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只是有点眼瞎》
“嗒嗒嗒.....”
颜书被小心的放平在窄榻上,盖在她头上的帷幕被移开,露出那明媚的容貌。
秋波眉如画中秋水,皓白玉肤,即便阖着眼,也能让人清晰的看见她弯翘的眼睫,与她的媚眼如丝的柳叶眼合在一处,当真是惊艳。
他见到颜书的第一眼,就被她的眼睛吸引。
哪怕现在这双眼睛毫无反应的阖上,单是看着也让人兴奋。
耳边传来丝帛的摩擦声,颜书屏息凝神,陌生的侵占的气息突然靠近,一只凉如死物的手的顺着她的下颌,微微上摸,掠过她的鼻尖,眼睫......
这只手干燥还熏了檀香,可在颜书看来,却是滑腻至极,让她腹胃升腾起作呕的不适。
“主子,您想好从哪给她换容了吗?”熟悉的女声在一侧开口。
“嘘——”男子嘘声,他的手正附在颜书的颈子上,掌心下,是规律沉稳的跳动。
男子没有发现异样,指间再次挑挑颜书的下巴,哑着声音道:“这相貌确实几近完美,不过我喜欢下巴尖翘些的,先从她的下颚开始罢......”
“是!”一直候着的女声在另一侧应答,颜书竖着耳朵,听见了匕首出鞘的细响。
颜书霎时睁眼!她手肘一撑,在翻身下榻的瞬间,腕中三根梨花针“呲——”一声射出!
“主子!”女侍惊喊的同时,坐在颜书窄榻身侧的男子侧身避让,速度极快的躲过了三根近在咫尺的梨花针。
“果然是你。”颜书强撑着的力气站稳,眸子盯着对面的熟人,神色愠怒。
这被叫做主子的不是别人,是颜书前日才见到的——
遂安侯。
遂安侯勾勾唇,原本剑眉星眸虚虚的眯起,莫名的有些邪气,“你果然醒着啊。”
颜书偏了偏头,没理解遂安侯这话,她的注意力全在两丈开外,那手拿着利刃匕首的南枝身上。
环顾了眼四周,颜书发现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一个山坳中的阁楼。
方才一路上了台阶,这里是三楼的堂屋,说是堂屋,其实整个三楼开阔得很,只有这一间屋子。
午后的天气暖了些,凉凉的风扑在颜书的脸上,让她清醒了不少,“......这里是哪里?一直以来,都是你为人剔骨瘦腰的?”
遂安侯轻轻笑了一声,见颜书已经失去了力气,虚弱的扶住一边的垂花柱,他慢哉哉的坐下,好似颜书这只到嘴的鸭子飞不了一样的好整以暇。
“这里...”遂安侯环顾了一圈,“前日才来过,怎么就忘记了,记性不好可不行,本侯还指望你留在侯府陪我侍奉我呢。”
“嗤——”颜书神色十分嘲讽的蔑笑一声,“侍奉?就你,也配?”
“你真不乖。”遂安侯拧了拧眉,对上颜书那清泠的眸子,气又消了一半,“能伺候本侯,是你的荣幸。”
他招招手,让南枝上前继续准备药粉,“等本侯为你换容恢复之后,就为你改个名字,辑定司凶险,不适合你这小姑娘......以后就留在遂安侯府多好。不如,你就从‘南’字,名唤‘南颜’”
“啊啊——”遂安侯话还没落,对面的颜书倏然移身,身姿飘逸,飞身夺了南枝手上的小匕首,手腕挽花内力顷注,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南枝的腹部!
眨眼之间,南枝面容扭曲的甩飞在地!
刹那间,颜书握住那小匕首翻身擒住了遂安侯!
颈间的匕首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一般泛着锋利的暗芒,离遂安侯的颈侧不过毫厘之间。
“主、主子......小心...”“咳”南枝侧身吐了一口血,浑身痛的扭曲在一起。
遂安侯屏息,笑脸也收了回去。
他毫不怀疑,按照颜书这干脆利落的手法,丝毫不会顾及他这个皇亲贵胄,没准一不小心,那匕首当真的切断他的颈侧。
“你倒是厉害,下了两次药都还有内力......”
遂安侯微微侧头躲避,这匕首剥皮剔骨,他知道有多锋利。
“老实点!”颜书的匕首再次凑近!
“这是遂安侯府?要想活命,就老实跟我走。”颜书声音渐渐有些有气无力,她方才动用了内力和轻功,才恢复些许,浑身的无力感又袭来。
“你以为,你进了遂安侯府就能出去得了么?”遂安侯放在膝上的指尖轻点。
“什......呃!”腹中的剧痛再次袭来,甚至更剧烈!犹如排山倒海一般要将人倾覆,被人生生切腹剁肉之痛也不过如此......
颜书眼前发黑,咚的一声跌倒在地!
“主子......这,”南枝挣扎起身,“她怎么了?”
遂安侯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捻了捻指尖,将沾了粉末的指腹捻干净。
中了他这麻疯散的人,可不仅仅是睡得动弹不得,长期服用会让人内力消散。不过,最主要的一点是——即便昏睡过去,也会气息不稳,似梦似真。
方才他的手放在曲颜书的颈上,感受到的是平稳的气息,遂安侯指尖的药粉顺势就抹在了她的颈上。
遂安侯嗤笑一声,装晕也不装的像点,简直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日她和崔公子来时,南枝已经在酒中下了许多药量,昨日夜里在孤楼也喂了她麻疯散,怎么她还有内力。”
南枝说话间,楼梯处传来平稳的脚步声,一穿着鹅黄纱衣的女子走了进来,见到屋中倒地的倒地,见血的见血。
“这是......怎么了?”清转的声音响起。
颜书指尖一颤,脑袋模糊之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南姑,快、快帮我......”南枝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连忙看向南姑。
南姑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南枝的手紧紧的按着腹部,直不起腰。
“受伤了?”
“她,这臭妮子内力还在!方才给了我一掌......”南枝咚的一声跪地,膝行过去抓住遂安侯的袍脚。
卑微讨好:“主子......主子,救我......南枝陪您最久,南枝不想死”
她心里十分清楚,细腰奴只要是腰腹受了伤,基本离死不远了。
南姑唇角微抿,立在一侧看着南枝跪在遂安侯鞋底磕头哭喊。
而遂安侯只是神色漠然带笑,“南枝,你知道规矩的。”
“南姑,将人扔去奴场。”遂安侯起身掸了掸衣摆,拿走一个贴身侍奉的细腰奴的姓名,就像他掸走衣摆上的浮尘一样简单。
“主子?主子!咳咳咳”南枝唇角溢出血丝,神色绝望。
“能走吗?随我去奴场罢。”南姑声音淡淡,站在南枝身侧俯视她显得人有些居高临下。
“南姑......你救救我,去了奴场,我会死的......”
细腰奴寿命短暂,十个人中就会有六个因为取骨而失去性命。
可这不代表取了骨、活下来的细腰奴就可以一劳永逸,她们必须每月都要服药,因为腹中的经络是由月光蚕丝编接。
若是腹部受伤或受到重击,腹中编接好的月光蚕丝移位,则需要更加的耗费心神,甚至还需要内力稳住心脉。
没有谁能为一个低微取乐的细腰奴做到如此地步。
南姑语气幽幽叹道:“主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我也无能为力,当初不是你选的这条路么?”
当初她只是遂安侯身边的小丫鬟,动了贪心,主动让遂安侯为她取骨换颜,那时就应该料到这样的结局。
“我......”南枝双眼赤红,神色怔怔,蓦地,她看向地上脸色煞白的颜书,赤红的双目像是要崩出火花,“都怪你这个贱人......”
她摸上了身侧的小匕首,不等刺向颜书的心脏,手腕就被一股强硬的力道握住!
南姑神色冷了下来,“留在奴场你还能有生机,要是真伤了她,你是连命也不会有。”
南枝没听懂她话里的言外之意,只以为她说的是:颜书是主子看上的奴,不能伤。
... ...
“公子,没有!”望追神色焦急的跨进衙署,“曲颜书这丫头从昨天就消失了。”
望追说完,似曾相识的想起上次的在芙蓉酒楼的时候,曲颜书被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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