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休妻记》
第50章第50章
宗越回到国子监后,并没像前几日召集一帮工于诗赋的同窗品鉴瓷具,而是去了讲堂寻贺去非。贺去非自从入了国子监,听说自己是倒数第一,比宗越还不如后,可谓知耻后勇,常常秉烛用功至深夜。“你也想一年修完所有功课?”
贺去非并不笨,三年时间一定可以修完课业,那他这么用功,必定是想往前赶一赶。
“我自是有这个想法,反正通过结业考试也不代表就能进士及第,国子监现在还有一大把早就结业没能及第的生徒呢,早点结业,能早点参加科举,也有更多试错的机会。”贺去非顿了顿,看看秉烛用功的其他人,拉着宗越到外面说话。
“而且我们不像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就算再修三年,结业也才十七八岁,我再修三年,就二十四了。”年纪并不算大,比那些年过半百才及第的进士算小的,但比那些不到弱冠就中举的,又显得有些尴尬,总之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何况,咱们成婚了,在国子监十日才能回一趟家……贺去非看看宗越,想他娶妻不贤,左右是奔着休妻去的,大概对十日一见的煎熬没什么感觉,不像他,抓心挠肝想他的小妻子。
“你不是要三年之内中状元么,若三年才结业,来得及参加科举?“贺去非拍拍宗越肩膀,提醒:“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你的计划可还顺利?”
距他立下字据,竞然过去一个多月了?
见宗越不说话,贺去非笑了笑,“时间不等人,我不想把三年都耗在国子监。”
说罢便回讲堂继续用功去了。
宗越立于夜色中,看着讲堂内星星点点散落的微微烛火,再度生了摇摆。
他做事一向果决,莫说摇摆不定,就是多思一瞬都几乎没有过的,可他现在,因为一丁点不足挂齿的小事就会摇摆。
罗氏那样欺骗他,背地里嘲讽他,他竟会想只要她亲手给他做个金丝坠,新仇旧怨就一笔勾销。昨夜离家,他会因为是晚上走还是凌晨回犹豫。此刻,又纠结于在国子监耗上一年还是三年。耗上三年,就过了字据约定的时间。
若一年结业……
太快了,若他结业之后果真一举及第,就要休了她。他和她只剩一年时间,太短了,不够,完全不够。可是看得出来,她会很佩服,很赞许一年就能结业的人。
他也想要她的钦佩和赞许。
早些结业,能早些不受国子监如此严苛的规矩禁锢,能,光明正大回去看她。
如贺去非所说,结业之后也不一定就能立即进士及第,应当还可以再有两年的时间。
字据约定的是三年,那便按约定来吧,他懒得随意更改计划。
宗越也去了讲堂,寻到罗播管他要蜡烛。
他从来没有晚上用功的打算,因此一根蜡烛也没带。罗播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贺小侯爷蜡烛多得是,你和他不是很要好么?”
“我和你姐更要好。"宗越不急不恼,看着罗播淡淡地说。
罗播瞋目瞪他片刻,当没听见他的话,坐回去继续读自己的书。
宗越也不再说话,就那般站着,耗着。
罗播到底才十五岁,比不过宗越的定力和耐性,被他耗得烦了,掏出一根蜡烛给他,“拿去。”“不够,要十根。”
罗婉总共才给罗播送来十根,他竟然都要拿走?不欲再和他纠缠,罗播遂将剩余蜡烛都给了他。宗越这才走了,回去又对近随吩咐:“明日一早去给夫人递信,就说罗家小弟被人欺负了,蜡烛被人抢了,让她再送些来,另外,送几盏很大的连枝灯过来。”他若单纯要蜡烛和连枝灯,罗婉不一定会亲自来送,说罗家小弟被人欺负了,她一定会亲自来看一趟。果不其然,第二日,消息刚递过去不久,早课还未结束,罗婉就来了,比昨日给他送东西来得快多了。“石郎,是谁抢你的蜡烛?"罗婉知道小弟懂事,报喜不报忧,怕他在学馆受了欺负不肯说,一听到消息就立即赶了过来。
“阿姊,你怎么知道的?"罗播讶异于长姐得到消息这样快。
罗婉便说了宗越叫人传的话。
“就是他,那位宗家世子。“罗蟠没好气地说,不明白他抢了他的蜡烛还特意告诉长姐是什么意思。“阿姊,你不用担心,学馆里没人欺负我。”罗婉也摸不透宗越何意,但见小弟没事,才放下心,又拿出几盒给他带的点心吃食,嘱咐他保重身体,临走,才看看宗越要求送来的东西,对小弟道:“这些东西我留在门房,你转告宗世子,东西已经带来了,让他差人拿去。”罗婉回去还有事要办,怕一见宗越,又要被他缠磨好大一会儿,是以并没叫门房通知他,只叫了小弟来见。不料这话才说罢,宗越就过来了,皱眉看着放下东西就要走的女郎,“怎么不叫人传话与我?”“我怕打扰你。”
宗越眉心并未舒展,她永远都是这句话,明明已经来到国子监门口了,就不想看他一眼?
“以后给我送东西,须得亲自送到我手里。"他板着脸立规矩。
罗婉柔声应好。
宗越看看站在一旁的罗播,又对罗婉道:“你告诉他,让他以后晚课跟我一起。”
罗婉
愣怔,很快反应过来宗越的意图。
他要了四树连枝灯,一树就要燃二十只蜡烛,四树放在讲堂里,光亮不会比白昼差多少,这样的环境显然更利于夜中读书。
他有意带着罗播一起,但罗播亦是个犟脾气,怕会不领他的人情,他才会要她这位长姐亲自来说。“石郎,这一点便听话吧。"罗婉劝道。
罗播不想在宗越面前忤逆长姐,乖巧地答应下来。“好了,你回去吧。“罗婉打发小弟先走。“阿姊,你若是受了委屈,一定不要忍着,一定告诉我,大不了,我去告御状。”
话是对罗婉说的,罗播却是满怀敌意地看着宗越。“你姐夫不会让我受委屈的,快回去读书。“罗婉又好声劝了几句,总算劝得罗播回去了,忙又来安抚宗越:“越郎,我明白你的好意,小弟他对你有偏见,你别跟他计较。″
“嗯。”
宗越淡淡哼了声,神色并无不悦,走近几步对女郎道:"明晚等着我。”
“明晚,你要回去么?”
因为他的声音很低,罗婉也不自觉压低了声音,两个人便像在悄悄密谋着约会似的。
宗越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眉梢扬了扬,“嗯。”他和她说好的,三日回一趟,明日,就又是第三日了。“可是越郎,后日晚上就到旬休回家的日子了。”罗婉觉得,何必冒着受罚的危险悄悄回去呢,再多等一日,就可名正言顺的回去了。
“总之,明晚等着我。”
他说好的三日一回,须得言而有信,旬休是国子监的规矩,他有他自己的规矩。
宗越旬休日,宴席如期开设,宴席上所用瓷具便是之前卖不出去的那批。
这日天气晴好,侯府花园里的花开得亦是绮丽,宴席便设在花园,虽也是男客女客不同席,并无十分严格的界线,男客一桌女客一桌交相杂处,宗越安排负责作诗的文人雅士便穿插其中。
“嫂嫂,你怎么拿这样的东西来待客?我知道这是你头回主事,没什么经验,可这瓷具选的,也太难入眼了。”宗孟芙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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