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在古早虐文里当反派[快穿]》
这个世界的核心,围绕着一位名叫宋清的少爷展开。
他是留洋归来的新派人物,家族做着偌大的纺织生意,是真真正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
而另一位主角,则是在梨园里讨生活、艺名唤作“积雪崖”的戏子,本名白棋。
一个站在云端,金尊玉贵;一个陷在泥里,靠着婉转喉舌和玲珑身段取悦他人。
这样云泥之别的身份,注定了他们之间的路,从一开始就布满了荆棘与坎坷。
关知这次拿到的角色,是和主角受白棋同在一個梨园里讨生活的戏子,艺名叫小梅花。
这小梅花偏偏也对那位宋清少爷情根深种,痴心一片,视白棋为眼中钉、肉中刺。
而狄归扮演的狄二少,则是与宋清一同留过洋、家世相当的富家公子。这位狄二少,设定的心思却系在了那清冷倔强的白棋身上。
四个人,几段情,缠绕在民国旧影里,兜兜转转,爱恨痴缠,酿出的注定是一坛浓烈又俗套的狗血。
当然,他们俩的结局最终也没能落个好。
一个被日益疯长的嫉妒噬穿了心肺,彻底失了理智,最后竟血溅当场,死在了本该与宋清缔结婚盟的大喜之日。
另一个,也没能逃过,因着暗中勾结外敌的勾当败露,被按在了刑场上,听得一声枪响,终结了所有野心与不甘。
关知偶尔会漫无边际地想,这反派角色的死法真是有千百种,他和狄归各占一半。
说起来他们也没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天地不容的孽障。过往那些年,不过是彼此看不对眼,互相折腾,怎么到头来,死后却要被这样折磨。
而且系统特别贼,每一次的世界背景并不会一次性给全,而是在一个任务点完成之后才会触发下一个任务点。
关知眼下遇到了一个最实际也最棘手的问题,他皱着眉,语气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荒谬:“……等等,这角色是个戏子?可我根本就不会唱戏啊?”
一旁的狄归闻言,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侃:“……那能怎么办?你以前不是号称麦霸,在KTV里嚎得比谁都响吗?怎么正儿八经唱两句戏就不会了?”
关知被他这话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狄归,你最好别在这个时候逼我骂你。”
他们此刻所在的这北地梨园,规模极大,雕梁画栋,气派非凡。
平日里是那些自诩风雅的达官贵人、富家子弟最爱流连的场所,美其名曰欣赏艺术,实则多半是来寻些别样的情趣。
跑堂的伙计穿着统一的褂子,端着茶水点心穿梭其间,人声混杂着隐约的丝竹声,倒显出一片繁荣生机。
今日宋清会来,是应了狄归的邀约。
他本人其实并不太喜欢这种过于喧闹又带着脂粉气的地方,只是近来被家中父亲逼得紧,非要他尽早定下性子,接手家族那庞大的纺织产业,再娶一位门当户对的闺秀,好延续香火。
他心里烦闷,对这些安排提不起半分兴趣,这些日子索性一直在外闲逛,连家都懒得回。
而狄归,身为狄家的二少爷,在这北地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狄家是本地望族,一个姐姐一个妹妹都嫁入了官宦人家,地位显赫。他虽排行第二,但因是男丁里最小的,家里难免多纵容几分,说是二少,实际待遇跟最得宠的幺儿也差不多。
他本人也乐得清闲,一天到晚不务正业,最爱的就是混迹于这些秦楼楚馆、戏园酒肆,是出了名的风流纨绔。
当年在英国留学时,狄归便是这般我行我素、恣意张扬的做派,如今回了国,依旧没有丝毫收敛。
宋清看着他,心底竟生出几分说不清的羡慕,羡慕这人似乎总能坦然地做自己,不受那些无形枷锁的束缚。
宋清在雕花木椅上坐下,端起青瓷茶盏抿了一口,微涩的茶香在舌尖漫开。他放下茶盏,语气带着些无奈:“狄兄,我同你说过多次了,我实在不爱来这等喧闹之地。”
狄归的穿着与这满屋子的长衫马褂格格不入,头发用发油梳得一丝不苟,一身剪裁精良的深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在这古色古香的环境里,反而有种突兀的英俊。
他闻言笑了笑,手指随意地转动着桌上的空杯:“宋兄,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在外头那些年,耳朵里灌满了洋鬼子的叽里呱啦。既然回来了,总得好好重新熏陶一下本国的文化精髓,你说是不是?”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些声音,带着点分享秘密的意味:“我可是听说,如今这园子里最炙手可热的角儿,就是那位积雪崖。我费了好大劲儿才弄到这么靠前的位置,宋兄,你可别扫我的兴。”
宋清目光掠过台下那些痴迷叫好的看客,摇了摇头,语气清淡,带着点不以为然:“不过是些靡靡之音,徒乱人心志罢了。”
关知坐在那传说中脂粉香气弥漫的梨园后台,对着一面模糊的铜镜,笨拙地往自己脸上涂抹着厚重的油彩。
那位真正的主角受,艺名小白莲的白棋,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神色清淡,确实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孤傲劲儿。
关知在心里吐槽,这都起的什么破名字?小梅花?
他忍不住在脑海里对系统“灵”抱怨:“你们发布任务的时候,真的就不考虑一下执行人的先天条件和技能储备吗?唱戏这玩意儿,是临时抱佛脚能会的吗?”
系统“灵”的回应冰冷而程式化:“如果我们对每个任务执行者都需要考虑个体差异和技能匹配度,那么多元宇宙的剧情维护工作将无法高效进行。请宿主克服困难,自行适应。”
关知觉得这系统简直就是在进行职场PUA,蛮横得不讲道理。
关知继续跟那完全不听使唤的化妆刷较劲,弄得脸上红一块白一块,颇为狼狈。
白棋整理好衣摆,从他身边经过时,脚步顿了顿,清冷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难得主动开口提醒,声音没什么起伏:“你的妆……好像有些花了。”
关知哪里会化这种复杂的戏妆,闻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伸手拉住白棋的衣袖,语气带着刻意的可怜和求助:“小白……白师兄,我、我能不能求你个事?帮我化一下妆好不好?我昨天这手腕不知怎么的,疼得厉害,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白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和软语求援弄得一怔,狐疑地打量着关知。
按照他以往的记忆,这位“小梅花”见到他,从来都是用那种充满敌意和嫉妒的眼神冷冷剜他一下,再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绝不会主动跟他说话。
可此刻,关知眼里那些熟悉的仇视和尖锐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纯粹的、带着点窘迫的请求。
白棋沉默地看了他几秒,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清淡:“……好吧。”
关知坐在那里,任由白棋微凉的手指带着细腻的粉膏在他脸上涂抹勾勒,心里觉得这任务真是为难自己到了极点。
等白棋替他上好那浓墨重彩的戏妆,后台便有人扯着嗓子喊,让“小白莲”做好上台的准备。
这园子里的戏子,少有背后没有金主捧着的,说白了,跟后世那些明星并无太大区别,有的是真靠嗓子身段吃饭的实力派,有的则是靠真金白银和权势关系堆出来的台面。
白棋轻声应了句“好了”,便起身去最后整理自己那身繁复的行头,水袖层层叠叠,像是拢着一团云雾。
白棋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一个身材矮小、五官挤作一团的男子,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凑到关知耳边,压低声音飞快地说了几句什么。
关知听着,脸上厚重的油彩也遮不住他眼底的迟疑,低声确认:“……这么干,能行吗?”
那矮小男子搓着手,显得极为机灵,嘿嘿一笑,语气笃定:“这有什么不行的?您在台前唱您的,他在幕后帮您出声。狄二少都安排妥当了,待会儿台上再放些烟雾,朦朦胧胧、飘飘忽忽的,底下那些看客,谁还能看得清、听得真切?”
宋清坐在台下雅座,原本正意兴阑珊,直到白棋踩着锣鼓点袅袅登场。
他唱的是那出经典的《游园惊梦》,“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那身段,柔韧如柳,每一个转身都带着恰到好处的韵味,那唱腔,清越婉转,如同玉珠落盘,直直敲在人心尖上。
在台上不过走了几段,便知是下了苦功、凭真本事吃饭的角儿,绝非浪得虚名。
狄归悠闲地呷了一口茶,目光从台上收回,转而落在身旁的宋清身上,只见这位方才还口口声声说着“不爱来”、“糜糜之音”的宋大少爷,此刻眼睛都像是被钉在了台上,看得几乎发了直。
狄归嘴角勾起一个了然的笑意,放下茶盏,声音带着点戏谑,轻轻唤了一声:“宋兄?”
宋清被狄归那声带着调侃的“宋兄”唤回神,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掩饰般地端起茶杯,目光却仍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若有若无地飘向台上那抹清丽的身影。
狄归何等精明,立刻捕捉到他这细微的失态,适时地在一旁充当起了解说:“这位积雪崖,据说是何先生的关门弟子,得了真传的。去年凭着一曲《贵妃醉酒》震动整个梨园,那嗓子,那身段,啧啧……自那以后,不知多少人为他慕名而来,一掷千金只求一座。咱们今天这位置如此抢手,便是这么来的。”
他观察着宋清的神色:“宋兄若是真感兴趣,待会儿散了场,我带你到后台与他见上一见,如何?也算结个善缘。”
宋清沉默了片刻,才低声推拒,声音里却听不出多少坚决:“……这,不太好吧。贸然打扰,未免唐突。”
狄归混不在意地摆摆手,笑容更深:“这有什么不好的?你既爱听他唱戏,我替你引荐一下,顺理成章的事。”
宋清:“……我真的……不会常来这种地方。”
狄归见他态度依旧保留,便也见好就收,不再勉强,只笑着又将目光投向了戏台。
与此同时,关知和狄归的脑海中,两道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几乎同时响起。
【叮——主角宋清与白棋初见节点已完成。】
与此同时关知这边响起了任务指令。
【下一阶段任务发布:角色‘小梅花’需对主角宋清达成‘一见倾心’情感状态。】
没过多久,便轮到关知上场了。
他临时抱佛脚,连夜学了些花架子动作,而狄归那人脑子确实活络,竟想出了给他找代唱在幕后出声的馊主意。
台上制造出朦胧缥缈的效果,关知就在那片混沌的白色雾气里,依葫芦画瓢地摆弄着生硬的动作,衣袖挥舞间都透着一股不协调的刻意。
台下,宋清微微蹙眉,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声音带着点疑惑:“……台上这位,动作看上去……怎么有些僵硬不自然?”
狄归抬手抵着额头,简直没眼看:“……这位嘛,咳咳,技艺尚欠火候,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关知硬着头皮撑完全场,一回到后台,发现白棋早已卸完了妆,正对镜梳理着头发。
而在狄归一番巧舌如簧的游说下,宋清终究还是半推半就地决定来后台,见一见那位唱腔身段都令他印象深刻的积雪崖。
关知早早地就等在了通往后台的那扇月亮门边,一见到宋清身影出现,他立刻按照系统指示,调整出最“热情”的表情,一个箭步迎了上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宋少爷!您好!您长得真帅!我特别喜欢您!”
跟在后面的狄归脚步骤然顿住,看着关知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宋清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白得过分的“告白”弄得怔在原地,脸上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错愕和尴尬,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语气有些迟疑:“……额,这位……不好意思,你是?”
关知生就一副让人难以真正厌恶的模样。他的脸是造物主格外偏心的作品,骨相流畅而饱满。一双眼睛生得极好,瞳仁又黑又亮,形状偏圆,显得天真,偏偏眼尾处收束得微狭,自然带出一段上挑的弧度。鼻梁高挺得恰到好处,撑起了整张脸的轮廓。当他做出些夸张表情时,眉眼飞扬,整张脸都透着一种不管他人死活的张扬跋扈。
可一旦收敛了神色,安安静静待在那里,眼睫垂落,那点狭长眼尾带来的锐利感便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未经世事般的纯良,极具欺骗性。
狄归还记得刚和他结婚那阵子,关知确实收敛了所有的爪牙,表现得异常乖巧温顺。
会按时回家,说话轻声细语,甚至连穿衣风格都变得素净起来。
不过那乖巧的假象也仅仅维持了很短一段时间。
等他彻底在婚姻里站稳脚跟,摸清了狄归的底线,那层温顺的皮囊便被他毫不留恋地撕扯下来,露出了底下桀骜不驯的本性。
直接从一只圈养在家、看似无害的宠物猫,变回了驰骋在草原上、睥睨一切的肉食猫科动物,骨子里的野性和掠夺本能昭然若揭,再也难以驯服。
关知却像是完全没接收到对方的尴尬信号,依旧维持着那副“深情”的模样,大手一挥:“您不用知道我的姓名!您只需要知道,我——喜——欢——您——就行了!”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人就已经转身跑得没影了。
与此同时,脑子里那道冰冷的任务完成提示音再次准时响起,干脆利落。
关知一边扯开戏服繁琐的衣带,一边在心里嗤笑,觉得这个所谓的系统实在太好糊弄了,仅仅依靠这些流于表面、近乎儿戏的互动就能判定成功,简直草率得可笑。
他正低头,将身上那件繁复的戏袍褪至腰间,准备换上那件竹青色的常服袍子时,化妆间的门却“吱呀”一声被人毫不客气地推开了。
逆着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