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总是嘴硬心软》
后面的一些日子事情也很简单。
江扼会喝粥了,但对于一些面条粉丝饭菜,他依旧置之不理,甚至充满敌视的目光。
但婶儿和彩霞的一来一回总能把他打得没招。
第二天吃面条。
单禾悠容易笑场就在旁边看她两个发挥。
婶儿给他端来了一碗面,他瞥过头去不吃,眼神里又是难掩的嫌弃。
婶儿即刻声量高亢,连连哀叹作势大哭,“我也知道我自己年纪大了,做的饭菜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要不是悠悠彩霞看我年纪这么大了不愿意说我不好,就没人吃。”
江扼:我就是单纯不吃这些……
婶儿打断他,“娃儿,是啊,连你们这些不求口腹之欲的妖族都不待见我做的吃食,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也就我年纪大了,你说,这饭菜里是不是一股老人味,吃得都觉得馊了,不好吃想吐了。”
江扼:没……
婶儿见他还要反抗,举起袖子里抹眼泪,“我真是啊,也不知道一把年纪了活在这世上做什么,做的东西大伙都嫌弃,连这妖族的娃儿都不吃,呜呜呜,太失败了。”
江扼:……
单禾悠适时插话:江扼,你就吃点吧,不然婶儿今天都要难过的睡不着了。
彩霞又是一副义愤填膺,“哼,怎么日日都是这般?我和悠悠明明爱吃婶儿做的吃食,婶儿天天变着花样讨你开心,你还嫌弃,还不吃,我和悠悠都没这份,没有呢?”
江扼这些话都是格外耳熟,第一回听觉得确实有几分在理,第二次听便不这么觉得了。
他正欲驳斥,就看见彩霞也开始委屈巴巴地抹眼泪,他算得上‘凶神恶煞’的驳斥语言一下就又咽回喉咙里,咕噜噜自产自销。
单禾悠在一旁真心劝道:你就吃点吧,天天这样好好吃点,她们不伤心难过了,我也就不多管闲事。
江扼两眼一抹黑看她。
江扼:“……”
婶儿衣袖开始急匆匆抹眼泪,“呜呜呜呜呜呜呜,这娃儿怎么办啊,我做的东西他都不吃这可怎么恢复身体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江扼接过那一碗面,“我饿了吃。”
他话的意思不是“饿了吃”,是“你们出去,我认命了,我吃还不行?”单禾悠见好就收,推着气上头的彩霞先出了门,又赶回来拉着哭急了得婶儿出去。
单禾悠还在屋里,兴致勃勃要出去关门。
他张嘴:单禾悠。
“嗯?”单禾悠嘴角弯弯,像新雨过后开出的一朵娇嫩喜人的花骨朵,笑得甜滋滋,她一根手指在空中画圈圈,指向江扼:好好吃,我们走了。
他不知怎的,那驳斥的话语一噎住,在这又咽了下去。
一咽再咽。
嗡一声,屋里安静下来,他手里又捧着一碗滚热。
他那话最终化在在心里腹诽:没有下次。
江扼下了床,坐在桌边,一口口温吞地吃着面条,一开始他都没见这玩意,长长一条窝在碗里倒像是海底长势一般的海草,那东西怎么能好吃。
但吃着吃着,还真能吃,肚子又暖了起来。
这种感觉对他确实新鲜,他常年身寒,现在有点暖气倒真是不大一样。
但是,不会有下次。她们拙劣的演技不会再得逞。
夜里,单禾悠等江扼屋里灯灭了良久才进去,她脚步轻盈,走到他身边掀开被褥,拿出他一只手摸上脉,确认身体确有好转,她指头又探上他脖间的脉搏,灵力隐隐又恢复了一层。
她心想:那昨天一两层灵力消失了难道是误诊?
手放得有点久,也是想要摸清他身体的情况。
突然,他脖子一扭,整个人转了过来,脖子顺势压下来她那一截指头,她想要抽掉,眼睛向前靠过去找空隙,他眼皮敞开,和她两眼相望。
江扼睁眼了。
江扼看到她,在他眼前。
江扼就这样,看着她。
单禾悠呼吸紧紧崩着,每一次出气和呼气都小心翼翼,这情况她也是第一次碰见,大半夜私闯男生房间摸人手摸人脖子,还被当场抓包,她的颜面何在。
但不行,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着冷静。
这两两相望的几秒里,她大脑高速运转编好说辞,等她先行开口解释多少显得心虚,他问她就答,这才好遮掩过去。
她一直在等。
直眉两条,他漆黑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那眸子像涂得格外规整圆润的黑墨,这一双眉眼清隽而隐有锋芒。
等啊等,他没有开口反倒是闭上了眼,就再没有睁眼。
单禾悠又盯他看了一会儿,他仍眉目阖拢,她心道:原来没有醒过来,只是被我扰动弄得睁了下眼。
手脚轻柔地给他盖好被子,单禾悠小猫觅食般小而轻地迈着步子,轻轻开门,轻轻关门,轻轻走过廊道。
不远处的厨房还灯火通明,她从屋里加了件外袍便步履匆匆去了那明亮地。
厨房里,婶儿也不知从哪里搜罗了一本菜谱,她翻开的那页写着偌大的‘十全大补汤’,婶儿白天说得话一字一句不知道江扼听进去了没,但她是实打实说出来了,自己耳朵也听进去了。
她又去后面菜园巡视了一番,挖了一些上好的药材和补食,把这些东西分开一小部分来她现煮煮把量一下味道,再给彩霞和江扼各分一份。
她舀了一勺盐,眼睛凑在勺边看着这小小的盐粒,锅里热气腾腾煮出一大片白气,黄的红的白的绿的食材各异,“加多少好呢?”
单禾悠大摇大摆走进去,“加什么?还不睡婶儿?”
婶儿看到了希望一般,把单禾悠拉到边上递勺子到她眼前,“你瞅瞅加这些盐够不,我怕着汤没味道不好喝。”
“给江扼和彩霞煮的?”
“对呀,你快先试试。”
“行,我替他们两个试试毒是吧。”单禾悠以身试险,洒了一勺盐下去,等它再煮煮舀出来,先喝了一口这汤,一股暖流淌过唇舌,她回味一下,“好喝。”
等屋外步子走远,江扼长睫轻晃,豁然睁开了眼。
他做了一个梦,惊醒后后背一阵发凉,密密麻麻的汗珠,而当门咯噔一下打开,漆黑的屋子里照进来丝丝缕缕轻薄的月光,他不觉得惊悚害怕,反倒有一丝心安。那月光虽然少,但也够了。
当手上,脖子上有一阵温热摸上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竟也没有抓住那手一扭或者一折,而是放任。
她鼻尖散出一股热气扑上来的时候,他睁开眼想看一眼,真切地确认一下这屋里还有一个人。
他睁眼惊到了她,然后他竟然就闭上了眼睛,就自然而然地,去安抚她惊悚的羽翼,因为他害怕,害怕这冰凉凄清的屋子里又只有他一个人。
他那场梦,尤其喜欢趁虚而入,趁他虚弱不堪的时候给他当头一棒。
那是小时候,他父王嫌弃他没用,吃了不少大补的灵丸,灵气还长势缓慢,不说和其他族类的皇族血脉相比,就和家族里的旁支做比,他都是丢人现眼的那个。
那时候他就自觉惭愧,每日最大限度地进食灵丸,也几乎没碰过一些只是填肚子的东西,吃这些东西会影响灵力的长势。
再然后,父亲见他不成器,直接把他扔去深海之处不见光明之处。
困囿深海,去的第一天,那里潮湿黑暗冷凉,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那里没有一点声音,一点活物的动静声响都没有,孤身片影,只有他一个人。
他能看见的地方,都是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