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白了他一眼，“我喜欢你大爷。”
一行人出了城门，向北行去。
因是冬日，刚下过雪，路上都是积雪，所以这一段路走的格外慢。
第五日下午，宁昭和陈小白等人才到达边防营地。营地位于邺城治下的石峡镇北的山林中，总共约一千人左右，守将是陈平。
新兵入伍，首先要在后方进行半个月的操练，才能正式进前线。如今大的战事没有，北方大月国地处草原荒漠，族人皆以游牧为生。正值冬日，草木凋零，牛马没有吃的，百姓便会如往年一般，趁着冬日南下烧杀抢掠。
北境的老百姓们多年来备受侵扰，苦不堪言。
但怎奈北地天高皇帝远，朝中关系盘根错节，大家谁也不想做出头鸟。守军睁一只眼闭只眼，北境乱象无人能管。
北境那些老人们常常感慨，若是卫国公还活着就好了，有卫家军镇守北境，北方蛮贼胆子再大也不敢越过邙山南下抢掠。
操练过后，宁昭和陈小白被分在了一个营，为斥候，两两一组，专司打探军情。
十一月底，北境已经是白雪皑皑，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宁昭和陈小白一组，负责日常的巡查。
二人背着行囊冒着风雪来到山林中，按照上头的意思，只要不是遇到大批的北蛮人，就不必打草惊蛇。小股流窜的直接可以忽略不计，交给当地县衙去管即可。
他们是边军，负责的是大的战事。
自从卫国公满门被灭以后，皇帝派长公主出塞和亲，短暂地维持了几年和平。大概是因为朝廷的纵容，导致这些年来来北蛮人越来越猖獗。最初的时候是抢一村一镇，如今直接是烧杀抢掠且规模越来越大，所过之处几乎是不留任何活口。
这几年来，大月国和天启大大小小的战事也不少，只是没有爆发过大规模的战役。
天将晚，来不及回营地，宁昭和陈小白干找了片背风的地方简单地搭了个窝棚将就一晚。
陈小白从兜里摸出一个冻得发硬的烧饼递给宁昭，“吃不？”
宁昭接过来，咬了一口没咬动，皱了皱眉，“什么玩意？”
陈小白从小大概是被饿怕了，所以走到哪都喜欢带着干粮。他从宁昭手上抢回那快饼，“不吃还我。”
陈小白拼命咬了一口，差点没把牙崩掉，但还是坚持一点点地磨着吃。
“你说，这天寒地冻的，蛮贼们真的会来么？”
宁昭喝了口酒，暖了暖身子，山林之中一片寂静，连飞鸟都没有一只。
“杀了这么多年马匪，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提高警惕。
陈小白叹了口气，他现在的心情很纠结，想让大月国来犯他们才能趁乱立点军功往上爬，但是又怕打仗了无辜百姓死伤。
“你说，就咱俩这斥候，干到猴年马月才能升迁？”
从军不到一个月，他已经看惯了军营里的世态炎凉，想升职想晋级没有银子打点，没有关系疏通那是难上加难。
宁昭眯着眼养神，没接陈小白的话，少顷，他耳朵微微动了动。
“有人来了。”
“不会吧？”
宁昭迅速熄灭了篝火，陈小白熟练地用雪盖住，然后两人飞速上树隐藏了踪迹。
果然片刻过后，一群大月国装扮的人从树林里经过，约莫有百十人左右，为首的看衣着打扮颇为尊贵，应该地位很不一般。大月国的战马都是经过特殊装备改良，能在雪地里健步如飞。
宁昭和陈小白在树上猫了一会，等那群人走远才翻身落地。
“得赶紧回营禀告！”陈小白拉着宁昭便要走。
宁昭却站在原地望着大月国人消失的地方，微微皱眉，看这群人的装备和行动路线，不像是打家劫舍的马匪蛮贼。
“你先回去禀告，我跟上去看看。”
陈小白伸手抓住宁昭手臂，“宁昭，你不要命了？那可是一百来号人，你就算武功再高也打不过他们那么多人的。”
宁昭回头冲陈小白一笑，“谁说我要跟他们打了，事情不太对，我先跟上去沿途给你留下记号，你禀告都尉带人跟过来。”
陈小白与宁昭从小一块长大，深知宁昭的脾气，他聪明，且有高瞻远瞩，能谋会算，之前杀马匪的时候数次都是因为宁昭的机敏才能让他们死里逃生。所以陈小白是无条件相信宁昭的。
他点了点头，“你自己小心。”
说罢便转身向南折去。
宁昭拽下一块衣角蒙上脸，然后顺着大月国那一行人的踪迹追了上去，凌晨，山林之间一片清寂，杳无人烟。只有北风呼啸着。
大月国为首的年轻男人骑在马上，他旁边是一个穿着狐裘的俊秀少年。少年皱眉打了个哈欠，“六哥，你说那人究竟还来不来了？”
被叫六哥的年轻男人皱了皱眉，“他一向谨慎，再等等吧。”
片刻后，果然有一队人马在雪夜里悄然而来。人数不多，加上为首的也就十二人。只是这十二人全部都是黑衣蒙面，让人看不出身份来历。
宁昭潜伏在一片山石后，因为离的太远听不见他们说话，所以他悄然施展轻功贴着山壁潜伏在一片狭窄的夹缝处。
风声呼啸而过，只听那年轻的大月国男人道，“你迟到了。”
黑衣人听声音约莫是个中年人，刻意压低了嗓音让人无法听出他本来的声音。
“今年怎是六皇子亲临？”
原来那年轻的首领是大月国的六皇子慕容睿，据闻，大月国老国王共有三房妻子，给他生了八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而这慕容睿则是几位皇子中最年轻聪慧的一个，深得老国王的喜爱。
那么，慕容睿此刻现身天启北境，定然不是来游玩的。
那黑衣人的身份宁昭摸不准，于是继续听下去。
“本皇子亲临，自然是有要事与阁下商讨。”
“什么要事？”
慕容睿也很警惕，有点不屑地笑了笑道，“阁下一直蒙着脸，身份有待商榷。”
黑衣人轻哼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了一半截玉佩丢与慕容睿，慕容睿从自己怀里也摸出了半块玉佩，两块玉佩刚好合二为一。
慕容睿将玉佩扔还给黑衣人，哈哈一笑道，“我们大月人行事光明磊落，不像你们天启人行事弯弯绕绕，藏头露尾。”
黑衣人冷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