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守寡后被反派独占 云山雀

39. 第 39 章

小说:

守寡后被反派独占

作者:

云山雀

分类:

古典言情

目的既已达到,那便干净利索的抽身。

谢钊敏锐察觉她的意图,故意让她轻易起身,却又在她拔腿欲行的瞬间,捉住皓腕将人重新搂在怀中。

他垂首贴近耳根,喃喃道:“用完就丢,好个没良心的薄情娘子。”

尽管早已预料到他会得寸进尺,明霜仍想扶额叹息。

她捉起裙裾露出绣鞋,抬脚踩在他的鞋靴上,紧跟着又屈臂肘击他的胸膛,使了个连环计挣脱桎梏。

明霜转身看着疼得咬牙切齿的男人,笑吟吟道:“谢郎博文多识自是不会同我计较,只可惜家世单薄,若是生在显赫的谢国公府,我必然毕恭毕敬不敢逾越。”

脸上受伤的表情戛然而止,歇了逗弄她的心思,谢钊眼睛微眯,原想说的“倘若我是”,张口时化作懵懂的问询:“此为何意?”

眸底暗潮涌动,像蛰伏假寐的凶兽,等待不知死活的猎物主动靠近。

书房静默半晌,明霜注视他良久,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美目流转间心头惊雷暗藏,故作轻松:“玩笑而已,谢郎莫要放在心上。”

今日前来确实带有几分试探的意味,实属是牵连出水云楼的那几个拍花子过于巧合,难免让人起疑,可她却始终未能寻得时机问上一问。

如今借得唐云宁的婚事,探一探他的底细,方知如海似渊,深不见底。

京中密闻甚至宫中之事他都一清二楚,怎会是个平凡书生这般简单。

只眼下时机尚未成熟,两人心照不宣地不去戳穿要掩盖的真相。

谢钊站在原地未动,目光追逐她仓皇离去的背影,眼中烧着灼热的光。

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真相大白那日,她脸上究竟露出何种神情。

......

自打从西院回来后,明霜再未踏出院门半步,谢钊也不曾登门,算算日子,唐云宁一行人不日就要抵达金陵。

明霜接连几日睡得不踏实,心神难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用过午膳,她斜倚在美人榻上假寐,雪团安静地卧在腿侧,摇晃的尾巴渐渐沉寂。

金翘轻手轻脚地拨动珠帘,荡起清脆声响,看着姑娘眼下浮着两片淡青,连脂粉都掩不住的疲惫,不忍这时将她唤醒,放轻脚步转身离开。

指尖刚触碰珠帘,身后传来明霜的轻似呢喃的嗓音,“何事?”

她向来觉浅,稍微一点声响就能将她惊醒,更何况近日心中还记挂着旁的事。

明霜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瞥了眼沉睡的雪团便没有起身,只抬头看向金翘。

金翘道:“原奚府伺候夫人的王妈妈,千里迢迢来到金陵,现正在院里候着求见姑娘。”

眸光复现清明,明霜猛然坐起身,惊得雪团喵呜直叫,眼下顾不上它,她忙问:“可是雍州有消息了?”

金翘摇头:“奴婢不知,她打京城来的。”

奚家出事前夕,崔氏允王妈妈回江南探亲,谋逆案未有定论时,奚父便遣散家中奴仆,销毁卖身契,驻守的大理寺官兵并未阻拦,如此就显得谋逆案掺杂着水分。

接过金翘递过来的湿帕,明霜捂在眼睛上清醒头脑:“罢了,你唤她进来。”

金翘领命没多久便带了个身材匀称,相貌和善的妇人进来。

还不等明霜开口,王妈妈拾袖拭泪,对着西面喊着,语气哀切:“夫人,奴婢不负所托,可算找到姑娘了。”

话音落下,明霜红了眼眶,她是母亲派过来的?

王妈妈作势下跪,明霜趋步近前,托起她的臂弯:“这一路舟车劳累,何必行些虚礼。”

客套话说完,她忙问:“你去过雍州?”

侍立一旁的金翘皱起眉头,目光落在哀伤难抑的王妈妈身上,心底升起几分怀疑。

王妈妈抹去泪水,恢复几分管事妈妈的从容:“奴婢听闻府中出事后,就马不停蹄赶往雍州,可惜只见得老爷夫人他们一面。”

明霜神情激动,一张口带着哭腔:“他们过得可还好?”

王妈妈安慰道:“老爷夫人还要明璋郎君都在屯田所,由樊家军护着,日子清苦倒也没受多大罪,夫人特意交待奴婢,要您莫要担心。”

豆大的泪珠自眼眶滑落,明霜心情复杂,一是喜家人无性命之忧,二是怨自己偏安一隅,亲人却远在边关饱受苦累。

纵使如此她也不能奋不顾身前往雍州,传闻皇帝命不久矣,眼下正是她积存势力,为家人寻得一条活路的好时机。

明霜整理好情绪,复问道:“你可是同侯府的送嫁队伍一道来的?”

王妈妈脸上的慌乱转瞬即逝:“奴婢早出发了两日,不曾与其同行。”

奚家出事后,她追到雍州才知明霜匆忙嫁进荣恩侯府。

她受崔氏所托只身前往京城探望明霜,岂料长途跋涉赶至侯府,硬生生吃了个闭门羹,寻人打听后方获悉明霜新婚当夜夫君病故,孀居金陵。

寥寥数语道不尽其中艰辛,明霜旋即叮嘱金翘备间厢房予她休憩。

王妈妈感激涕零:“夫人恩情奴婢没齿难忘,还望姑娘不弃,允我侍奉左右。”

她初入崔府时受人排挤,感染风寒高热不退,被发落府外等死时被尚未及笄的崔撞见,寻得府医为她看病不说,还将她调到内院。

历经数载她拼命往上爬,成了崔氏跟前最得用的心腹,主仆情谊格外深厚。

明霜轻拍她的掌背:“你且安心住着,没人赶你离开。”

这夜,明霜辗转难免,脑海里回想着金翘欲言又止的表情,瞳眸望着床幔出神。

床头暗格的铜扣打开又落下,明霜提着盏灯笼走到葡藤下,足尖轻点地面,秋千轻轻荡起。

圆月高悬,夜风拂过携着丝丝缕缕的冰意,暂时抚平她躁动的心弦。

寂静的夜,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明霜没有回头,攥着信笺的指尖缓缓舒展,她竟从这熟悉的声音中获得一丝慰藉。

来人正是几日不曾露面的谢钊。

他轻笑着推动藤绳,堪将停摆的秋千再次回荡。

明霜下意识抬头握紧两侧绳线,落在腿上的信笺伴随上扬起伏的动作散落于地。

谢钊俯身捡起,目光敏锐地落在纸上所写的“屯田所”三大个字,对着堪堪稳住的明霜道:“近日军中戒备风头正紧,书信还要再等些日子。”

明霜点点头,她知晓轻重缓急,眼下收到两封家书已是不易。

谢钊将书信方在一旁的圆几上,站在明霜身后,双臂伸展再次推动秋千。

月光浸润着两人的轮廓,镀上一层层淡淡的柔光,衣袂翩跹,地上的影子一静一动,似在放风筝,无形的丝线纠缠着、控制着。

明霜自先开口:“你这几日莫要登门。”

“嗯?”谢钊扽住藤绳,迫使秋千停下,“我就这般见不得光。”

这话说得蹊跷,他一个姘头还妄想正大光明暴露身份不成?

明霜扭过头反驳的霎那,撞上他的眼睛,那双眸中不似谈笑间的吊儿郎当,盛满意味深长的幽暗。

他直言不讳,一阵见血挑明道:“你母亲的心腹不可信?”

语气似是疑惑,可晦暗不明的表情却出卖了他的笃定。

明霜细细打量着他,那日未曾捅穿的窗户纸,竟成了他肆无忌惮袒露真实面目的屏障。

她静默不语。

谢钊又问:“当初你为何轻易信了我?”

明霜斜睨了他一眼,正过身荡起秋千,摆明了想逃避。

谢钊跨步追上前,俯身贴近,攥起皓腕压在两侧藤绳上。

明霜蓦然抬首,疑惑地锁定他的视线。

他一字一句:“你怎么轻易信了我!”

明霜不太明白此刻他探寻真相的意义何在,视线无处躲藏,只能坦然面对:“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鸦羽般的长睫轻眨,轻扫过谢钊最柔软的心房却引起震天骇地的轰鸣,他有一瞬竟不敢直视她的眼眸。

“真话何解,假话又为何解?”谢钊周身气压裹携着寒意,鹰隼般的眸光像盯着懵懂无知的猎物。

明霜语气轻松:“是因为家书。”此为真话。<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