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截胡诸葛亮,皇叔对不住了!》
江北,石阳戍十里外,刘琦大营连绵数里,旌旗蔽空。
自那日刘琦亲率万余主力自安陆开抵石阳戍外,与王朗部四千郡兵会师,立营已过五日。
而刘琦从江南庞统水寨,折返江北大营不过三两日,便接到了自南岸水寨快马送来的详细战报。
此刻中军帐内,刘琦手握那卷记载着甘宁夜袭细节的竹简,脸上难掩激赏之色。
刘琦屈指在案上轻轻一叩,声音兴奋之色呼吁而出:“好一个甘兴霸!百人踏营,焚其积聚,乱其军心,更在凌操眼前扬长而去。”
“周瑜此番,颜面扫地矣!”
王朗仔细听完战报,沉稳颔首:“甘校尉此番夜袭,选锋精准、进退有序,确是精兵风范。”
接着王朗转向刘琦,一本正经地拍马屁道:“然若非主公力排众议,于微时便授以横江校尉之职,焉有今日之功?”
“主公用人之明,令属下叹服。”
闻言刘琦嘴角微微一抽。
王朗这话明明是在奉承,可从王朗那张刻板的脸和一本正经的语气里说出来,倒像是在陈述什么军规条例。
刘琦轻咳一声:“王校尉此言...倒也有理。”
黄忠在一旁听得眼角微跳。
这位老将军驰骋沙场半生,还是头回见识到有人能把马屁拍得跟宣读军令似的,心道这王朗到底是行伍出身,连奉承人都这般生硬
黄忠清了清嗓子:“甘兴霸这一仗打得确实痛快,百来人就敢往周瑜大营里闯,这份胆色,这份能耐,当得起主公的看重!”
说着,黄忠特意朝刘琦拱了拱手,“要不说主公慧眼识珠呢!这般豪杰,也就主公敢用、会用!”
黄忠这番称赞看似在夸甘宁,实则句句都在肯定刘琦的识人之明。
这位老将军看似粗豪,实则深谙夸将不如夸帅的道理。
黄忠眼角余光瞥见刘琦嘴角的笑意,心中暗喜:这才对嘛,夸人得夸在点子上。
刘琦将竹简轻轻放在案上,目光扫过帐中二位将领。
王朗的刻板奉承与黄忠的豪迈称赞形成了鲜明对比,让刘琦不禁莞尔。
“二位将军所言皆有道理。”刘琦起身走向帐外,“兴霸此战确实大涨我军士气。”
“走,随我去看看土垒推进得如何了。这几日督促着士卒们日夜赶工,想必已经初具规模。”
不一会的功夫,刘琦勒马站在离石阳戍关隘一里外的小坡上,站在这里,可以一览无遗石阳戍关前。
刘琦自返回江北后,对石阳戍关隘的打法便已有了定计。
刘琦早将“消耗江东军”定为核心战略,深知这关隘险峻,若强行猛攻,自家兵力损失只会更大。
于是刘琦便想起袁绍在官渡时,堆筑土山令弓箭手据高而射曹营的思路。
土垒层层向前推进,待与关隘距离拉近,荆州军的弓箭手便可登上垒顶,凭高俯射隘内守军。
既不用冒强攻之险,又能以持续的箭雨不断消耗江东军的兵力与士气,日复一日磨去他们的锐气,直至对方再也撑不住这慢性损耗。
刘琦抬眼望去,只见经过多日土木作业,土山以及初见成效。
夯土层层垒起,呈阶梯状向关隘延伸,最前沿的土垒距关墙已不足两百步,而无数的士卒正扛着木石加固边缘,或挑着石土往上推进土山。
而石阳戍关墙上,守军主将程普正凭垛远眺,副将宋濂攥着腰间佩刀快步上前。
“将军!再让弟兄们冲一次吧!”
宋濂按在关墙垛口上的手用力到发白,目光死死盯着下方节节推进的土垒,声音里满是焦灼。
“再这么耗着,等他们把土山堆到跟前,咱们连头都不敢露了!”
程普站在他身侧,花白的胡须微微颤动,眼神却比宋濂沉定得多。
程普轻轻摇头,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宋校尉,你忘了前日那拨弟兄的代价?”
宋濂喉结滚了滚,一时语塞,前日他也是急得上火,**带两百人冲出去拆土垒,结果刚出关隘没几步,荆州军阵里就射出成片箭雨,土垒却没碰着一块,弟兄们死伤大半。
“照这个进度,再有三日就能把土垒推到百步之内。”
刘琦满意地打量着眼前的工事,“到时候**手往土垒上一站,关墙上的守军连头都抬不起来。”
刘琦在打量土山时,一旁的王朗也没闲着,而是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关墙上的布防。
忽然王朗指向石阳戍墙头某处:“主公您看,东南角敌楼上的守军换防比别处慢了半刻,说明那处可能是新补的士卒。”
“日后,若要蚁附攻城时,可挑选此处为突破口!”
王朗并非世家出身,而是从行伍最底层凭战功一步步爬上来的。
刀光剑影里滚过,尸山血海中蹚过,这份经历让王朗养成了刻在骨子里的警觉:
那就是从不敢在战场周遭有半分懈怠,哪怕是随刘琦视察己方工事,目光也总会不自觉扫向敌方防线,从守军的神态、换防频率,到甲胄的新旧、兵器的摆放,都细细打量。
对王朗而言,战场无小事,任何一处细微异常都可能是破敌的关键。
也正因这份近乎本能的尽职与敏锐,王朗才在刘琦专注土垒时,捕捉到东南角敌楼换防慢半刻的破绽。
黄忠闻言,凝目细看王朗所指之处,果然发现那处守军在换防时显出疲态。
黄忠抚掌赞道:“王校尉观察入微!”
“不过...”黄忠话锋一转,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既然已发现敌军破绽,何不趁势而为?”
说罢,黄忠便向刘琦**道:
“主公,末将愿领一队精锐,今夜就摸上关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黄忠并非不理解刘琦以守为攻、消耗敌军的战略意图。
只是甘宁夜袭成功的战报,让这位老将心中燃起了建功立业的渴望。
在黄忠看来,消耗固然稳妥,但战场上的良机往往稍纵即逝。
既然发现了敌军破绽,就该果断出击。
刘琦闻言,却是轻轻摇头:“汉升勇武,我心知肚明。不过...”
刘琦抬手指向石阳戍关墙上那些若隐若现的**手。
“程普乃江东宿将,用兵老练,岂会轻易露出破绽?这看似松懈之处,说不定正是诱敌之计。”
黄忠还要再争,却见刘琦已转身对传令兵道:“传令下去,加快堆土垒速度,待到与关隘百步后,**手轮番施射。”
望着传令兵远去的背影,黄忠不禁扼腕叹息。
虽然那个破绽有可能是敌将所为,已布下后手。
但破绽却是真破绽呀。
这时,坡下树林中忽然惊起一群飞鸟。
黄忠眼神一厉,隐约见到土坡下的树林里穿梭过几道身影。
而两军阵前鬼鬼祟祟接近此处,必然是石阳戍的探子无疑。
其实,坡下树林间飞鸟惊惶腾空异动其实早已引起众人注意。
刘琦和王朗也都瞥见了林中若隐若现的身影,那是江东军的探子在窥探他们的情况。
而探子出现在两军对峙的战场上并不罕见,所以刘琦神色如常,甚至连马缰都没有收紧。
这些探子与刘琦隔着两百步之遥,又在林木掩映之间,根本对刘琦构不成什么威胁。
而且身周百余亲卫环伺,身后不远就是大营辕门,若真有不测,纵马片刻便可退入营中。
“不必理会。”
是以,刘琦平淡的对左右道,“两军对峙,互相探查再寻常不过。”
话音未落,众人耳中便听见弓弦震响!
黄忠不知何时已张弓搭箭,‘咻’的一声破空后,瞬间坡下树林间一个江东斥候应声倒地。
见此刘琦脸上不由得露出讶色。
隔着两百步之遥,在树林层层树影遮挡下,寻常人莫说射中目标,就是要看清人影都殊为不易。
可黄忠这一箭,不仅穿透枝叶阻隔,更是直取要害!
“汉升这一箭...当真了得!”
刘琦由衷赞叹道。
王朗在旁也是神色肃然:“末将方才也看见那斥候身影,隐在树后,不过一闪而过。”
“黄将军能在瞬息间把握时机,一箭毙敌...这等箭术,实非常人可及。”
黄忠收弓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傲然:“雕虫小技罢了,若是平地无遮无拦,二百步内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刘琦望着坡下树林间似乎是被黄忠这一箭吓得匆忙逃窜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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