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票是锦衣卫》
告状倒也不用跪,何仪浑身冒汗地站在公堂里;她紧张得脑子发昏,县令问些什么,她就答些什么,等她终于没那么害怕时,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个人。
这人她不认识,但自称是福寿阁的掌柜的。
何仪吸了口气,打起精神听那人的话,才明白福寿阁是个当铺,刚巧收到了她丢的那条手串。
事情既然说清了,县令便发了话:“既然你说自己收到了那条手串,那便把手串拿出来,让这位何姑娘看看,到底是不是她丢的那串。”
福寿阁的掌柜便支吾起来。他头垂得更低:“回大人的话,小人手头没有那条手串——那手串,小人给我们公子送过去了。”
县令顿时睁大了眼睛。他眉头皱起,焦躁得想要站起,又在师爷眼神的示意下坐好:“捉贼拿赃、捉奸成双。既然你拿不出手串,那怎么证明手串是何姑娘丢的?”
福寿阁的掌柜紧张的口干舌燥起来。
这位陈琼陈县令官声并不算好。他虽然并不收钱,平常做事也能做到秉公直断,但为人脾气暴躁,说话也难听,升堂时有些不顺心就动刑逼供。
此番身侧报案之人丢了条手串,陈县令居然并不叫她为何氏,而是称呼她为何姑娘……
再加上衙役带自己过来时,衙役们身侧那宽肩长腿、冷面冷眼的汉子……衙役们对那人毕恭毕敬,口中称着上差……
虽然不明白对方究竟是谁,但一眼可知对方身份不凡;此番陈县令发话,他无论如何都要顺了县令的意,当即道:“回大人,小人确定,收到的那条手串就是这位何姑娘的。”
“哦?”陈县令惊喜地笑:“快说缘由。”
福寿阁掌柜愈发恭敬:“方才何姑娘说,她那条手串少说也值几百两的银子,可见质地很好。”
“而小人收的那条手串当了二百两的银子。这么多的银子,只有掌柜的亲自过了目,才能敲定买卖、钱货两讫。”
“所以小人亲眼见过那手串。近三个月——不,这一年里,小人也只收到过一条成色这么好的青金石手串。”
“那手串成色好得过分,只怕整个京城的当铺里,都没人收到过这么好的青金石,所以小人才将手串送给了自家公子。”
“小人在福寿阁做了二十年的事,从一个学徒做到了掌柜的,自认见多识广,可那手串的成色实在是好,小人见所未见。所以记忆深刻,绝对不会认错。”
“哦,”陈琼笑了起来:“这便好。”
“那你能否认出,前来当手串的人?”
福寿阁的掌柜道:“回大人的话,小人能。”
陈琼说好,衙役便带了一人过来。陈琼道:“你瞧瞧,究竟是不是他当的?”
福寿阁的掌柜回头望,扫了一眼后便认出了何仪的继父:“回大人,正是此人当的。”
陈琼不信,复又问道:“人有相似。只看面容,你便能确定是他?”
“回大人,除去面容,小人另有证据。”福寿阁的掌柜双手捧着一物:“这是那条手串的当票,其中时间银钱都写着,还有那人摁下的指印。”
立刻有衙役将当票捧给了陈琼。陈琼略一过目,又有衙役拿了印泥与白纸过来,强摁着继父摁了手印,将那有着指印的白纸呈了上去,交由陈琼比对。
两枚指印一模一样,陈琼大笑起来。他道:“此案水落石出,甚好,甚好……师爷,按照我朝律法,此人盗窃财物,应当如何处置?”
师爷垂首恭敬道:“回大人的话——”
眼见刑名师爷都要说出处置了,继父忙大喊:“大人冤枉啊,那手串分明是这丫头孝敬我的——怎么能说是偷呢?”
变故陡生,师爷、县令齐齐望着继父。陈琼皱眉道:“胡言乱语!”
“要不是偷,人家怎么会来报案?”
“何况那手串如此贵重,她怎么会给你?”
继父满头大汗地辩解:“我、我是她爹!”
此话一出,满堂皆静,反倒是公堂外头看热闹的人群骚乱了起来,还有些人跳着朝里面看。
“放肆!”陈琼又砸了下惊堂木,说不清是在骂继父口出狂言,还是在警醒外头骚乱的人群:“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胡言乱语、狺狺狂吠——来人,掌嘴!”
说话间,陈琼已然丢了根签子下去。
立刻有个衙役走了出来。他口中称是,弯腰捡起签子后,已然明确了掌嘴的数量,当即撸着袖子走了过去,却听何仪道:“大人——他确实是我的继父。”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外头看热闹的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骚乱,陈琼又砸了几下惊堂木,衙役们高声喊着肃静。
陈琼微微抬高了手臂,喧哗顿时停了。他望着何仪道:“这是怎么回事?”
何仪抿了抿嘴,按照先前与穆清风约定的话,低着头轻声道:“回大人的话,他是我的继父。”
“上回他把弟弟接回了家,我又把弟弟接了回去,他们父子见了一面,我也没有多想;没想到回头就丢了手串,那是一位长辈赐给我的及笄礼物,我慌了神,连忙报案。”
“至于那条手串……并非是我孝敬给他的。”
陈琼松了口气。他笑着问:“你是否有什么瞒着本官——既然是父女,那么你丢了手串,为何不去找父亲帮忙,反倒是直接报了案?”
何仪头越发低了。她道:“回大人的话,我继父……有个爱赌钱的习惯。平日里,没了钱就找我要;我要赚钱养育弟弟妹妹,平日里并不在家,也并不敢跟父亲提钱的事情。”
何仪声音低,但足以让所有人听清楚;不等陈琼开口,外头猛然爆发出一阵呼声:“她继父是个赌棍,以前拿老婆的嫁妆换钱,后来又整天找女儿要钱。”
“是、我知道,他手脚不干净,上回在赌场出了老千,被赌场的人堵在墙角打了一顿。”
“他欠了别人好多钱,听说有几百两。”
“上回他把读书的儿子接回了家,我还说他长了良心,没想到是想要偷闺女的东西换钱啊。”
外头你一言、我一语,三两句便将继父的底抖了个彻底,原先看热闹的人也开始骂起继父来了——
现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这继父是个赌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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