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在古早虐文里当反派[快穿]》
自那之后,关知和白棋的关系倒是肉眼可见地亲近了许多。
关知称病告假的日子实在不短,班主的脸色渐渐就有些不好看了,话里话外敲打着,说关知若是再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如干脆退了班子,把位置让出来,后头多的是嗓子清亮、等着登台的年轻人。
关知斜倚在妆台边,捏着几粒瓜子,慢条斯理地嗑着,闻言眼皮都没抬:“您以为我想病着?是这嗓子不争气,跟我闹脾气,我有什么办法?”
他那副混不吝、油盐不进的模样,看得班主心头火起,最后甩下一句“眼不见为净”,勒令他若是不开嗓唱戏,就少往班子里晃悠。
“再说了,”关知掸了掸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笑得有些无赖,“我的金主,没少往里真金白银地砸钱,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他指尖随意点了点四周:“您瞧瞧,这镜子,这屋子,哪处没有我的一份?”
他这般理直气壮地撒泼耍横,班子里一时还真没人说得过他。
等他把人都吵得没了脾气,各自散开,偌大的后台便只剩下他和白棋两人。白棋安静地收拾着戏服,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你的嗓子,是真出问题了?”
关知脸上的嬉笑淡去几分,随手将剩下的瓜子丢回碟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害,别提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吊不上去,一用力就跟吞了砂纸似的。”
他开口时,声线里压着烦躁,那只手,生得修长,骨节分明,肤色冷调白皙,此刻正随意地搭在自己喉结处,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抚过。那张秾丽得有些过分的脸上,眉头短暂地拧起。
但仅仅一瞬之后,那点阴霾便散了。
白棋抬起眼,目光清凌凌地落在他脸上:“所以,你就想了这么个法子,找人替你唱?”
关知眉梢一挑,带着点被戳破的讶异:“你怎么知道?”
白棋垂下眼,继续整理着水袖,声音依旧很轻:“我看见过。那人总是偷偷摸摸的,行事鬼祟……我还以为,是来行不轨之事的。”
关知立刻凑近了些,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声音也压低了,带着点软绵绵的央求:“好小白师兄,这事你可千万得帮我瞒住了,就当是咱们俩之间的秘密,行不行?你要是说出去,我这张脸可没处搁,真没法在这梨园行里混下去了。”
白棋轻轻叹了口气,眉间蹙起一丝忧虑:“可这样瞒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日子久了,总会被人看出破绽的。”
关知浑不在意地摆摆手,眼神里闪过一丝精明:“那就再想别的路子呗,大不了,我去寻个有钱有势的靠山攀附着,总不能真让这吃饭的家伙什儿废了,就把自己饿死吧?”
他说完,自己先嗤笑了一声,目光转到白棋身上,又带上了几分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别的意味:“不过话说回来,还是你的命好,你看看,狄家二少,宋家少爷,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个都肯捧你的场。”
白棋正对镜卸去头面,闻言动作顿了顿,语气平淡无波:“他们捧场,我唱戏,银货两讫,仅此而已。”
关知“啧”了一声,像是嫌他不开窍:“宋少爷待你多上心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别不知感激,我可是听说了,宋家是做实业的,手下管着好几个大纺织厂,家底厚着呢。你要是跟了他,下半辈子还用得着愁吃穿?”
白棋垂下眼睫,看着镜中自己尚未完全擦去油彩的脸,声音轻得像自语:“……我终究是个男子。”
“男子怎么了?”关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眉毛一挑,语气里带着点过来人的漫不经心,又有点看透世情的凉薄,“这世道,能快活一日是一日。你想那么长远做什么?往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白棋垂着眼睫,用软布细细擦拭着卸下的珠钗,没应声,也不知将那话听进去几分。
“以后,还是别再找那人替你唱了。”白棋眼底带着点不赞成的肃色,“若是被园子里自己人察觉,或许还能遮掩过去,事态尚能控制。”
“可万一……被台下哪位耳朵刁钻的客人听出了端倪,当场戳破。”白棋视线扫过这间不算宽敞、却承载了无数悲欢离合的戏台后台,声音更沉,“到时候,牵连的不会只你一人。整个梨园的招牌都得跟着砸掉,大家都得跟着喝西北风。”
最后那句,带着唇亡齿寒的凉意。
关知说我晓得了。
北方的天,说变就变。
前两日还只是微有凉意,转眼间寒气就渗进了骨子里。关知在自己那件单薄的衣裳外头,又加了件的棉布小袄,还是觉得冷风直往领口里钻。
他实在无事可做,又晃悠到了小西园那处住所。这个时代,没有网络,没有电视,连消遣都显得匮乏而原始。
他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转了两圈,只觉得百无聊赖,最终还是没忍住,差人去叫了狄归。
狄归到底是有身份的少爷,比他忙得多,过来时身上还带着外面凛冽的寒气。
关知说你果然忙得很,连看我都没有时间,他喝了酒,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像从前许多次那样,懒洋洋地歪进沙发,将脑袋枕在了对方大腿上。
狄归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却没推开。
关知安静下来的时候,确实像极了那种皮毛光滑的狸花猫,收敛了所有张牙舞爪的劲儿,身子骨都是软的,没什么分量似的浮在人的膝头,半眯起那双平时显得过于灵活的眼睛,眼尾自然下垂,带出点慵懒又无辜的弧度,仿佛在无声地催促,等着人伸手去顺一顺他那头乌黑的头发。
狄归垂眸看着膝上这人难得温顺的侧影,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他也只趁着对方意识昏沉、介于睡与醒之间的模糊地带,才伸出手,指腹带着些微不可察的迟疑,轻轻掠过对方柔软的发顶,顺着后颈温热的皮肤。
一下,又一下,动作克制而隐秘。
他知道,等这人完全清醒过来,恢复了那副牙尖嘴利、浑身是刺的模样,别说这样触碰,恐怕多看一眼,都会惹来一阵没什么实际伤害、却足够让人心烦意乱的“猫挠”。
隔了两日,关知再去梨园,才听说白棋病了。他近来确实没怎么往这边凑。
狄归办事利落,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小盒稀罕的西洋药片,关知便揣着那药,晃去了白棋住的地方。
那院子地段有些偏,胜在清净。
照顾白棋的是个叫官贞的半大少年,才十几岁模样。关知一脚踏进院门,就闻见一股浓重苦涩的中药味,熬得久了,连空气都染上那股沉郁。
关知把手里那个小巧的玻璃药瓶抛给官贞,下巴微扬:“拿去给你家先生,照着说明吃。洋人的玩意儿,见效快。”
里屋传来白棋压抑的咳嗽声,带着病中的虚弱,问是谁来了。
官贞忙应道:“是关先生来了。”
关知站在院中,并没往里走,只提高了些声音对着门帘方向说:“我就不进去扰你清净了。这药是宋少爷特意托我送来的,比那苦汤子管用,你好生吃着。”
里头静了片刻,传来白棋低哑的一声:“有劳了。”
白棋隔着门,说不进去了也好,免得过了病气。
那西洋药片的效果确实比苦汁子来得迅猛。不过几日光景,白棋的风寒便好了大半。
关知便邀他出城,去山上的寺庙里上炷香,美其名曰散一散积郁的病气,也沾沾香火气。
马车一路行去,窗外的风景倒是鲜活。
关知撩开车帘,看着属于这个时代的街景人物流水般向后掠去,沿街吆喝叫卖的小贩,扛着麻袋脚步匆匆的苦力,赶着牛车、面色黝黑的农户,构成一幅生动而嘈杂的市井画卷。
山间的寺庙据说香火很旺,颇为灵验。白棋请了香,在佛前跪拜时,眉眼低垂,姿态极为虔诚,像是将满腹心事都托付给了那袅袅青烟。
关知在一旁等着,等他起身,便凑过去问,带着点好奇:“许了什么愿?”
白棋轻轻拍掉袖口沾上的香灰,摇头:“这怎么能说出口?你没拜么?”
关知耸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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