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太子疯了?”
昭明帝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对方是装的。
可听到周洵如此笃定的话语后,他又迟疑了。经过一番沉思后,深深叹了口气:
“唉,既是如此,那就这样吧,就让他待在宗人府中吧……”
留下性命,终身圈禁。
这已经算是昭明帝对他这位废太子最好的安排了。
“遵旨。”周洵行礼,退了出去。
……
东宫,**现场旁临时清理出的一处偏殿内,灯火通明。
原本的家具陈设被移至角落,中央的空地上铺着数张巨大的白色麻布,上面分门别类地摆放着从**灰烬中筛选出的残骸,空气中依旧残留着淡淡的硝烟和焦糊气味。
周昕阳负手而立,目光锐利地落在白布中央那几块被小心翼翼拼合起来的焦黑金属片上——那是机关锁仅存的小半块残骸。
锁匠们和一名工部派来的老主事正躬身站在一旁,额角见汗。
“如何?研究了这半晌,可有什么结论?”周昕阳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清晰。
工部老主事用袖口擦了擦汗,拱手回话,语气带着无奈:“回王爷,下官等仔细查验过了。”
“这……这锁块损毁得太过彻底,尤其是关键部位的机括结构,完全成了碎渣,根本无法推断其原有的精妙构造,更别提逆向推演破解之法了。”他言下之意,这条路似乎走不通了。
周昕阳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两步,更仔细地观察着那拼凑起来仍不足原锁四分之一的残片。玄铁特有的暗沉光泽在焦黑下隐约可见,他伸出手指,轻轻拂过断裂处,触手冰凉坚硬。
“不对。”周昕阳缓缓摇头,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玄铁之坚,众所周知。即便处于**中心,**威力再猛,也绝无可能将整把锁瞬间气化或熔成这般稀碎的模样。”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说出了自己的推断:“唯一的解释是,在**发生的第一瞬间,这个机关锁内部预设的某种自毁机制被触发,导致锁体在巨力袭来前便已自行解体、崩散。随后,**的冲击波再将这已然散架的碎片炸得四处飞溅,混入其他灰烬之中,才造成了如今这般看似被‘彻底炸毁’的假象。”
一直凝神倾听的公孙启闻言,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他连忙凑近那些锁块碎片,几乎是趴在上面仔细查验,手指小心翼翼地丈量着碎片的厚度和断裂面的纹路。
“王爷明鉴!”公孙启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您看这些断裂面,虽然被烟火熏黑,但部分截面异常平整光滑,不像是纯粹被暴力炸开,反倒……反倒像是机括精准分离的痕迹!而且,正如王爷所说,若**真能瞬间熔毁玄铁,那箱内质地更软的绢布、人偶又怎能留下残骸?这于理不合!”
他越说越觉得可能性极大:“除非……设计此锁者,早已料到有人会强行开启,甚至不惜用**爆破。故而设置了最后一道屏障——一旦遭遇不可逆的外力破坏,锁芯便自行崩解,确保即便箱体被毁,锁内的核心秘密也无人能从残骸中复原!”
周昕阳微微颔首,公孙启的补充与他的判断不谋而合。
“荒谬!”一旁的工部老主事却忍不住出声反驳,他觉得这想法太过天马行空,“王爷,公孙启此言未免太过异想天开!机关锁再精妙,也是死物,岂能预知**并提前自毁?天下焉有如此巧夺天工、近乎通灵的设计?这……这根本是不可能之事!”他转向周昕阳,语气急切:“王爷,您万不可被这些无端猜测误导啊!”
公孙启被当面斥责,脸色一白,有些忐忑地看向周昕阳。
周昕阳摆了摆手,语气平静却带着肯定:“公孙启所言,并非全无道理。判断一事,不能仅凭经验想当然。”
周昕阳目光转向工部老主事,变得锐利起来:“你说不可能,他说有可能。空口无凭,何不验证一番?”
老主事一愣:“验证?王爷的意思是……”
“去准备**。”周昕阳命令道,“同等当量的**,再找一块类似的玄铁锁件,当场引爆。看看在同样威力的**下,玄铁锁件是会如你所说被彻底炸碎,还是如同眼前这片残骸一般,呈现出内部结构先于**被破坏的迹象。”
“王爷!不可!”老主事大惊失色,“**乃朝廷严管之物,动用需陛下亲批,程序繁复,岂可为了一个猜测就……”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周昕阳已经从怀中取出了一面金光灿灿的令牌,其上“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在灯光下灼灼生辉。
“此令牌,可够?”周昕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若你觉得不够,现在便可进宫面圣,禀明此事。一切后果,由本王一力承担。”
他环视众人,语气斩钉截铁:“实验,才是检验猜测的唯一真理。没有实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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