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
皇帝寝宫。
“这么说,太子确实有使用巫蛊之术?”昭明帝听完萧景琰,神情淡漠,冷冷说道。
“那些东西,疑似巫蛊之术的残骸。”萧景琰低声回禀。
“哼。”
昭明帝冷哼一声,“那个孽子,果然心怀不轨。”
“行了,把东西收好,封存起来吧。”
“是。”萧景琰行礼道。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周昕阳行了一礼,开口道。
“老九,你有什么话说?”昭明帝问道。
周昕阳解释:“儿臣刚刚自作主张,让萧大人拼合第四把锁,尝试看下能否复原出正确的开锁密码……”
“嗯?”
昭明帝微微皱眉,“这铁箱都被炸开了,此事还有何意义?”
“启禀父皇,儿臣觉得这些锁,都不简单,无论是形制,还是锁孔开启的方式,都颇有机关术的影子,将复合机关融入其中,一旦开启失败,就会**。”周昕阳继续解释,
“现在太子被控制住了,可给太子铁箱的那个神秘老道士还下落不明。”
“父皇,儿臣也碰见过那个老道士,他指引我来东宫,指引我打开铁箱,他明知其中有**,却引诱儿臣赴死。”
“儿臣一定要找到他,问个究竟!”
“而这些锁,就是唯一的信息。”
“求父皇支持。”
昭明帝略微沉吟了一下后,开口说:“行吧,老九,那这些锁,就暂时交给你来处理。”
“有什么结果,要第一时间跟朕汇报。”
“儿臣遵旨。”周昕阳行礼,“儿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讲。”昭明帝问。
“请父皇让宫里这些锁匠和工部配合一下,儿臣毕竟是外行,锁这一块,还是他们比较专业。”周昕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行,朕的令牌不是给你了吗?”
“你就继续用吧。”
“朕会给工部一道旨意,让他们配合你。”
“你就暂时留在京城,调查这件事。”
昭明帝微微颔首,主动提出让周昕阳留在京城。
“是,多谢父皇。”周昕阳行礼,他的目的达到了。
这一轮,他算是留了一个保险。
除了发泄心中的郁结之气外,成功博弈到了皇后的秘密。
这个东西,可以成为周昕阳的一个底牌。
吃皇后一辈子的秘密。
皇后娘娘,你也不想你隐藏假玉玺、假龙袍的事情被父皇知道吧?
……
宗人府,幽禁室。
此处虽非诏狱那般血腥阴森,但常年不见阳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木头和淡淡霉味,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几盏昏黄的油灯在墙壁上摇曳,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更添几分诡谲。
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周炳宸,此刻身着素色囚衣,发髻微散,坐在一张硬木椅上,虽身陷囹圄,他眉宇间那股属于天潢贵胄的傲慢与戾气却并未消减多少。
宗人府宗人令、老王爷周洵,端坐在他对面的一张太师椅上,面色沉肃,不怒自威。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方几,上面摊开着一份墨迹已干的供状。
“周炳宸,”周洵的声音打破沉寂,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与国舅长孙晟暗中勾结,私募甲胄,蓄养死士,意图在神武门发动兵变,证据链完整确凿,桩桩件件皆指向你图谋不轨。事到如今,你还有何可辩解?”
“哼!”周炳宸嗤笑一声,下巴微扬,眼神里满是讥讽,“周洵,少在这里跟孤唱戏。成王败寇,自古皆然。孤既然落到这步田地,认栽便是!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何必在此惺惺作态,啰嗦个没完?”
他话锋一转,狭长的眼眸眯起,透出几分狐疑与躁动:“方才那声响动,如此巨大?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是不是孤的人……”
他还存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或许是忠于他的势力正在设法营救。
周洵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试探:“宗人府内之事,不劳废太子费心。至于外面如何,更与你无关了。”他指了指案几上的供状,“既然你承认了,那便爽快些,签字画押,本王也好向陛下复命,大家都省事。”
“省事?”周炳宸身体向后一靠,双臂环抱,摆出一副浑不吝的姿态,“你不告诉孤外面发生了什么,孤心里不痛快,这字,便签不了。咱们就这么耗着,看谁先撑不住。”他料定周洵不敢对他用刑,有恃无恐。
“你!”周洵花白的胡须微颤,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又无可奈何。对这位身份特殊的囚犯,打不得骂不得,这种滚刀肉似的态度最是难缠。场面一时僵持不下,幽禁室内的气氛更加凝滞。
就在此时——
“噔噔噔……”一阵急促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名身着宗人府属官服饰的中年人快步走**内,先是对周洵恭敬行礼,随即凑近他耳边,低声道:“大人,宸察院方才加急送来一份密报,言明需您亲阅,事涉东宫。”
说着,他将一封密封的信函双手呈上。
周洵眉头微皱,瞥了一眼对面看似闭目养神,实则竖着耳朵的周炳宸,不动声色地接过信函,指尖运起暗劲,悄无声息地捻开火漆。
周洵展开信笺,目光快速扫过其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起初,他神色如常,但很快,他捏着信纸的指尖微微收紧,尽管面色依旧沉静,可那骤然锐利起来的目光,以及一瞬之间变得更加挺直的后背,都泄露了他内心的震动。
信上简明扼要地汇报了东宫偏殿前的**,提到了铁箱、**,以及……那最为骇人听闻的发现——疑似用于巫蛊厌胜之术的焦黑人偶,胸口还钉着铁钉!
巫蛊!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他脑中炸响。
身为宗人令,他太清楚这东西在宫闱之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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