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吃瓜手札: 我在年代文里卷成亿万富翁》
傍晚时分,生产队的钟声又响了。
这回是下工的信号。林晚照跟着其他知青一起,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村东头的晒谷场往回走。下午的劳动是“熟悉环境”——其实就是跟着村里的妇女们翻晒晚稻的谷子。
活不算重,但对她这具营养不良的身体来说,已经是极限。半天下来,腰酸背痛,手掌磨出了两个水泡。
“累死了……”王晓芬几乎要哭出来,“我的腰快断了。”
“这才第一天。”张建军苦笑着摇头,“我听老知青说,过两天就要下地干活了,那才叫真累。”
一行人蔫头耷脑地回到知青点。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饭菜香——比中午食堂的寡淡味道要诱人得多。
李秀英鼻子最灵:“是炖菜!有肉味!”
“真的假的?”刘翠翠不信,“中午还清汤寡水的……”
走进院子,果然看见厨房方向冒着热气。负责知青点伙食的李婶正在灶台前忙碌,锅里“咕嘟咕嘟”地炖着什么。
陈铁柱站在厨房门口,正在和李婶说话。见知青们回来,他转过头:“今晚加餐,欢迎新同志。”
“加餐?”几个男知青眼睛都亮了。
“嗯,队里杀了头病猪。”陈铁柱语气平淡,“每家分一点,知青点也分了二斤肉。”
二斤肉,十二个人分,其实没多少。但在1975年的农村,这已经是难得的盛宴了。
林晚照注意到,陈铁柱说这话时,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很复杂,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她垂下眼,做出和其他人一样的期待表情。
晚饭果然丰盛许多:红薯饭管饱,一大盆白菜炖粉条,里面确实能看到几片肥瘦相间的猪肉。还有一小碟咸菜,淋了香油。
知青们围着长条桌坐下,眼睛都盯着那盆炖菜。李婶给大家分饭,轮到林晚照时,特意多捞了两块肉到她碗里。
“女娃娃太瘦了,多吃点。”李婶低声说。
“谢谢婶子。”林晚照真心道谢。
她抬头时,看见陈铁柱坐在桌子另一端,正静静看着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了一下,陈铁柱先移开了视线。
他吃得很快,但动作并不粗鲁。一碗饭,半碗菜,五分钟就解决了。然后放下筷子,对众人说:“吃完饭开个会,说一下明天的安排。”
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队长吃得好少。”王晓芬小声说。
李秀英撇撇嘴:“他是干部,得注意影响,不能跟咱们抢肉吃。”
这话说得有点刻薄,但林晚照听出了另一层意思——陈铁柱在这个队里,似乎并不完全受爱戴。
她低头吃饭。白菜炖得很烂,粉条吸饱了汤汁,那两片肉肥的部分已经化在菜里,给整道菜增添了难得的油水。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吃的第一顿像样的饱饭。
胃里暖洋洋的,连带着疲惫的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灵泉水的效果在持续,她能感觉到,手掌上磨出的水泡已经在慢慢消退。
吃完晚饭,知青们把碗筷收拾到厨房。李婶不让她们洗碗:“头一天,歇着吧。以后轮值,每人一天。”
这算是个小小的优待。
天还没完全黑,陈铁柱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个小本子。知青们在院子里搬来长凳坐下,等着开会。
“先说劳动安排。”陈铁柱翻开本子,声音在傍晚的空气中显得很清晰,“明天开始正式上工。男同志去修水渠,女同志去菜地除草。”
他顿了顿,看向几个女知青:“菜地活不重,但得蹲一天。受不了的现在说,可以调去养猪场。”
养猪场更累,而且脏。没人吭声。
“工分标准。”陈铁柱继续说,“全劳力一天十个工分,你们新来的,头三个月按七分算。干得好,秋收后可以调整。”
“队长,一个工分值多少钱?”张建军问出了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陈铁柱看了他一眼:“去年决算,一个工分八分钱。”
底下一片吸气声。
八分钱。一天七分,就是五毛六。一个月干满三十天,不到十七块钱。这还得扣掉口粮钱、菜金,真正能到手的不超过十块。
而且农村不是天天有活干,下雨天、农闲时都没工分。
“觉得少?”陈铁柱合上本子,“城里工资是高,但你们要粮票要布票。在这里,干活就有饭吃,饿不死。”
这话很实在,也冷酷。
知青们沉默了。来之前或多或少都有幻想,现在被现实狠狠拍在脸上。
“还有问题吗?”陈铁柱问。
林晚照举起手:“队长,我们想学习毛主席著作,可以借阅吗?”
这个问题很巧妙。既符合政治正确,又能试探队里对文化的态度。
陈铁柱看了她两秒:“队部有《毛主席选集》,可以借。但只能在队部看,不能带走。”
“谢谢队长。”
“还有,”林晚照继续说,“我们想给家里写信,邮电所在哪儿?”
“公社有邮电所,半个月送一次信。要寄信的话,交给赵会计,他赶集时带过去。”
问清楚了这些基本问题,会议就散了。陈铁柱离开前,又看了林晚照一眼,眼神里多了点东西——是审视,也有一丝赞赏。
这个女知青,比其他人冷静,也比其他人聪明。
回到屋里,王晓芬瘫在床上:“一天五毛六……我在家时,我妈一个月给我三块钱零花呢。”
“知足吧。”李秀英一边铺床一边说,“我表姐在北大荒,一个工分才五分钱。”
林晚照没参与讨论。她坐在床边,借着油灯的光,检查手掌上的水泡。已经消下去不少,但皮肤还是红的。
她从包袱里翻出一个小铁盒——这是从家里带的万金油,治小伤小痛很管用。涂抹在手掌上,清凉的感觉缓解了疼痛。
“晚照,你这个能借我用用吗?”王晓芬眼巴巴地看着。
“给。”林晚照递过去。
“你真好。”王晓芬接过来,小心翼翼地点了点,“明天还要干活,我这手肯定要起泡。”
“慢慢就磨出茧子了。”林晚照说。
这是真话。农村生活,第一关就是适应体力劳动。原主的身体太弱,她得想办法加快这个适应过程。
灵泉水可以改善体质,但需要时间。而且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否则会引人怀疑。
正想着,窗外传来脚步声。是陈铁柱的声音,在和什么人说话:
“……那棵老槐树?早砍了,大炼钢铁那年就砍了……”
林晚照的心猛地一跳。
她屏住呼吸,仔细听。
另一个声音是赵会计:“可惜了,那树有年头了。对了,你让我查的资料,我找着了……”
声音渐渐远去,听不清了。
老槐树被砍了。
沈红梅的铁盒,如果真埋在树下,现在在哪里?是被挖出来了,还是还埋在地下?
林晚照躺到床上,盯着黑暗中的房梁。油灯已经被吹灭,屋里只有月光从窗户纸透进来,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影。
同屋的三个人很快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她却睡不着。
来到红星公社第一天,信息太多,需要消化。
陈铁柱的异常。老槐树被砍。工分的现实。还有那两个二流子不怀好意的目光……
每一件都需要应对。
她闭上眼睛,意识沉入空间。
黑土地在月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古井水面平静如镜。她在茅屋里坐下,开始整理思路。
首先,生存是第一位。要尽快适应劳动,赚够工分,保证基本生活。
其次,要完成和沈红梅的交易。老槐树被砍,铁盒的下落需要重新调查。这可能得从村里老人那里打听。
第三,要提防陈铁柱。这个人太敏锐,不能在他面前露出破绽。
第四,要改善生活条件。光靠工分不行,得想办法弄点额外收入。但不能冒险,这个年代对“投机倒把”抓得很严。
正想着,她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
空间里的月光,好像比往常亮了一些。
她走出茅屋,抬头看天。空间没有日月,光源来自某种不知名的机制。但此刻,古井上方确实悬浮着一团柔和的莹光。
那光慢慢凝聚,化作一行字:
【检测到宿主进入新环境】
【支线任务触发:了解红星公社的秘密】
【任务提示:每揭开一个秘密,可获得奖励(粮食/物资/信息)】
【当前进度:0/7】
还有任务系统?
林晚照愣了一下。弹幕系统已经够神奇了,现在又多了任务?
那行字闪烁了几下,消散在空气中。但林晚照知道,它已经烙印在她的意识里。
七个秘密。
红星公社这个看似普通的山村,到底藏着什么?
她从空间退出来,回到现实。窗外传来夜鸟的叫声,远处有狗吠。
手腕上的银镯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她的思绪。
第二天天还没亮,钟声就响了。
上工的时间是早晨六点,天刚蒙蒙亮就得起床。林晚照和同屋的姑娘们匆忙洗漱,啃了两口昨晚剩的红薯饭,就跟着队伍往菜地走。
菜地在村西头,一片缓坡上。这个季节种的是白菜、萝卜和冬油菜,绿油油的一片。
负责带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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