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她全都要》
“三妹,你方才去哪里了?”
顾疏桐回到营地时比试尚未结束,此时七皇子顾庚正在场上射侯。她这边刚回至坐席,那边顾烨然便凑了过来同她说话。
“哦,昨日射猎时不慎弄丢了个小玩意儿,方才去寻了。”顾疏桐笑了笑,问道,“现在比到哪里了?”
“刚比完马术障碍射,如今正比着射侯呢。那个兰柯倒真有两把刷子,骑着马竟丝毫不影响他射击,我这还是第一次见能在骑射上与清淮不分胜负的人。”顾烨然说着,又看向正将弓收起的顾庚,“七弟的骑射又精进了,比年初见到他时要好上不少。”
顾烨然此人,话极多极密。顾疏桐此时一言未发,光听顾烨然在那说,便将比赛局势了解了个大概。
听着听着,顾疏桐甚至打了个哈欠。正有些无聊,忽而听到顾烨然问了一句:“欸,你方才遇到晏栖没有?”
“嗯?”
“他走了半日了,到现在都不曾回来,也不知做什么去了。”顾烨然四周看了看,揶揄道,“整日里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真是‘大宁第一忙人’。”
顾疏桐没说出自己遇到了晏栖的事情,笑道:“许是担忧在外使面前出丑,如今正寻了个地方躲着呢。”
“何至于,晏栖的骑射哪里就差到这个地步。那年大射礼本是他失手,他的水平倒是与我差不多。”
顾疏桐想了想,迟疑道:“那好像也没有很好吧。”
“这是什么意思!”
说笑间,萧清淮携着他常用的衔月弓上了场。箭靶不小,虽为静态,但距离甚远。
他站在起射处望了望,又往后退了十几步,此时距离那靶几近百步。萧清淮拉起弓,大抵是觉得还不够远,竟又往后退了几步。
在一片惊呼声中,萧清淮利落拉弓,箭箭射中中心的“鹄”。射完五箭后,那靶心再无一丝缝隙,远远瞧着,那几支箭几乎合为了一根粗箭。
皇上笑了笑,对着一旁的萧献说:“如此看来,今日当属清淮夺魁。”
“陛下抬爱了,依微臣看,几位皇子都很不错,七殿下尤甚。还有那乌国王子,清淮还差得远啊。”萧献说着,看向射完箭却没有离开的萧清淮,面上隐忧。
萧清淮今日穿了身藏蓝色劲装,立领交叠,腰间紧紧束着根黑色蹀躞带,愈发显得身姿挺拔。他抱着弓往旁边走了两步,让出一个位置,便不再动了。
等兰柯拿着弓上场时,众人才意识到萧清淮此番是在等兰柯。兰柯站到方才萧清淮射箭的地方,对他笑了笑,说道:“射得真准啊。”
“嗯,愿王子相去不远。”
兰柯不语,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箭,利落地拉弓放箭。稍许后,亦是五发皆中靶心。
顾疏桐在一边看着,暗暗猜测这轮会是谁胜,却忽觉眼前一暗。抬起头时看见希尔达正站在她面前,澄蓝眸子亮得剔透。
“你方才去哪里了?”希尔达有些生硬地说,“别是害怕逃走了吧?你敢和我比试一场吗?”
这话有些不客气,也太不知礼。不过,顾疏桐并不在意。
她对女孩子总是格外有耐心。何况,她没有在希尔达的眼睛里看到丝毫恶意。两国文化民风皆不同,她自然不会要求希尔达按照大宁的礼制同她说话。
所以她笑着说:“希尔达呀……你读兵书不能只学会一个激将法吧。”
“什么‘希尔达’,叫得难听死了,根本不是那么叫的。”希尔达嘟囔了两句,又道,“你比还是不比?”
“你总得先说比些什么吧。”
“就比……”
在希尔达思索的时候,比对过箭靶痕迹的官吏垂首说道:“回皇上,少将军与王子皆射中了靶心,一般无二。只是,少将军正中一箭竟穿透了箭靶,箭镞已然露出。”
皇上闻言目光逡巡于萧清淮与兰柯之间,沉声道:“依此言,此轮弓马之试,当以少将军所贯七札为魁首。乌国王子,你以为呢?”
“陛下英明,小王自然无二话。”兰柯行了个乌国的礼,又看向萧清淮,说道,“少将军箭法了得,小王叹服。”
“王子马术高超,非常人所及。”
希尔达与兰柯他们离得还算近,将对话听了个大概。她忍不住“哼”了一声,不满道:“输了比赛就只会说这样的违心话,太虚伪了。”
顾烨然闻言笑了笑,对顾疏桐说道:“都是嘴上客气,心里指不定怎么样呢。你瞧见二人眼神里的火星子没?”
“哪里就到这种地步了。”
“如今二人各胜一轮,依你看,第三轮谁会拔得头筹?”
顾疏桐尚未回答,希尔达便问道:“第三轮是比些什么?”
“射活物。左不过是些鹿啊、兔子、小雀什么的,射中铭牌者为胜。”
希尔达闻言笑了笑,将稍散的棕色头发往后拨了拨,提议道:“这个好,那我们就比这个,如何?”
顾疏桐一时没有答言,只是看着希尔达。她有些不太懂,希尔达为何如此执着于与她比试。
“小妹,你这样说未免太无礼了。”兰柯不知何时走至希尔达身边,说道,“若诚心邀宸岚公主相较,便该有个奖头什么的。你若输了,将什么押给宸岚公主呢?”
乌国此番出使所带之礼无数,但都不算是她的。希尔达想了一想,将随身佩戴的径路刀搁在桌上,说道:“公主若赢了,此物便归你了。”
顾疏桐闻言忍不住笑了下。她倒是没有想到,希尔达在兰柯面前会这样规矩,竟喊起“公主”来了。
那径路刀刀刃较短,刀柄为牛角所制,刀鞘镶着几颗狼牙,精美非常。顾疏桐从未见过这样的刀,不禁多看了几眼。
“既随身佩戴,想来是公主心爱之物,怎能当做奖头呢。再者,本宫今日出门出得匆忙,并没什么东西可当做奖头的。”顾疏桐象征性地在身上拍了拍,指尖勾到了腰带上系着的玉佩。她低头看了眼,略顿了顿,将那白玉韘形佩摘了下来,说道,“公主若不嫌弃此物……”
兰柯在看到那玉佩后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微妙起来,他挑了挑眉,看向希尔达。希尔达也奇怪地僵住了,说道:“怎会,这就很好。”
话毕便将那玉佩接了过来,与径路刀摆在一起。晏栖在一边远远地看着,望着不住低头端详那韘形佩的兰柯,浮出一个冷笑。
小憩完的萧清淮经过晏栖身边时顿住脚步,问道:“晏公子方才去哪里了?两轮比试都未见到你。”
“晏某本就不善此道,还是不献丑为妙。倒是少将军,第三轮比试开场在即,可别耽误了您封侯啊。”晏栖漫不经心道,端的是霁月清风的模样。
兼之其素日总是一本正经,萧清淮一时竟辨不出晏栖此言是在讽刺还是真心话。
“若封不了侯,千万别急地下黑手使绊子啊。”
这下,萧清淮彻底分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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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身量本就小,戴着的铭牌更小,行动又迅捷。参与比试的贵族子弟在林子里忙忙碌碌,也没忙出个名堂。
顾烨然在林间慢慢骑着马,象征性地拉了几下弓,连箭都没放上去,便转过头对一旁的晏栖说道:“也不知有什么好忙活的,这些子人加起来都不敌少将军与那乌国王子,还不如找个地方歇息呢。”
比试刚开始时,萧清淮与兰柯动都未动,坐在马上便射中了几只兔子的铭牌。其余人忙到这会儿子,还有多半数连兔子的影儿都没瞧见。
晏栖闻言朝四周看了眼,恰看见骑马疾驰而去的三皇子顾鸿畅与七皇子顾庚,说道:“如今还有十七只兔子在场,白鹿亦未被寻到。兴许旁人会放弃,但三殿下若不射中一只,必不收手。”
顾烨然叹了口气,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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