你当成一个人。至于泼妇…”说到这里,尚离顿了下,放下右腿,身体前倾,右肘抵在腿上撑着下巴,俯视着面前的人,嗤笑道:“一来,本小姐并未用脏话大声辱骂于你,当不得泼字。二来,本小姐尚未出阁,还当不得一个妇字。”
“不过你这话倒让本小姐明白了一个道理。”
尚离说着站起身,背对着孔桐负手而立,“聪明的狗尚且能听懂人话,而你…不能。”
言外之意,你连狗都不如。
“你!”
孔桐显然也听明白了,许是盛怒之下说不出话,又或许他那个脑子里也没装几两文字,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得赤红着双眼死死地瞪着尚离的背影,仿佛要把她给活剥了。
屋内其他几人见尚离几句话就能把人气成这副模样,心里不由感叹,厉害啊,不带一个脏字就能把人贬得如此一文不值,这要是再来几句岂不是能把人给活活说死?
一直未说话的杜衡此时倒开了口:“尚小姐好厉害的口才。”
尚离这才把目光落在他身上:“杜主事过奖了,毕竟对方不是人,还不至于用多厉害的口才。”
孔桐:“……”
还有完没完?变着法的骂他?
杜衡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望向郭安忠::“不知郭大人此举意欲何为?”
“杜…”
郭安忠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一旁的人给打断了。
“你还装傻?快把画交出来!”
方才只顾着看尚离跟人斗嘴,倒是把另外一人给忽视了,想起他们两昨晚还在一起密谋陷害自己,张自心就气不打一处来。
蒋望轩和李羡之在一旁附和着:“就是,快把画交出来。”
杜衡迷茫地看着众人:“画?什么画?”
张自心:“你说是什么画?当然是你从翠山书院偷走的万里河山图。”
杜衡眉头一皱,像是听不懂对方说的什么,目光触及到一旁站着的郭安忠和尚离,恍若想明白了什么:“哦?张公子这是怕皇上怪罪,所以想诬陷我,好洗清嫌疑?”
“张公子不愧是首富之子,竟然能说服郭大人帮你……”杜衡话说到这里就断了,其话语却是给人无限的猜想。
帮你?
帮什么?
卖命还是开罪亦或是找替罪羊?
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他张自心为了摆脱罪名,花钱买通了郭安忠,将罪名安在他这个无辜之人身上。
毕竟他是首富之子,最不缺的就是钱。
张自心气极:“你少颠倒黑白!”
“难道不是吗?”杜衡反问道:“你说是我偷了画,那画呢?可有搜出来?”
“杜衡,本官劝你还是如实招认的好,免得受皮肉之苦。”
郭安忠此话一出,像是默认了他就是收了张自心的好处,要给他找个替死鬼。
杜衡不服道:“郭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凭什么让杜某认罪?”
“说的也是,毕竟杜主事可是一个只认皇亲国戚的人,郭大人恐怕还没这么大面子能让他认罪。”尚离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却是让杜衡吓出了一身冷汗,“郭大人,依我看这事不能查了,以免杜主事认识的某位皇亲国戚本事大得能让你这个官做到头。”
杜衡顿时急了,难道她查出什么了?
“你休要挑拨!”
听到他的语气不复先前的镇定,尚离目光狡黠地看着他:“杜主事昨日在书院里说过的话,怎的一夜过去就忘了?”
“我说什么了?”
尚离把他昨日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加一句:“这不就说明你只认皇亲国戚吗?”
“只是想不到,眼高于顶的杜主事竟然能与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人交好,相会于如此偏僻的别院,真是稀奇。”
原来她没查到自己背后的人,杜衡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忘辩解道:“我那不过是一个说辞而已,哪有你说的这层意思?”
“没有?那请问杜主事,您作为翠山书院的主事,您喜欢古籍字画吗?崇尚古往大贤吗?”
“往来大贤,那是多少读书人所敬仰之人,我自然也不例外。”
“好,那本小姐就告诉你,你面前这位名叫张自心,认识了吗?”
“不用尚小姐介绍,谁不知道首富张志才有个不学无术的儿子?”
莫名躺枪的张自心:“……”
你们一问一答关我什么事?
尚离意味深长地说道:“原来杜主事认识他啊,本小姐方才还在纳闷,我们都还没说他是谁,你忽然就认出来了,还一口咬定他为了洗脱嫌疑陷害你,怎的昨日就不认识?”
“我…这…”杜衡这才反应过来,他一着急把假装不认识张自心这事给忘了。
“杜主事在书院里事务繁忙,忘记几个人也是正常的。”
杜衡:“……”
方才还在咄咄逼人,怎么突然又帮他说话了?
还未等他想明白就听尚离话锋一转:“可存放在翠山书院的万里河山图就是出自张家祖宗,也就是张自心太爷爷张太安之手,难道杜主事将这事也给忘了吗?”
杜衡也是傻眼了:“我……张大师是大贤,我怎么会想到他们是一家人?更何况张大师一生清贫,谁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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