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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吃瓜群众

宋代的曾几曾作诗道：“坐令簪一枝，蛾眉淡初扫。笑弄黄金杯，连台盘拗倒。”夏雪严重怀疑他所写的是洋水仙。

元旦一过，日历换新。一月，天气愈发寒冷。

南方的冷，不同于北方。听温度，北方大多低于零下10度，给人听觉上极大威慑；江南一带温度一般徘徊在零度，数字上不会给人震慑，但是北方人一遇到江南的冬天，十有八九感觉冷、阴冷、那种无孔不入的带着湿气的阴冷钻进毛孔，渗入骨髓，冷到每一寸皮肤都冰的生疼，那种感觉江南的人已经麻木了，北方人却是欲哭无泪。

这几天的温度都不超过3°。放在电视矮柜上的洋水仙已开两朵，不但花大，而且色艳，金黄色的花瓣，橘红色的花心，岂是本土水仙可比？夏雪把花盆靠里移进去一截，怕来补课的孩子们不小心撞到。

其实，夏雪谈不上真正的爱花之人，只是花开了，给自己的不仅仅是赏心悦目的美感，更重要的是这花啊草啊，和那些宠物狗宠物猫一样，你付出了会有回报，你不付出，它们不会指责绑架你，这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

外间大家吃的吃，玩的玩，水果点心差不多见底了。亿洋面前还放了一块克力架。夏雪问他怎么不吃，小饕餮小烨淘气的抢过来，不等亿洋回答就塞进嘴里说：“你不吃，那我帮你吃掉了，哈哈。”

夏雪有点哭笑不得，点心盘里已经空空如也，也只好作罢。

饭后钱金莉和夏雪提起易萱退出补课的事，夏雪说那就把钱退给她吧。

“退多少？”

“全部吧，你看呢？”

“这不大好吧，还有其他人呢，只剩下最后一两节课了，按课时退。”

“算了，全退吧，吃亏就是便宜，别惹出麻烦。”

“全部退的话，我怎么和其他孩子说？”钱金莉看着薛雨睿妈妈说。

薛妈笑着：“别看我，我不知道，我们得走了。”

只剩下钱金莉和夏雪，钱金莉说起寒假的补习班已经在落实了。夏雪随口道：“易萱，易萱下学期这里不来了，她还和梁晟钰一起在学而优吗？”

“呵呵，学而优的课，她不报了。”

“为什么，她不补了吗？她妈妈对她的学习抓得不比你松懈一分的，她不是说她老公赚钱她管孩子的吗？”

“她不在学而优补课，但是可以在别的机构补课。她没跟你说吗，现在她在的那个辅导培训学校叫唯美，很牛的，是几个名校名师自己办的，她还叫我把这些孩子都转到她那里去呢？”

“什么情况？感觉像是给别人拉生源啊？”

“呵呵，你才知道呀？知道她和给她女儿上课的那个老师，也就是其中一个合伙人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家长和老师的关系。”

“切，她老公为了这个老师接二连三赶回来，你说什么关系。你知道的，她老公和他那个香港干妈一起在做慈善项目，回来很少，有时候两三个月才会来一下。”

要不怎么说易萱妈妈瑜薇是个好人呢？那年知道了夏雪遭遇婚姻变故，也算是安慰加感情投资吧，她请夏雪和钱金莉一起吃饭，饭后三个女人聊着家里家外的话题，瑜薇说起她的老公当年怎么追的她，怎么巧遇香港干娘慧眼识珠带着他老公进入香港慈善界，怎么赚到钱的，说了很多。夏雪也是第一次听到，慈善也是项目，是很赚钱的项目，这几乎让夏雪开始怀疑人生。

瑜薇是本地人，也是有钱有闲的一族。她老公是外地的，将近一米八的个头，长得挺帅，正在创业阶段。虽然一开始男方经济条件显然和瑜薇有些差距，但是小伙子就认准了瑜薇。不能直接搞定，就曲线救国，拿下丈母娘后，里应外合，终于抱得美人归。

婚后她老公慈善项目摸到门道了，一段时间后就成为驾轻就熟的此道中人。另一方面，她老公老家在邻省农村，有多子多福的风俗，再加上瑜薇头胎是女儿，她老公，更是迫切的想要儿女双全。那时二胎还没放开，瑜薇的肚子就又大起来了，瑜薇一家很担心，毕竟在一个地方住了几十年，都是要脸要皮的人；瑜薇说，那时她老公可横了，说：“怕什么，有我呢。”社区干部来敲门，她老公把他们轰了出去，还倒追到社区撂下狠话：“要我老婆把孩子做掉，没门！要么你们把我做掉！你们今天不能把我做掉，就别怪我带着我老婆到老家养胎去了，我不是本地人，我怕谁？”

人，有时候也是欺软怕硬的，本地人怕外地人。外地人说：“我要脸面给谁看？谁认识我？大不了回老家。”社区干部拿他没辙。后来孩子出生了，如愿以偿两个男孩。到第二年二胎就放开了，瑜薇说起这事，对她老公眼里满是钦佩。

政治经济学指出，经济地位决定政治地位。不过瑜薇说，政治地位还是没变。虽然她是全职妈妈，但她老公从港澳地区划过来的钱都是从瑜薇父亲手上进出，她老公说这样可以规避风险。

夏雪很不明白这个操作，规避什么？违法吗？她悄悄问钱金莉。

钱金莉好像在看一个弱智学生一样看着夏雪：“你呀，教书教笨了。我问你，她老公有实体吗？没有；有在经商吗？不是。他靠什么赚钱买了一套又一套房子一辆又一辆车子？”

“慈善，瑜薇说是做慈善的。”

“慈善是不是要钱，谁出钱？”

“谁？”

“瑜薇不是说了吗？她老公和那个干吗在港澳就是陪人喝喝茶聊聊天，说白了陪好了，人家就给你一笔钱让你去为他们做慈善，香港澳门地区的大老板很相信这一套。钱到了，怎么花还不就是她老公说了算。但这样有风险，直接打到瑜薇父母账上就安全了，明白了吗。”

“好像有点明白，但是慈善是这样的吗？这好像不对啊。”

“你没看到街上和尚尼姑化缘吗，一个道理，只是针对的人不同，化缘的都说是修庙修功德，但实际上化到的钱你确定用在哪里的嘛？道理是一样的，不同的是方法和最后收到的金额。”

“我还是保留意见，慈善，被你说的都不是慈善了。”

“幼稚。”

“算了，不说这个，这和易萱的补习老师怎么扯上关系了？慢着慢着，那个老师男的女的，什么年纪？”

“呵呵，终于开窍了。我手机里找一找不知道照片在不在，她发给我看过的那个老师的照片，很斯文的样子，四十多岁五十不到。哦，找不到了。”

“比你们大十多岁呢，那不是小老头了？不会的。”

“她亲口告诉我说的，什么不可能，你前夫不是找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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