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内,气急的申家二公子连摔几套茶碗,连着自己身上的玉佩都被扯下,猛地摔倒门边。
“申锡!”
一声怒喝在门边响起,店内掌柜和小二早就跑远,一时间阴冷的威压瞬间垄断整间茶馆。
未等他抬眼看清来人,便被来人架住胳膊,动弹不得。
申锡挣扎几番无果,怒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姨母是谁吗!?”
“哦?申公子还有什么身份,不如说来给我听听。”
架住他的人不为所动,申锡还要再骂,听到话音的他下一瞬却僵在原地,“表……表兄!”
裴本好整以暇地提着衣摆坐下,与方才发火怒喝的判若两人,吩咐身边仆人道:“去把玉佩捡回来。”
“表兄……你就放开我吧,这也是事出有因,你是没看见那人!”申锡见他神色莫辨,连忙低声求饶,“有气也不可能冲你撒火,当时没听出是你的声音。”
裴本低低笑了几声:“你一个申家嫡出的公子,何至于对粗鄙之人上心,哪有世家公子的样,吩咐下去自会有人帮你料理。松开他吧,下次再乱撒脾气,可不项今天这么轻松了。”
申锡身子颤了颤,垂着头不敢去看裴本的脸色,他这位表兄两三年人活像是大变了样,十次有八次招呼不出来,手段在他们这些人中也越发阴狠。
便是他这种在父辈纵容下默认下一代掌权,学着父辈手段排除异己的人,听闻裴本行事也会背地里咋舌。
申锡苦着脸,见四下都是自己人,才放心大胆说:“手底下都是不中用的,肩不能扛的读书人还能跑了,还偏偏让他搭上陆盛的线。”
他又凑近一步,低声道:“皇上若知道……”
“陆盛?”裴本不在乎夏泽麟是不是知道,又问,“他身边可有一名女子?”
申锡想了想:“有吧,她还下手杀了一个卯六。”
卯六便是那名弓箭手。
申锡又道:“那人听说下手忒狠,连陆盛都没动手,她就先拉弓射箭了,兄长你怎么知道的?莫不是看上啦?”
裴本抿了抿嘴角,不答:“此事我会和舅舅说,你就别管了,免得又惹舅舅生气,你也收收大少爷的脾气。”
申锡心中求之不得,应应称是。
同一时间,陆盛将密函塞进小桶又灌上蜜蜡,才交给夏泽麟的暗卫,“辛苦跑一趟。”
暗卫连连推辞不敢,又从陆盛凌乱的发髻移到胡乱遮盖的衣角,“侯爷您还是要多注意休息,练功别太辛苦。”
陆盛嘴角抽了抽,一时听不出他是阴阳还是真情实感地劝他休息。
都赖崔挟月这个女人!!
陆盛摆手让暗卫送信,又抽出手帕擦干净胸襟上的鞋印,小心翼翼地溜回驿站酒馆上。
见崔挟月还没醒来,他缓缓松了一口气,拉严实她身上的被褥。
列祖列宗在上,他从哪招惹的崔挟月!他实在招架不住了。
一刻钟前——
崔挟月动作愈发过火,指尖轻轻越过唇珠,沿着下颌往下,她微微用力捏住喉咙,来自心口的震动汩汩流向上方。
崔挟月抬起身体,她指关节小小用力弹了弹他的喉结。
陆盛哽咽着说不出话,命门被人捏着,只顾得喘着粗气。喉结随着喘气咽口水的动作上下浮动,崔挟月这才发现,陆盛那处竟有一黑痣。
黑痣隐秘极了,小小的藏在喉结下方,像是墨汁溅上的黑点。
崔挟月上下搓了搓他的小痣,感受到掌心温热的液体流动愈发快了起来,坏心眼地装成楚楚可怜的样子说:“其实你第一眼就喜欢我了吧,当时……你可不是这样的,妹夫……”
话音未落地,崔挟月身体骤然瘫软下来。
意识昏沉前,崔挟月眼含着水花,愤怒地瞪了还没放下黑手的陆盛一眼。
不经逗!
陆盛用比拆炸弹还要轻柔谨慎的动作将崔挟月抱到楼上放好。
他要是再不中断这一切,回京就该不知道如何面对崔姝了。
见崔挟月还没醒,陆盛又一步跨了出去,他背靠在门板上,嘴里叼着草根,做出吸烟的样子深呼几口气才冷静下来。
自己怎么越来越禽兽了?
没等他拷问自己结束,京城方向又奔来一颗黑点,陆盛眯着眼睛,认出来人是黄衍望。
这是官府建的沿路驿站,没甚么花花草草可供玩乐,马车一律停在院外,院内只有崔姝安排的仆人在里外搬东西。
他出了院招招手,示意黄衍望停下,见来人是他,心中也有了八九不离十的猜测。
黄衍望下马就要行礼,陆盛打断他:“免了免了,进屋说。”
“是。”
他临行前只安排了一项任务,他总疑心在造纸上夏泽麟没说实话,尤其……他都能穿越,其他人为什么不能?
可谁也不能乱下结论。
陆盛坐下问道:“查出什么了?”
黄衍望简短道:“夫人在京中售卖纸张,暗中有不少人在打探消息。”
“等等,等等,”陆盛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怀疑自己听错了,崔姝怎么会参与到里面?
“你从头到尾细细讲一遍,尤其怎么查出崔姝的,还有什么人在查?”
“属下派人在京郊与京城内共同探查,京郊为查造纸地点与器具,京中则是市井传言。”黄衍望道,“传言并不费力,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在北市的铺口便有人售卖可书写的纸,属下买回一份,请您过目。”
陆盛接过,轻轻一撵,比起皇宫内的粗糙磨手。有了纸,情报传输一类轻松不少,夏泽麟也不会好心售卖。“背后人是崔家?”
黄衍望道:“是崔夫人,铺子虽未挂名,有心之人一查便知,传言说是南疆之人改良传入京城,掌柜借此售卖,量也不多,客人多是想要瞧个新鲜。”
“都有谁在打听?”
“人太多了,都是下人打探,掌柜中也有想利用赚钱的,鱼龙混杂。”
陆盛皱眉问:“京郊也是崔家?可知什么时候开始?”
“也是崔夫人的陪嫁庄子,看管頗严,人员出入都有记档,但属下蹲守许久未见有南疆人。”黄衍望抽出一卷轴,“这是他们的器具。京中传言在今晨有隐约消息,庄子上年前崔志便陆陆续续来过几次。”
“至于您让我查与皇室有关的,皇宫中暗卫不少,没查出什么。”
陆盛展开卷轴,他看不出一二,但是……这个时间段,和崔挟月出现时间是否太过重回?
陆盛眼底凝起一阵寒意,“去找崔姝,立即关停铺面,此事非同小可,一定在引起更大乱子前及时止损。”
黄衍望起身离开。
陆盛在院子里转了几圈,不对,崔挟月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她是妖怪,都是玩闹时顺着他的话说的。
嘶,他是因为什么和山妖联系上的?
崔挟月突然凭空出现,户籍都是现找人上的,过往没有任何人知道,身边又跟着谢渺……
崔姝与之不同的态度,对他莫名的冷意,还要他沿路保护崔挟月,她若真是山妖,怎会怕受伤?
陆盛手指不住地捏着佩剑,展开收起,展开收起,乱遭的思绪将自己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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