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彼岸的霓虹灯浸着冷雾,泼在酒会穹顶的水晶灯上,碎成万千星屑般的光斑。
我妻月咲踩着一双牛津鞋碾过地面上猩红的地毯,笔挺的西装像是盔甲般套在他的身上,将人硬生生塑造成板正的样子。
贝尔摩德则是一身艳丽的红裙,指尖夹着香槟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这已经是第多少天,第多少场宴会了?”我妻月咲的声音有些虚弱。
自从来到波士顿后,贝尔摩德一直借打探消息的借口不停参加宴会。而在离开安室透后,自己好似又回到了以前,每晚都沉浸在梦中,醒来身边却空无一人。
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贝尔摩德侧过头对我妻月咲笑了笑,嗓音里好似裹着蜜糖:“别急,小可爱。猎物总要等夜色最浓时才肯出洞。”
我妻月咲垂着眼,在华丽的灯光下,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的神情。
他已经厌烦了贝尔摩德总是打哑迷一样的话语。但这个女人总是说着什么“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袖口的窃听器冰凉,耳朵里的通讯设备也没有反应。这是他和零的沟通渠道,不过已经沉寂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只有连轴转的宴会和耳机对面的死寂。
原本琴酒说的任务内容逐渐被它当做耳旁风。他只感到分开的日子无比难熬,头脑眩晕,呼吸发烫,好像生病了一般。
“你好像生病发烧了。”
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我妻月咲仿佛听到了回音。
一个手掌贴近他的额头,带着几乎察觉不出来的烟味,我妻月咲下意识想要躲开。
贝尔摩德收回好心测温度的手,给面前的粉发青年下了判断,“你确实是发烧了。”
酒会的喧嚣像潮水,一波波漫过耳膜,却进不了我妻月咲的半分思绪。
“今晚就先停一停,我们回去吧。”贝尔摩德难得善心大发的提议道。
好心提议却被我妻月咲拒绝,“不!我要快点找到线索。”
其实这几天,看到贝尔摩德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里,红唇吻过不同人的侧脸,亦或是对方亲吻她的侧脸,语笑嫣然间与人寒暄的样子。
我妻月咲知道自己是被耍了,但对于回到零身边的执着,让他一次又一次配合对方戏耍自己的行动。
他也尝试过自己去寻找线索,借用零安排好的人手。可奇怪的是什么也查不到,好像压根就没有这个学术会议。
“今晚不会得到什么消息,这是演艺圈的酒会。”贝尔摩德面对执着的我妻月咲,终于不再逗对方了。
如果真的逗出病来……她想到远在日本的Angel和波本,水绿色的眼底弥漫出一层担忧。
听到贝尔摩德的话,我妻月咲终于松了口气,配合地回到酒店里。
…………
躺在酒店床上,我妻月咲反复摩挲着手心里的窃听器,一遍又一遍呼喊安室透的名字。
——三天,整整三天了,都没有零的消息,没有他的声音,连空气都稀薄得好像要窒息。
神经不断错乱,每次看到宴会厅里每一个穿白衬衫的背影,都像是看到了安室透本人。
…………
远在日本的安室透也十分焦虑,通讯设备因为迭代更新,原有的停止使用。自己只能听到我妻月咲的声音,却传递不出任何内容。
对招商公司的调查也频频受阻,好似有一把大伞在阻挡着自己。
今晚再一次听到我妻月咲带着泣音的呼喊,安室透仿佛自己被撕成了两半。
一半在兢兢业业按部就班地工作、调查信息;另一半则忧心着远在大洋彼岸的我妻月咲。
…………
睡了一夜,发现已经退烧,我妻月咲又跟着贝尔摩德继续游走在各大宴会中,与不同的企业家进行社交。
与之前不同的是,贝尔摩德删去了很多不必要的宴会,好像是发现了戏弄到最后,自己还要花时间照料对方。
——还是回到日本后,当着波本的面戏耍比较好,也许会有什么“惊喜”也说不定……
贝尔摩德眯起眼睛,将恶劣的情绪掩藏在眼底。
…………
在波士顿的第七天,深夜中的星星点点浸在咸涩的海风里,透不出一丝光亮,街区内比以往更加深黑,不时传来几声百叶窗被吹动的吱呀声。
贝尔摩德在酒店卧室里卸着晚宴的妆,正对着镜子扯假睫毛。
我妻月咲的耐心终于到了极致,他推开对方的房门,声音仿佛淬了毒一般,“够了,还要再这里浪费多少天的时间!”
贝尔摩德的动作顿住,镜中的女人挑了挑眉,转过身来,眼底漫起玩味的笑意:“怎么,小可爱耐不住寂寞了?”
“我现在要回去。”我妻月咲抬眼,目光直直撞进贝尔摩德的眸子里。
和零重逢后又分开的每一天,体内都像有虫子啃噬着骨髓,对零的渴望也日复一日的浓重。
他粉红色的瞳孔里亮得吓人,裹挟着一种不计后果的疯狂,“要么,你现在联系琴酒,调整任务方案。要么——”
我妻月咲的手缓缓移到腰间,掏出一把消防斧,虽然斧刃十分钝实,但没有人敢怀疑它的威力。
“要么,今晚我会立刻回去,如果你要拦着我……”
他晃了晃手里的斧头,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同归于尽味道:“我不管什么情报,什么组织。我只要回去见波本,谁拦着我,谁就得死。”
贝尔摩德坐在梳妆镜前看着对方,在一片沉默中,她突然笑了起来。
金发女人缓缓起身走到我妻月咲面前,抬手指尖轻轻划过对方的脸颊,触到一片滚烫的温度。
粉色发丝下的面孔,平日里温和又柔软,此刻却染着一层近乎病态的绯红,粉红色的眼底里疯狂烧着火焰。
“真是狠心又痴心的小家伙。”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叹息,像是透过对方看到了自己——自己曾经也是竭尽全力要回去,不过是保护Angel。
“为了波本……你连组织的规矩,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我妻月咲没有躲,反而微微侧头,蹭了蹭贝尔摩德的指尖,像是一只挑衅的粉毛猫,全然不知窃听器后饲主的焦急。
“规矩算什么?我是因为追随安室透加入组织的不是吗?”他攥紧手中的斧头,指腹狠狠压在硬木的纹路处,“组织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如果没有透,加不加入有什么区别?”
他凑近贝尔摩德,呼吸里带着一丝甜腻的偏执,“你帮我完成任务,我欠你一个人情。你不帮我……我就直接回国,任务你自己做。如果见不到透的话……”
窗外的波士顿夜景,突然闪烁起霓虹,像一片流动的火海。
贝尔摩德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轻笑出声,转身拿起桌上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着。
“好吧。”她转过身,对着月咲晃了晃手机,眼底的笑意深了几分,“谁让我答应了……呢。不过——”
贝尔摩德打开梳妆台下的抽屉,掏出一个信封,“这可是今晚才拿到的东西,医疗交流会的入场函,会议一周后才开始,你可以回去一次,别忘了你欠我的人情。”
我妻月咲的睫毛颤了颤,“我不会忘记的。”
他轻声说着,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我回去见完他之后,就会回来继续完成任务。”
酒店廊灯的光,落在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却掩不住他眼底那抹病态的、灼热的占有欲。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打破了原定的任务轨迹,但对于零的爱意,让他无法再考虑什么。
…………
次日凌晨的羽田机场,薄雾还未散尽,停机坪的冷风吹得人指尖发僵。
贝尔摩德裹着黑色风衣,墨镜遮住半张脸,指尖夹着烟,袅袅白雾模糊了她唇角的笑意。
她瞥了眼身侧的月咲,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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