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截胡诸葛亮,皇叔对不住了!》
甘宁见行踪暴露,追兵已至,非但不惊,反而狰狞一笑。
“凌操?来得正好!爷爷我正嫌还没杀得痛快!”
说着,甘宁反身挥动双戟,如同一道闪电,直直迎向凌操!
“铛!”
戟刀相交,迸发出一溜火星。
两人就在这火光冲天、喊杀四起的混乱边缘激烈厮杀起来。
凌操势若疯虎,刀刀狠戾,恨不得将甘宁立毙刀下,甘宁却如同滑不留手的游鱼般,双戟翻飞,以巧劲化解猛攻,且战且退,始终保持着向寨墙方向移动。
两人麾下的士卒也绞杀在一处,刀光剑影,怒吼与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甘宁的人且战且走,阵型不乱,而凌操的亲卫却被不断涌来的溃兵稍稍阻滞。
就这样,两人一路厮杀,从营房区边缘一直打到靠近水寨木栅的江边,也正是甘宁等人潜入和预定撤离的地点。
此时,江面上雾气中已然出现了接应的甘宁的船只轮廓,船上**齐齐指向甘宁所在的寨墙上,只不过怕误伤到甘宁等友军便引弓待发。
而甘宁眼见接应已到,且部曲们也陆续跃入江水后,便猛地加急攻势,双戟连环三击,逼得凌操后退一步,甘宁则趁机一个后跃,拉开了距离,然后跃入江水中。
“凌校尉!”
甘宁在江水中,回头对着寨墙上怒火中烧的凌操朗声笑道,“承蒙欢送,这把火烧我的甚是痛快!告诉你家周都督,甘宁今晚到此一游,改日再来拜会!哈哈哈哈哈!”
凌操眼睁睁看着甘宁如游鱼般跃入江中,那嚣张的笑声和挑衅的言语如同**般刺入凌操耳膜。
凌操只觉得一股腥甜直冲喉头,胸膛几乎要被那股无处发泄的暴怒撑裂,双目赤红如血,额角青筋暴起。
“恶贼!安敢如此!!”凌操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理智已被怒火烧尽,竟也要不管不顾地跟着纵身跳下江去,誓要将那甘宁斩杀于江中。
“将军不可!!”身旁的亲卫队长见状,惊得魂飞魄散,与另外两名壮硕亲兵死命扑上,一人抱腰,两人曳臂,用尽全身力气才将凌操给拉住。
夜黑风高,江流湍急,暗礁密布,主将若贸然跳下,别说追杀,自身都难保!
“放开我!!”凌操奋力挣扎,状若疯虎。
“将军!水情复杂,追不得啊!”亲卫队长急声劝道,声音里都快带着哭腔了。
凌操被亲卫死死拉着在原地,只能看着甘宁在水中迅速向接应船只游去。
突然凌操猛地甩开亲卫的拉扯,指着江面,嘶吼道:“弓箭手!弓箭手何在?!给我射!射死他!!”
然而,还不等那些惊魂未定的弓箭手从混乱中集结到位,江面上的接应甘宁的船只已然有了动作。
只见船头一名头目将手中令旗一挥,早已张弓搭箭、严阵以待的百名荆州弓手同时松开了弓弦!
“嗖嗖嗖——!”
霎时间,数百支箭矢如同飞蝗般破空而来,带着凄厉的呼啸声,精准地覆盖了凌操及其亲卫所在的区域!
“保护校尉!!”亲卫们骇然失色,但只因刚才营啸带来巨大的混乱,亲卫们哪有什么东西可以抵挡箭雨。
只能拉着凌操往水寨里面跑躲避箭雨,或干脆扑上前用身体遮挡,将凌**死护在身下。
“夺夺夺——”箭矢密集地钉寨墙、地面和不幸中箭者的身体上,而不知是凌操倒霉还是被重点照顾了,两名挡在凌操前面的亲卫瞬间被射成了刺猬,惨叫着倒地,鲜血顷刻间染红了江岸。
而黑夜里,荆州弓手的准度堪忧,绝大部分箭矢都射在地面,只射中四五名凌操亲兵。
箭雨过后,亲卫们才心有余悸地的松了一口气。
凌操推开护住他的亲兵,站起身,目光扫过地上两名亲卫犹自圆睁双目、浑身插满箭矢的尸体,再看向江面——甘宁已被拉上接应船只,船只正扬帆转向,迅速驶入黑暗的江心。
一想到自己部曲营啸而损失惨重,自己颜面尽失,甚至连追击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元凶扬长而去……
新仇旧恨,部曲的哀嚎,亲卫的鲜血,无尽的**……
所有的,所有的情绪最终凝聚成两个字,从凌操几乎咬碎的牙关中迸射出来,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甘——宁——!”
凌操盯着甘宁消失的方向良久后。
“清理战场....”
凌操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近乎碎裂的平静。
“收敛阵亡将士遗体,统计伤亡,扑灭余火。”
说完,凌操转身,返回正在燃烧呻吟的营部。
等待天色微明时,残烟未散,江东水寨如同被巨兽啃噬过,留下大片焦黑与破败。
“末将....疏于防范,致贼人甘宁潜入,焚毁营寨,引发营啸,士卒伤亡惨重,请主公治罪!”
凌操单膝跪地,头颅低垂,抱拳道。
中军大帐内,孙权端坐上首,面色平静,听完了凌操干涩简短的汇报。
帐中诸将皆沉默不言,不少人脸上还带着烟熏火燎的痕迹,眼中既有忙碌一宿的疲惫,以及压抑的愤怒。
孙权端坐案后,面色平静,碧眼落在凌操身上,久久未言。
孙权的沉默仿佛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凌操和帐内诸将的心头。
良久,孙权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但却敲打在每个人心头上:“凌校尉,你疏于防范,致使营垒被焚,士卒哗乱,伤亡惨重……。”
凌操身躯微颤,沉声道:“末将甘受军法!”
这时坐在侧首的周瑜向孙权微微拱手道:“主公,凌校尉虽罪在疏忽,然其力战负伤,部曲折损甚巨,亦已付出代价。”
“当务之急,乃整饬全军,堵塞漏洞,臣请暂记其过,令其戴罪立功,以待后效。”
孙权颔首,知道周瑜这是在保全将领士气,亦符合自己敲打军中诸将立威的本意。
念此,孙权顺势沉声道:“那便依公瑾所言,凌操望你牢记此番教训,莫负公瑾求情之恩。”
“谢主公!谢都督!”凌操对二人行礼拜谢。
孙权目光扫过帐内诸将,语气转为前所未有的严厉:“然,军纪涣散,方有此败!此风绝不可长!”
“公瑾!!”
“臣在。”周瑜肃然应道。
“此事便交由你全权处置,彻查各营,严惩懈怠!”
“此类事件,绝不可再发生!”
孙权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瑜,领命!”周瑜沉声接令,向孙权一礼,转身出了大帐。
走出大帐,远离了孙权的视线,周瑜平静的面容瞬间覆上一层寒霜,眼底怒火涌现。
方才在帐内,周瑜面色平静,言辞恭谨,完美地扮演了服从主君命令的统帅角色。
可当周瑜走出大帐后,再也忍耐不住心中怒火。
先前孙权借甘宁穿越江防之事施压,要求整肃军纪,周瑜心知孙权更多的是,作为新任主君意在立威的**手腕。
周瑜当时虽也执行,但内心深处,不免将其视为一种对军心士气的必要“敲打”,带有几分“做给上面看”的意味。
但此刻,周瑜的心态已经完全不同了!
甘宁此番在周瑜眼皮底下夜袭得手,烧营溃军,这已是赤裸裸打在他周公瑾脸上的耳光!
是实实在在的军事失利!他统兵多年,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传令!”
周瑜语气中寒冷如冰,“昨夜值守水寨之巡哨队正、哨长,全部拿下,依军法重责,以儆效尤!各营即刻起……”
与此同时,长江南岸,荆州水寨。
天色已渐明,江雾散尽。
甘宁率队凯旋,人还未靠岸,捷报已先一步飞回营中。
当甘宁那艘标志性的走舸缓缓驶入水寨时,岸边早已聚满了闻讯而来的荆州士卒。
众人看着甘宁等人回来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这欢呼主要来自甘宁的锦帆营部曲,他们为头领的凯旋而由衷兴奋。
就连许多荆州水师的普通士卒,也受到了感染,望着那归来的船队指指点点,脸上带着钦佩与激动。
“瞧见没!昨夜江对岸那冲天的火光,烧了半边天!定是甘校尉的手笔!”
“了不得!真了不得!能潜入敌营放这把火,是条好汉!”
士卒们议论纷纷,他们虽不知具体战况,但昨夜那映红江天的烈焰做不得假,足以让他们对这位新来的嚣张校尉刮目相看。
然而,在一众士卒欢呼的边缘,那些正统出身的荆州水师将校们,此刻却多是默然肃立,或神色远比士卒们复杂。
寻常士卒只看得见江天之上的冲天火光与喧嚣,对战事细节一无所知,见甘宁只身扰动敌营还能全身而退便对甘宁心生钦佩。
但这些荆州水师将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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