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剑尊他追悔莫及》
◎他有什么资格亲你!◎
猈虎听到声音抬起头看着身前高大的青年,懵懂地冲他低吼一声。
可下一瞬,它感知到熟悉的气息,那是渡劫修士的气息。
它怔然坐起身,对上晏行寂轻飘飘不甚在意的一眼后。
猈虎:“……嗷呜。”
它起身飞快朝远处跑去。
青年低垂着眸子看司黎,神情有些示弱的模样。
司黎瞧见他这副样子有些无奈,起身朝一旁坐坐,留出来大片地方给晏行寂。
他坐了下来,身上的冷香随着空气传入鼻息,司黎觉得自己浑身都是他的味道。
玉白修长的手递到眼前,油纸打开,里面的东西丝丝往外冒着热气,板栗的清甜香扑鼻而来。
“进幽冥鬼域前你与妖婢说想吃板栗,买的晚了些,不知这家合口味吗?”
司黎看着那油纸中包裹的板栗,个个饱满圆润裹着细糖,这般熟悉的做法,是人界才有的。
晏行寂去了人界城池。
人界离妖域这般远……他的伤还没好。
司黎抿唇,接过了那板栗,“多谢。”
她其实不饿,但闻着这板栗的清香,食欲便也被勾起些许。
少女拈起一颗板栗剥皮塞入口中,两颊鼓起像个小仓鼠一般,晏行寂垂首无声轻笑。
寂静在蔓延,只有时不时拂来的清风吹动树叶发出悉窣的声音,以及司黎时不时轻微的咀嚼声。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始终沉默的人开了口,“阿黎,你打算何时动身前去寻沧溟镜的另一块碎片?”
司黎顿住动作。
她不知该如何与晏行寂说,说什么?
说妖域近来会出事,容九阙会死,妖域覆灭的事情?
她要等到妖域的事情结束后才放心前去寻沧溟镜的碎片,这是她的意思,也是沧溟镜的心愿。
司黎不知该如何去说这些话。
“这几日有些累,在妖域休息几天再走吧。”
青年沉默着并未应声,司黎便也以为他信了。
直到一刻钟后,清润的声音传来:“阿黎,你不想说的事情我不会问,无论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要去做什么,只管向前走吧。”
做你想做的事情,他再也不会去束缚着她。
两人有些沉默,司黎隐约知道晏行寂是来低头的,可她就是不解,他明明没做错什么,为
何要低头。
青年垂下头,思索着应该说些什么话来缓和两人的关系,白日里他说的那些话或许阿黎不想听,他也不知她想听什么。
想见她的心到了顶峰,索性连伤也不疗了,借着送板栗来看看她。
可见到了,又不知要说些什么。
正无措之时,眼前递过来一只玉白的手,掌心处放着一颗剥好的板栗。
晏行寂愣了一瞬。
司黎的声音响起:“你买的,很甜。
他抿了抿唇,伸手捏过那颗板栗,入口轻咬之时便爆开甜香,裹着的细糖融化在舌尖,甜到了心里。
他低声说:“嗯。
司黎便剥一个给自己,又剥一个给晏行寂,往日食欲寡淡的青年硬是吃了二十来个板栗。
一袋板栗分完后,晏行寂侧首看着司黎,少女的侧脸沉静,目光茫然看着地面,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阿黎,离开了这么久,想回青霄剑宗看看吗?
司黎一僵。
晏行寂说:“师兄和师伯他们都很想你。
司黎缓缓摇头,“日后再回吧。
晏行寂沉默着,目光茫然看着那院中靠墙位置的一棵梨树。
花败了不少,再不复曾经的俏丽,风吹而过卷起梨花飘散在地。
“真的会再回去吗?
他声音沙哑。
司黎捧着油纸的手攥紧,怔然回首望向他。
坐在她身旁的人不知何时转过来头,漆黑的眸子淡然盯着她,月光从他身后披洒他的脸隐匿在阴影处有些看不太清。
司黎听见他又一次问:“事情解决后,真的会回去青霄剑宗吗?
会回去吗?
其实司黎并不想回去。
那个地方于她而言,其实只是个做任务的地方罢了,这就是本书,原书里根本没有阿黎这个人。
“阿黎只是被临时按插进来纠正剧情的存在,他们所有人关于“阿黎的记忆都是被沧溟镜强行多加的。
她不是真的青霄剑宗大师姐,也不是真的阿黎。
她是司黎。
少女的沉默说明了一切,晏行寂笑了出来。
果然是这样的答案。
他有些不甘心,声音有些颤抖:“青霄剑宗不要了,师兄师伯不要了,雾玉崖不要了。
“那我……你是不是也不要了……
他忍住鼻尖的酸涩,祈求般问她:“如果你
有了心……如果沧溟镜重塑了你的心,会要我吗?”
他凑近她,温度、气息,每一个都如烟花般炸开。
“我知晓自己不该问这些,但我忍不住,阿黎,你会要我吗,如果有心……会不会要我呢……”
青年距离她格外近,目光祈求希冀:“阿黎,你的心回来了吗?”
沧敏镜寻回了一块碎片,那你的心呢……
回来了多少呢?
你的心,究竟回来了吗?
为何,我从你的眼里看不到一丝情绪?
她那一双眼格外漂亮,以前看着他的时候总是亮晶晶的,眼里盛满了爱意。
纵使两人到最后闹得几乎离契,被他拦腰强行抱回来之时也会满眼怒意地看着他。
可现在呢,那一双眼里毫无波澜。
爱没有,恨没有。
宛如繁星般璀璨的眼,冰冷无情的几乎将他溺毙,浑身都渗进了那股寒意。
“阿黎……”
“回来了一部分。”
两道声音齐齐响起。
晏行寂愣住。
司黎盯着他的眼:“沧溟镜替我重塑了一丝心脉,我能感知到些微的情绪。”
她抿着唇继续道:“我……不想回青霄剑宗,我现在是司黎,不想再跟阿黎扯上关系。”
“师兄师伯们……劳烦替我转告,当我死了吧,雾玉崖我也不想要,那里太冷了。”
“晏行寂,我想等事情结束后去看看这大江南北,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有很多东西对我来说远比大道重要,我想到处走走看看,走累了便找个地方定居吧。”
晏行寂狠狠闭了闭眼,握着她手腕的手缓缓松开。
司黎借此离开他的范围。
她看着那长睫轻颤的青年,垂在一旁的手缓缓捏紧。
“晏行寂,这世间比青霄剑宗繁华的地方多了去了,你以后也不要整日拘在浮屠川和雾玉崖,多出去游历游历,四处看看,年纪轻轻的不要活得跟个老古板一样,若不知道去哪里玩可以来问我。”
“我……我不确定自己的心回来后还会不会爱人,我已经不是三百年前的那个小女修了,这些年我见过许多人许多事,心境不复当初,对你或许……并不会再有曾经那般炙热的感情,不是你的错。”
她也只能这般解释。
司黎安慰他:“晏行寂,别想太多了,浮屠川危在旦夕,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
晏行寂怔然看着她,忽地
想起了三百年前他们出任务除魔之时。
彼时的他不耐地推开司黎抱着他臂弯的手,也是这般态度:“现在是除魔,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
此时三百年后,是她推开了他:“浮屠川危在旦夕,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
其实阿黎比他要好上许多,不是吗?
她说不爱就是不爱,会一直大步向前走,永远清醒独立追随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有他还停留在原地任凭执念缠身,道心尽毁,被情爱所困毫无长进。
越活越回去。
“晏行寂,天色晚了,回去休息吧。”
司黎顿了一瞬,抬手示意了下手中已空的油纸:“板栗很甜,你回去吧,早些休息,晚安。”。”
晏行寂视线虚幻,心口处有什么东西在涌动,脖颈处的皮肤下蠕动着的奇怪东西一点点往心脉而去。
司黎不看那呆愣在原地的青年,转身朝屋内走去。
屋门被关上,唯有晏行寂还在院里。
晏行寂视线虚幻,心口处有什么东西在涌动,脖颈处的皮肤下蠕动着的奇怪东西一点点往心脉而去。
他愣了许久,看向紧闭的屋门。
殿内昏暗,她应当是歇下了。
青年垂下眸子,一颗晶莹的泪水顺着鼻梁滑落,在地上晕出浓墨,垂在一旁的手攥紧,四周昏暗无光,他一张脸晦涩不明。
***
在司黎他们进幽冥鬼域之前,妖域便已经着手开始布防,防守严密,以应对突发的异况。
而自那日起司黎已经半月未曾见过晏行寂,听妖王说他在疗伤。
她在那一瞬间顿住,喉口有些发梗,心口处些许郁闷。
此时,司黎回过神来之时,周遭的景色熟悉,俨然快走到了晏行寂的住处。
她竟莫名其妙下意识顺着这条路走。
她抿了抿唇,正要转身离开,眸光瞥到远处走来的一抹身影。
黑衣人身影高大挺拔,腰间别着一柄短棍,通体漆黑,几乎与衣衫融为一体。
那是风珩,是妖王身边的侍卫长,跟随着妖王已经一千多年,整个妖域上下格外敬重他。
司黎在瞬间便掩盖了自己的气息,躲闪到一旁的树后。
有些不对劲,风珩为人是格外温润知礼的,虽然外貌凌厉,但性格完全就是老好人,司黎来到妖域这些日子与他打了不少次交道。
而不是现在这副冷着脸,眉眼间毫无温度
的模样。
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司黎实在有些认不出来。
风珩站在湖边,背对着她,司黎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见他看着那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拧着眉躲在暗处看他,风珩周身的气压有些低沉,只是一个背影也能看出来情绪似乎有些问题。
风珩怎么了?
远处的鸟群从上空飞过,叽喳的声音有些吵闹,是群尚未开智的寻常鸟类。
风珩好似并未感知到那群鸟类的叫声,依旧站在那里看着平静的湖面。
突然,一只通体银白的鸟俯冲下来从他身边划过,翅膀处突出的利羽在刹那间将风珩的衣衫划破。
司黎便亲眼见到,那划伤风珩的白鸟被定格在虚空中,翅膀扑腾着想要挣扎。
风珩转过身来,昔日和善的面容上是鬼魅般的杀意,眸底猩红滚烫。
他微微歪头,那白鸟顿时炸开,化为一滩血肉,随风消散在虚空之中。
随后远处早已飞出一段距离的鸟群被强大的灵力定格,漫天血雨落下,纷乱的鸟叫声顿时消失。
司黎不可置信地看过去,风珩一身黑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肩膀上方才被那白鸟蹭过的地方,眼眸却还看着虚空中落下的血雨,唇角甚至带着笑意,像是在欣赏一场华丽荒诞的表演。
风珩轻嗤一声转身离开,只剩下躲在暗处的司黎。
司黎从树后走出来,眸光沉沉神色复杂。
她转身便朝容九阙的妖殿走去,风珩不对劲,但他是妖王的随从,与妖王几乎形影不离,妖王未必会信她。
容骁这几日也不在妖域,她只能选择去问容九阙。
风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表面看的那般老实柔和吗?
可没想到,容九阙也不在殿内。
司黎一连去了几回,妖婢只说容九阙要发情期了,妖王替他护法。
她连着来了五日,每一日都没能见到容九阙。
妖域太平安宁,风珩依旧跟在妖王身后,为妖域的事情忙前忙后,仿佛司黎当初看到的人是假象一般。
晏行寂似乎也是伤还未愈,她中途去过一次,在院中喊了许久,也未见晏行寂出来。
司黎沉默一瞬,直接再次转身来找了容九阙。
殿外依旧守着妖婢,瞧见司黎后朝她微微俯身:“见过司姑娘。”
司黎抬手,规矩地站在殿外,“阿阙呢,我
找他有些事情发情期已经这般久了还没过去吗。”
为首的妖婢一愣
“有事情?”司黎拧眉“他不是刚过发情期吗不需要为雷劫做准备吗?”
九尾狐族的发情期她来到这里的几日也了解了九尾狐一族成年后都会经历一次发情期此次即使孕育子嗣的最好时机更是进境的机会。
度过发情期后的九尾狐一族灵力暴涨很快便会迎来雷劫度过一个小境界。
容九阙既然度过了发情期为何还不为雷劫做准备?
司黎不由得拧眉“阿阙当真出去了吗?”
妖婢齐齐点头:“是司姑娘。”
“……好那不便打扰。”
她转身离开方走出容九阙的宫殿外脸色陡然间冷下。
殿外的湖边一只白虎在扑着蝴蝶如果忽略它那庞大到压倒一众鲜花野草的身躯。
瞧见司黎出来后白虎嗷呜一声朝她奔来硕大的身体跑动之时带动地面在微微震动。
它跑到司黎身前时急刹车荡起的灰尘弥散开来司黎捂住了鼻子皱眉。
“变小!”
猈虎低头呜咽一声听话地变回那般几个月大的幼崽模样。
司黎叉腰教育它:“妖域有许多妖胆小你的身躯庞大吓到他们怎么办?”
有一句话司黎没说。
你还有点丑。
猈虎的身躯庞大面容凶恶獠牙隐隐若现当真是一副凶兽的模样
但偏生幼崽模样又格外好看惹人怜爱司黎简直不敢相信它长歪的程度。
瞧见它垂着头有些委屈的模样司黎无奈叹气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猈虎乖巧地蹭蹭她的掌心。
它不是个记仇的早都忘了司黎当初胖揍它的那一次它只知道是司黎将它从幽冥鬼域带出来的还给它好吃的好玩的它很喜欢这人人族女修。
可是猈虎是个雌虎。
令虎惋惜。
司黎低声问它:“你可还记得那个蓝衣少年的气息能闻到吗?”
猈虎支起脑袋鼻尖耸动着四处闻着不多时它抬起头来。
“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很浓掺杂着别的味道。”
它并未经历过发情期闻不出那味道只觉得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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