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截胡诸葛亮,皇叔对不住了!》
就在刘琦于安陆会盟江北世家豪强,并与黄月英新婚燕尔之时。
汉水下游的夏口临近长江一侧的水门在夜色中悄然吊起闸门。
而随着闸门吊起,几艘江东快船如幽灵般顺着水流驶出,在特意压制声响之下,就连城头巡视的士卒都未曾惊动。
船上不见灯火,唯有船桨破水的轻响,在黑夜中船队唯有借着天上微弱的月光与和头船上有一盏用来指引方向的灯火,在江面上顺着水流向着江东方向而去。
船队正中那艘最大的快船上,一具漆黑的棺椁被牢牢固定在船舱内,周围站立着数名孙策生前的亲兵护卫。
而作为此行的统领或者说负责人孙翊却并未在船舱内为大哥孙策守灵。
而是一人独自靠在船舷边,手中拎着一个酒囊,已然饮下了大半。
浓烈的酒气混杂着江风的湿腥,却吹散不开孙翊眉宇间那阴郁与愤懑。
护送兄长灵柩返回故里,这本是至亲之责,但在孙翊被权力边缘化的此刻,这趟旅程更像是一场放逐。
孙翊仰头又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也烧灼着孙翊那颗不甘的心。
就在孙翊醉眼朦胧地望向渐远去的夏口城墙时,数个黑影正利用绳索悄无声顺着城墙外侧的阴影地滑下。
落地后,他们迅速隐入江边的芦苇丛,随即传来轻微的水声,显然是早有准备,登上了藏匿的小舟。
“哼。”
孙翊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嘴角扯起一丝讥诮,“还没接战,腿脚倒挺快。”
在孙翊看来,兄长新丧,军中有些贪生怕死之辈逃离,再正常不过。
借着月光孙翊至少看到七八个人爬下城墙钻入芦苇丛。
如今孙翊自身被放逐,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些逃走的士卒?
孙翊扭过头,不再关注那几艘划入江水逃遁的小船,只将满腹的怨怼与不甘,投向船舱内那具冰冷的棺椁。
然而,逃卒这边的动静虽轻,却也并非没有人发现。
“叔弼!”一个沉肃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张昭显然得到其余士卒禀报,不知何时出现在孙翊身侧。
见孙翊一身酒气加之放任士卒逃走,于是张昭语气里带着几分严厉:“刚才临阵脱逃的士卒你既已看见,为何不下令拦截?”
“纵容此风,军心何以维系?”
孙翊正自烦闷,被张昭这般质问,心头的火气“腾”地窜起。
孙翊转过身面对张昭,眼中压抑许久的愤懑几乎要喷涌而出,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张公!拦截?以何名目拦截?我如今不过是一护送兄长灵柩的闲人,军中调度,自有二兄与周公瑾主持,走脱几个蠹虫,何须我来操心!”
孙翊话语中的怨气扑面而来,张昭闻言,面色更加沉郁。
张昭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失望,目光盯着孙翊:“三公子!此言差矣!你乃伯符亲弟,吴侯至亲!”
“纵无兵权在手,亦为江东孙氏子弟,军中见弊,岂能因私愤而袖手旁观?”
“此等逃卒,若任其流散,必摇动军心根本,且若被刘琦斥候捕获,泄露了主公……泄露了伯符之事,则夏口危矣,江东危矣!届时,你纵在吴郡,又能独善其身吗!”
张昭这番话如当头棒喝,让孙翊浑身一震。
孙翊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张昭所言句句在理,字字诛心。
孙翊的理智告诉他,张昭的担忧不无道理,放任逃卒确有可能泄露军机。
可那股被边缘化的怨气,那份被指派护送灵柩的**感,在喝了酒后无限放大在孙翊的内心。
“凭什么?凭什么我都被驱逐回吴郡了,还要我替他们操心?”
这个念头在孙翊心中疯狂叫嚣。
张昭见孙翊这般模样,知孙翊已理屈,当即不再多言,转身对左右厉道:“速派快艇追击,将那些逃卒尽数擒回,立斩江边,以儆效尤!”
“诺!”
张昭命令被迅速执行。
护卫驾驶两艘快船如离弦之箭冲出,不久,远处便传来几声短促的惨叫与兵刃入肉的闷响,随即恢复了寂静。
追击的快船返回复命,护卫言称五名逃卒已尽数伏法。
张昭面色稍缓,但张昭急于护送孙策灵柩返回吴郡稳定大局,见逃卒已被处置,便未再下令仔细搜索江岸芦苇深处,确认是否有漏网之鱼。
但张昭并不知道,先前滑下城墙的逃卒中,有一对叔侄尤为机警。
他们下到江边后,并未立刻登船,而是凭借对地形的熟悉,潜藏在茂密的芦苇深处,屏息观察。
他们亲眼目睹了同伴被追上并处决的整个过程,吓得面无人色,直到张昭的船队重新起航,远远消失在夜色中,他们才敢稍微喘息。
而这一切,皆冷眼旁观。
这一切,醉意醺然的孙翊其实心中有数。
孙翊模糊记得,滑下城墙的黑影似乎不止被处决的那些。
但孙翊只是冷眼看着张昭派人追击、处决,自始至终都未曾开口提醒张昭。
在孙翊想来,走脱一两个微不足道的逃卒又能如何?
难道他孙翊,还要去帮那将自己排除在外的新朝肃清军纪不成?
孙翊心中充斥着不平与怨恨,将这小小的疏漏,视作了一种无言的对抗。
但孙翊并不知道,这个因他的私心而留下的疏漏,那对侥幸存活的叔侄,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带来怎样的波澜。
安陆会盟的成功,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原本暗流汹涌的江夏政局,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刘琦以刘表嫡子、新任江夏之主的名义,稳住了最大的地头蛇黄家,又借黄家的归附之势,顺势将江北诸多观望的世家豪族、黄祖旧部初步凝聚起来。
连日来,安陆城内宾主尽欢(至少表面如此),刘琦忙于接见各方代表,巩固这来之不易的联盟,与诸葛亮、庞统商议着如何将“屯田固本、编练乡勇”的方略落到实处。
然而,就在会盟结束后第三日的清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碎了安陆短暂的平静。
衙署内刘琦与诸葛亮,庞统商议军务之际,门外的亲兵引着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快步走入。
“主公,沙羡陈应派来信使,说有紧急军情禀报!”
刘琦抬首:“讲。”
信使气喘吁吁,脸色因激动和疲惫而涨红,“五日前....我军在江南岸巡哨时,截获了两名自称从夏口逃出的江东兵卒!”
“陈校尉已初步讯问,觉此事关系重大,不敢专决,特命小人火速送回,并言....言此二人供称,夏口城内似有巨变!
刘琦眉头一挑,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关于屯田区域的竹简:“哦?巨变?”
“你且细细说来。”
诸葛亮和庞统也停下了交谈,目光聚焦过来。
信使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急奔后的喘息,声音也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那二人....那二人言道,近日孙策憩室守卫异常森严,是以军中流言四起,皆因...皆因他们的主公,吴侯孙策...”
信使顿了顿“箭疮崩裂,高烧数日,已于五日前,在夏口衙署内....薨了!”
“如今是孙策之弟,孙权接掌江东大位,但孙权秘不发丧,已经派其弟孙翊与老臣张昭,带着三百亲卫,伪装成粮队,护送孙伯符的灵柩悄悄返回江东去了!”
“算起来,灵柩队伍出发....至少已有四五日了!”
信使此言一出,厅内霎时一静。
刘琦听完,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露出了极度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神情。
“什么?孙伯符……**?!”
刘琦脸上的满是震惊之色猛地从席上站起,动作之大,险些带翻了面前的案几。
案上的茶盏摇晃,溅出的水渍浸湿了摊开的江夏舆图一角,但刘琦却浑然未觉。
孙策死亡的这个消息实在太过让人震惊了。
在刘琦的记忆里,或者说在刘琦所知的“历史”中,那位叱咤江东的“小霸王”孙策,应当是在日后死于许贡门客复仇的冷箭之下。
可刘琦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这只意外闯入此世的“蝴蝶”,仅仅是在津乡射出的那一箭,竟然又改变了历史的走向,让孙策的命运轨迹彻底偏离,提前陨落在这夏口城中!
刘琦震惊过后,一丝错失良机的惋惜涌上心头。
刘琦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拍了拍额头。
“四五日前.....那就是我从沙羡移师安陆的时候....”
刘琦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些错失良机的惋惜:
“若当时能知道孙策已死,江东军群龙无首,军心必然大乱,那我挥师猛攻,说不定便可趁此良机,一举拿下夏口,定鼎江夏!何须在安陆与江北诸世家虚与委蛇?”
刘琦越想越觉得可惜,脸上神色也略显复杂。
而一旁的诸葛亮与庞统对视一眼,也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惋惜。
二人虽不知刘琦心中那关于改变“历史”的惊涛骇浪,但作为顶尖的谋士,二人同样立刻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一个趁敌内乱、速战速决的宝贵窗口。
诸葛亮见刘琦神色有异,沉默不语,担心刘琦过于沉浸在惋惜之中,便上前一步,羽扇轻抬,语气柔和的劝慰道:“主公,机会已失,纵使嗟叹,亦无法令时光倒流,此间叹息徒耗心神尔。当务之急,乃向前看。”
而庞统思路敏捷,迅速从现状中剖析出对己方有利的态势。
是以庞统也接口道:
“孔明兄所言极是,错失良机虽然人叹息,但此事对我军而言,未必全是坏事。”
“至少,通过这几名逃卒,我等可确定三事:其一,江东军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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