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灵根的法器在众目睽睽下发出刺目白光,烨烨生辉,仿佛要灼伤人的眼睛。
负责测试灵根的几个筑基修士纷纷露出震惊又难以置信的神情,失声喊道:“这,这竟是天品冰灵根!”
为首的修士看着眼前还不到十岁的瘦弱小姑娘,瞳孔剧烈收缩着,已经能够想象她以后会受到宗门何等栽培,在修真界如何风光无限。
这样的天才,竟然出现在毫不起眼的人界,要知道大部分天才只出现在修真世家或者大宗门,在他们还未出生时便受到源源不断的灵力滋养,如此才有可能生出稀有灵根,这般天骄几乎完全被底蕴深厚的宗门垄断。
人界虽然也有单灵根或者是双灵根的好苗子,但天灵根几乎是闻所未闻。
她的出现直接打了在场所有人的脸。
太微宗竟然差点错失此等不可多得的天才。
“长宁真君,”为首的修士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后背起了一层冷汗,硬着头皮看向白衣女子,强装镇定道:“此女完全符合太微宗的选拔要求,您要亲自带她回去吗?”
刚才这小姑娘和他人发生争执时,他和同门不是没有听到,但他们却置之不理,原以为这小姑娘很快会被抓走,没想到竟然遇到了途径附近的长宁真君。
长宁真君乃是太微宗德高望重的长老,地位与掌门不相伯仲,是他们平时想见也见不到的大人物。
此处相遇本是惊喜,却因为这天灵根骤然变得棘手起来。
众目睽睽下,冷若冰霜的白衣女子终于开口:“你们是何峰弟子?”
年轻修士心道不妙,却还是恭恭敬敬回答:“晚辈是铸剑峰门下林沣,前几日接了悬赏楼的任务,特意带人过来寻新弟子。”
“很好,”长宁真君的目光从他身上拂过,面无表情道:“回去后到执法堂领罚,自行去静心殿思过十年。”
林沣蓦然睁大眼睛,难以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静心殿内不能修炼,这个惩罚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却戳到了他的痛处。
“长宁真君,”他顿时吓得面无血色,下意识辩解道:“此事并非弟子不愿出手,而是凡人多纷扰,弟子的首要任务是测灵根,即便想管也有心无力。”
“你不管是你的事,”长宁真君眼睛都没动一下,“但如今被我碰到了。”
林沣等人可以袖手旁观,但只要不被她撞见,她并不会将他们如何。
但今日她看到了这小姑娘,那他们便要付出代价。
林沣脸色惨白,当即就要跪在地上求饶,“长宁真君,弟子愿补偿,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弟子这回……”
话音未落,长宁真君就一掌将他击飞出去,林沣重重撞在城墙上,翻过身来时吐出一口大鲜血。
“杀人了杀人了!”人群惊慌起来,看着长宁真君冰冷无情的模样,纷纷跪在地上俯首讨饶。
长宁真君对他们的呼喊充耳不闻,而是看向身前瘦弱的小姑娘,低声道:“你是天品冰灵根,从今日起便能拜入太微宗门下,可愿同我一起离开?”
后者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城墙内外跪着的人群,他们全都弓着身体,仅仅只因为长宁真君几句话便吓得浑身发抖。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那拦过她的守卫以及对她大打出手的管事和杂役。
他们也跪着,身体抖若筛糠仿佛被吓破了胆。
在她被仙人救走那刻,燕春楼管事就知道自己完了,他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又怕会死的更惨,只能在心底祈祷仙人看不到他。
然而她的目光还是落到了他身上。
管事清楚听到那仙人问她:“你若想报仇,我可以代劳。”
“不不不,”管事仓惶抬起头来,惊恐万状道:“仙人饶命啊!是这小姑娘的家人将她卖到了燕春楼,小的只是按照规矩办事,并非想真的跟她动手,小的知道错了……”
说完他不顾还在流血的脖颈,砰砰在地上磕头,“仙人饶命!仙人饶命!”
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跟随。
“要怪就怪她父亲,不怪我们啊。”
“早知道她能修仙,我们供着她还来不及,如何敢对她不敬。”
“求仙人网开一面!”
看着他们涕泗横流狼狈求饶的模样,她心里没有半分动容,数次被折磨的痛楚和惶惶不可终日的煎熬,让她早就变得冷血麻木。
她没有拒绝长宁真君的提议,而是道:“请仙人替我杀了这几人,再毁去燕春楼。”
她的语气很淡,丝毫没有麻烦他人的不妥,眼底只有报仇雪恨的决然。
这些人早就已经烂了。
留着他们不会彰显她的宽厚善良,反而会滋长他们的气焰,不如付之一炬,一了百了。
“有何不可。”长宁真君深深看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来,露出了极为浅淡的笑意。
为她果断的决定,也为自己在御剑飞行时听到了她生命的绝响。
如此,才配她出剑。
一道干脆利落的剑光划过,地上骤然多了几颗人头。
城门口噤若寒蝉,没一个人敢出声音惊动她们。
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也会成为剑下亡魂。
随后长宁真君带她去了燕春楼,将那座看似庞然实则外强中干的青楼焚烧殆尽。
杀地杀放地放,扔去官府地扔去官府,一个都没留下。
做完这一切长宁真君没有停留,取出储物戒里的灵舟,带着她潇洒离开。
林沣几人站在地上,看着灵舟远去的影子,眼底划过浓烈的愤恨与不甘。
“不就是个从青楼里跑出来的娼妓,有什么了不起!”
“修真界可不缺天才,这贱人能不能活着长大还未可知。”
他们忌惮长宁真君,却对那小姑娘无比憎恶,恨不能在长宁真君没发现她前直接毁了她的灵根。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哼,”林沣擦干净嘴角的血迹,冷冷笑道:“长宁真君行事毫无顾忌,恐怕连掌门都不放在眼里,对付不了她,还对付不了那小娼货?”
“林师兄,”有人面露难色,“她天赋如此之高,恐怕会拜个好师父,此事便作罢吧。”
“这就怕了?”林沣瞥了那人一眼,忍无可忍道:“她害得我们要闭关思过十年,此间修为不得寸进,这口气你们能咽下我可咽不下!”说完便拂袖而去。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黑云压顶,玉絮纷飞。
偌大的灵舟内,她端坐在窗边,眼神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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