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周歌,你家这小女佣,怕是红杏出墙喽。”
阎时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故意把语调拖得老长,那戏谑的语气,任谁听了都觉得欠揍。
任柔却并未管他的拱火,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周歌。
只见周歌眉头狠狠拧起,双眼之中怒火熊熊燃烧,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他咬牙切齿地吼道:“任柔,给老子滚过来!”
任柔见状,瞳孔猛地一缩,眼底瞬间泛起一层薄薄的恐惧。
明明酒店的暖气开的很充足,可她却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任柔的身子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双脚像是被钉在地上,怎么也迈不动。
她心里清楚,此刻的周歌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一旦过去,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
就在她满心绝望、孤立无援之时,一双宽厚温暖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掌心传来的温热,顺着肌肤一点点蔓延开来,让任柔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了几分,她惊讶的回头。
就见梁嘉辉高大挺拔的身影稳稳地挡在了她身前。他身姿笔直,如同一棵苍松,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梁嘉辉眼神如冰,冷冷扫向周歌,声线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凭什么让她过来!”
周歌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下巴微微扬起,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们:“凭我是她雇主,凭她是我家保姆,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多管闲事!”那眼神里满是不屑,像把利刃,直直戳向任柔的自尊。
任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下意识地看向梁嘉辉,眼神中满是害怕,害怕梁嘉辉会因此放弃不管她。
梁嘉辉身形未动分毫,高大的身躯稳稳挡在她身前,投下一片庇护的阴影:“就算你是雇主,她也有行动自由。欺负小女生,你算什么男人!”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在空气中震荡,似要冲破这压抑的氛围。
任柔躲在梁嘉辉身后,望着他宽阔的后背,鼻头一酸。
长这么大,她从未被人如此坚定地护在身前,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对她来说是那么陌生,却又如此温暖。
梁嘉辉那坚实的背影,如同巍峨的屏障,将任柔心底那点惧怕瞬间驱散。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倔强,抬起头直直看向周歌,声音清脆且掷地有声:“我、不过来!”这几个字,像是石子投入湖面,在众人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周歌原本怒目圆睁,听到任柔这话,竟怒极反笑。那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透着说不出的森冷。
或许是这几天任柔太过温顺,像只乖巧的小猫,让他都快忘了她骨子里的倔强和伶牙俐齿。
他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神色越发凉薄,周身戾气乍现,一字一顿道:“任柔,你好的很!”
任柔双唇紧闭,下颌线紧绷得如同一根拉满的弦,她直直地盯着周歌的眼睛,目光坚定且倔强,没有半分露怯。
梁嘉辉将任柔牢牢护在身后,声如惊雷炸响:“听到没,她根本不想跟你回去!”话音刚落,周歌太阳穴突突直跳,脖颈青筋暴起。
他一脚踹向身旁的铁皮垃圾桶,金属桶身打着旋滚出老远,撞在墙角上发出闷响。
任柔本能地瑟缩着后退。
周歌猩红如兽的目光死死锁住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下一秒,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猛地扑向梁嘉辉,两人重重摔倒在地。
冰冷的瓷砖地擦过梁嘉辉的脊背,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他的白衬衫瞬间被磨出几道破口,渗出丝丝血痕。
周歌攥着的拳头裹挟着劲风,雨点般砸向梁嘉辉的脸,每一拳都带着锋芒毕露的戾气:“就你也配教老子做事!”
梁嘉辉不甘示弱,猛地发力翻身将周歌抵在墙上,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拳头与□□碰撞的闷响、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回荡。
奈何周歌常年健身,浑身都是爆发力,而梁嘉辉终究文弱些,几个回合下来,脚步渐渐虚浮。
一个不备,周歌抓住他的破绽,狠狠将他甩在地上,膝盖死死压住他的胸口,骨节泛白的拳头如雨点般砸向那张鼻青脸肿的脸。
任柔着急的扑上去,意图把愤怒中的男人拉开,却被他暴怒中随手一挥。
巨大的力道将她整个人甩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瓷砖墙上,后脑磕在尖锐的墙角处。
散落的发卡勾住发丝,凌乱的刘海下,她鼻腔里满是铁锈味。
任柔挣扎着想要起身,眼前却一片模糊,耳畔嗡嗡作响。
站在一旁的阎时终于收起看好戏的神情,明白周歌是真的动怒了,冲上去死死箍住周歌的腰:“你他妈清醒一点!兰涵还在大厅!等她过来你怎么收场?”
“不用你管!”
周歌脖颈暴起的青筋几乎要撑破皮肤,猛地甩开阎时的桎梏。
混乱里,任柔咬着牙撑着墙站起来。她脑袋还发晕,却攥紧拳头大喊:“周歌!我跟你走,别打了!”这话喊出口,周歌挥拳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可转眼又更狠地朝梁嘉辉砸下去。
任柔心里一沉,冲阎时拼命使眼色。她强忍着膝盖的酸痛,慢慢走到周歌身后,伸手环住他紧绷的腰。声音带着哭腔软下来:“是我错了,咱们走吧。我真的害怕,别打了好不好?”
周歌周身戾气翻涌,悬在半空的拳头青筋暴起,指节泛着青白。
任柔颤抖着又唤了声他的名字,那压抑的抽噎终于让他如被抽走脊梁般泄了力,手臂重重垂落。
阎时见状赶忙上前,拽着梁嘉辉的胳膊将人从周歌膝下拖出来。
梁嘉辉瘫坐在地,嘴角还淌着血沫,左眼高高肿起几乎睁不开。曾经清隽如竹的面容此刻满是淤青,白衬衫被扯得破破烂烂,肩头还沾着地板的污渍。
任柔望着他蜷缩的身影,心脏像是被钝刀剜着,眼眶瞬间蓄满滚烫的泪,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忍住没冲过去。
一直死死盯着她的周歌,眼神瞬间冷得像冰,他的手如铁钳一般,死死掐住任柔的下巴,猛地将她的脸抬起来。
冰冷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风从厕所开着的窗缝钻了出来,吹得任柔的长发微微晃动。
看到她眼眶泛红,满是心疼的模样,周歌嗤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怎么,心疼这个弱鸡?”
任柔心中一紧,她拼命扭过头,不想让周歌看到自己的情绪。
她紧紧抿着嘴唇,唇色因为用力而泛白,一句话也不说。
沉默伴随着呼呼的风声,彻底点燃了周歌的怒火。
他冷笑一声,另一只手如鹰爪般,狠狠钳住任柔的手腕。任柔吃痛,轻轻哼了一声。
周歌不管不顾,用力一扯,拖着任柔就往外走,任柔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她的手腕被捏得生疼,眼中泛起了泪花,但她强忍着,一声不吭。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阎时在一旁看着,瞅了一眼正大口喘着气的梁嘉辉,张了张嘴,最终咽下了未说出口的话。
离开酒店时,夜幕已如墨般浓稠,寒风呼啸着刮来,如冰刃般割着肌肤,任柔不禁打了个寒颤。
门口停着一排的豪车,就像是黑暗里的巨兽一般。
任柔一路被周歌扯着,手腕生疼,脚步踉跄。
车门被粗暴地拉开,她像是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玩偶,被狠狠甩进后座,身子重重地撞在车座上,疼得她闷哼一声。
紧接着,周歌带着一身低气压钻进车里,他眼神阴鸷,冷冷地喝道:“回香山别墅!”那声音仿佛裹挟着无尽的怒意。
任柔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吓中,此时才注意到前座坐着个憨厚的中年人,那人戴着白手套,正准备发动车子。
就在她目光扫向前座的时,“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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