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只是有点眼瞎》
“吱吱......”阴湿的地牢里,墙缝钻出只灰溜的耗子,听到牢门尽头传来铁链声响,倏的窜向石缝中。
遂州城外面是繁华商贸之地,厚厚的牢狱之下,却尽是阴湿冷潮。
就算是男子都受不了这霉气冲天,更何况是养尊处优的女眷。
牢狱的尽头,枯坐着一女子,背影瘦削,望着牢狱的对面的巷道坐的僵直。
突然,巷道那漆黑潮湿的对面突然出现一月白的衣袍下摆,袍脚绣着流云纹清竹,挑金丝的绣线流光溢彩,与潮湿漆黑的地面格格不入。
“呵......”女人的视线向上望去,正对上卫禺幽冷的视线。
“你来了。”
卫禺抬手,修长的手指勾了勾,望追即可上前解开牢狱的锁扣。
“公子,请。”
鞋面踩过稻草的刷刷声渐近,直到居高临下的停在她的眼前。
“皇后娘娘,遂安老侯爷的嫡女,夏合安.......”卫禺顿了顿,嘴角扯着冷冷的讽意,“还是该叫你芍药楼主?”
“随你怎么叫......”夏合安抬眼对上卫禺的眼睛,他这双漆黑的眸子里,酝酿着怒火,积攒着恨意。
“你长大了,卫禺。”夏合安暗哑的声音低声道,似是叹息,又似是欣慰。
卫禺一言不发。夏合安自顾道:“能让圣上将辑定司交给你,毫无保留信任的,估计只有你了,哪怕我离开时你才三岁,我在溢香楼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她的孩子。”
“你有什么资格,提我母亲?”卫禺扯了扯嘴角,半蹲下身,语气压迫:“遂安侯是你的侄子,我想,也该让你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儿才对。”
夏合安眼皮一跳,嘴唇嗫嚅了半天,却发现说什么都不合适。
遂安侯做了错事,她知道,她自己做了错事自请离宫,她也知道。
不等夏合安再多想,卫禺就已起身出了牢房,候在牢房边的望追上前,“公子?”
“放人。”卫禺冷声道,“既然想要恕罪,那最好别再回到瑾都。”
说完,带着望追出了牢房,独留夏合安呆呆的坐在原处。
... ....
日上三竿。
换容楼,颜书撑着床榻起身,缓缓走到窗边。
三楼的楼宇开阔,能将周遭的环境看得分明,屋外有人守着,孤楼外围湖边守着的人也不少。
这个时辰正好是护卫交班之时,她狼吞虎咽的塞了块南姑给她揣的芙蓉糕,见侍卫交班之际,蓦地纵身跃下了三楼。
“噗通”一声,落入了水中。
... ...
“冬儿呢,怎么这两日都不见她?”药房内,值守的两个小丫鬟蹲在药炉边添柴加火。
“嘘!”另一个小丫鬟连忙捂住她的嘴,“你不知道吗?”
“我前几日告了病假,到底怎么了?”
“也是正巧,咱两都不在药炉当值,那三日正好是冬儿守着,结果......主子宝贝的那盒上品月光蚕丝不见了!”
“什么?这可不是小事!”
“可不是,冬儿被主子叫去地牢,昨儿夜里,有人见到冬儿血肉模糊的从地牢里拖了出来,估计也是扔去后山兽场了。”
开了话题的小丫鬟大骇:“冬儿一向在这爨仙居,从来没去出过后山,怎么就这样将这事怪在她头上?!”
两人说话都心有戚戚焉,如今这药炉她们是寸步不敢离开,唯恐下一个被拖去后山兽场喂豺的是她们。
“到底谁这么歹毒偷了月光蚕丝?咱们后山的人一直在这爨仙居当值,怎么也算情同姊妹,居然这么陷害人。”
小丫头一脸隐秘,低声道:
“你不知道,我听人说,是常常来咱们府上的南星如,之前南星如和梁姑娘一直都争相喜欢主子,这下好了,梁姑娘急症病故,现在就剩下南星如在侯爷身边了......”
梁习对外宣称梁悦病故,因此这些丫鬟也不知道那月光蚕丝就在梁悦腹中一事。
“南星如.....”躲在芭蕉丛后的颜书喃喃,眼见各个丫鬟说起别的,颜书指间一动,两根梨花针自袖口飞出,各自扎入二人的昏睡穴!
颜书扫了眼左右,走过去将梨花针收回。
这处药房位于山坳的东北角,前面接着假山,后面背靠山林,山林幽静,虫鸣鸟叫也听得十分清晰。
药柜足足有三面墙,各自写了药材,颜书挨个扫过去,别的字她认不全,月光蚕丝却明显的得很,被单独放在博物架上。
“中品,产夔州,四月二十三日用三尺......”
“中次品,产铎州,六月十七用二.....”
“......”
精致的檀木小匣外,被清晰的标注了月光蚕丝的来源和产地,颜书眼都没眨,甭管认识不认识的,通通将这些纸条全都撕了下来。
正准备走,蓦地,她脚步一顿,视线放在了窗台处,那四角小几上摆着的兰花身上。
......这兰花,好熟悉。
... ...
“今日出去了?”
南姑、不,或许改叫风泠。
风泠拿着身衣裳走了进来,看见颜书浑身湿漉漉的,开口问。
“嗯。去了一趟药房。”颜书边说话,边接过她递来的衣裳,还没抖开就皱起了眉头,果然,抖开的时候眉都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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