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掌柜走了，顾大牛才赶紧问道：“陈少爷刚才……”
顾欣欣摆摆手：“回头再问问就是了。”
摆摊是赚钱，但是更赚钱的是开铺子。但是开铺子的成本也大，铺面，人工，物流，这都是本钱。她没有，可陈少爷有。
顾欣欣第二天也没着急回去，而是先去找了程善松：“陈公子是什么身份？我若是找他做生意……”
程善松有些诧异：“你找他做生意？”
顾欣欣点头：“是，你也知道，我家里并没有什么靠山，现如今是因着摆摊子，所以才没那么惹眼，饶是如此，之前何家都差点儿断了我们家的生意。”
也得亏是她的零食花样多，再加上何家也只是在一个县城垄断酱菜生意，还没一手遮天到能影响省城。
“昨天那些菜，若是拿出来开一个食肆，你觉得如何？”顾欣欣问道，程善松笑道：“挺好，一来是稀罕，二来，喜欢吃鱼的人也多，若是专门以鱼为特色，想必还是能招揽来许多客人的。”
“我和陈公子并没有什么交情，所以我想请你出面……若是真能开一个铺子，分你一成利润，陈公子那边，我可以给三成。”
这加起来就是四成了，她自己得六成。
程善松有些诧异，还有自己的呢？
他就摆手：“我就不用了，不过是问句话的事儿，但是我也不能和你保证事儿就一定能办成，若是陈公子不愿意，我也没有其他法子。”
“我知道，你只尽力就成。”顾欣欣沉吟一下，又说道：“若是陈公子愿意帮忙找铺面，安排人手，那这利润，我再分给陈公子两成。”
算了，既然是打算借用陈公子的家世，她就不能太过小气了，不就是两成利润吗？她给就是了。
程善松笑道：“那这铺子岂不是给陈公子开的？”
人是陈公子的，地方是陈公子的，等铺子开起来，厨子学会了这几样菜式的做法，那还有顾欣欣什么事儿？
顾欣欣笑道：“关键在于调味料，调味料我打算自己配，而且，鱼丸鱼块这些，需得从我这边进货，当然，进货是进货的价钱，需得算在成本里面。”
也就是说，从进货这方面，她还能另外赚一笔。
当然，这赚的就是小钱了，辛苦钱。
她可以将鱼丸的事儿包给自家舅舅那边，调味料就还是掌握在她手里。这个不算很费事儿，同样，利润也比较高。
程善松见她有打算，就点头：“好，我回头帮你问问，最快今天晚上给你回信，最晚明天早上。你什么时候回大丰镇？”
顾欣欣沉吟了一下：“既然要回信，那就明天中午回吧。事儿若是不成，我下次就不用过来了，若是能成，我指不定三五天还要再来一趟。”
说完了正事儿，顾欣欣就问起来府城学院的事儿，朝廷派下来的教谕就在府城的学院任职。这也是府城学院在所有学院里独占鳌头的原因——一来是官府办学，你在这学院里有名气，知府大人也能知晓你名字。二来呢，教谕来自朝廷，对于朝廷的各方面政策也更了解，有没有恩科，府学的人能第一时间知晓。
就算不问恩科的事儿，和教谕打好关系，也能打听一些京城的事儿——比如说下一次科举会是哪个做主考官，这个主考官又喜好什么文风之类的。
程善松就笑道：“我若是没记错，你弟弟还年幼，连童生都不曾考中，你现在问，是不是太早了些？”
顾欣欣就跟着笑：“赶早不赶晚，早些心里有数，也好早些树立目标，等到了考场上才开始想自己要做什么，岂不是太晚了？”
“再有，我也想问问程大哥，你可有什么要读的书推荐一下给我弟弟？”程善松能在府学和陈公子做朋友了，那想必已经是秀才了，人家指不定就有些科举方面的秘诀。
程善松沉吟片刻，摇头：“顾向荣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将先生教导的都学会，童生……说起来也不过是考校你对四书五经的熟悉程度，并不要求做文章，所以只要你将书本背诵的滚瓜烂熟，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停顿片刻又说道：“闲暇时候多练练字，字儿写的好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有优势的。”
写一手鬼画符，就是卷子答的再好也白搭。
不过，程善松特意拿了一本自己很喜欢的字帖给顾欣欣：“回头可以让顾向荣临摹这个。”
顾欣欣忙道谢，又忍不住八卦：“你们家……分家了吗？”
说起来这个，程善松就叹气：“我爹的性子实在是过于良善。”
这话换个意思就是太迂腐，若是程先生能同意分家，以程善松的能耐，估计程家早就分家了。但耐不住程先生不愿意，提起来就是当年程家老大对他的恩情，又要说祖父母的养育之恩。
程善松总不能押着他爹在分家文书上签字画押。
家丑嘛，其实是不好对外说的，但顾欣欣……亲眼瞧见过他从大房手里要钱的场景，也对程家那些事儿略有了解，所以在顾欣欣面前，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顾欣欣也忍不住叹气，这世道，做子女的，总是不能和做父母的对抗的，就好像她不能明着打顾大牛一样。
时候也不早，顾欣欣就对程善松摆手：“我就不打扰你了，等程公子的好消息。”
程善松冲她摆摆手，看她走远，这才转身回书院。
空出来一天时间，顾欣欣索性就带着顾大牛去周边的中介问一问，看省城的房价和房租各是多少，又去府学周边转了转，她是卖零食的，那一开始的市场肯定是放在学校附近比较好的。
不管哪个世道，零食的购买主力军，都是学生。
程善松晚上没过来，但第二天一早就来了，不光他自己来了，还带来了陈公子。
陈公子面色有些好转，进了门就先命下人将各种各样的东西抬进来：“该感谢顾姑娘的，若非是顾姑娘提醒，大夫竟是没想到肚子里生虫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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