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李言照一口红酒直接喷在了餐巾上。
他擦了擦嘴角,大笑道:“舒小姐真是有意思!”
‘是我不肯给他名分。’
这话李言照哪里会当真,只当是欲拒还迎的情趣,随即又诱道:“舒小姐听说了吧?欧美配额,金织今年或许能拿下九成。”
“是啊,这是不给舒氏活路了。”纫兰皱眉,作出忧愁的样子。
李言照继续添柴扇风,“有没有活路,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舒纫兰撑腮看他,“李总要帮我?”
“商务部的陈司长是我在国外留学时的舍友。”李言照言之凿凿,“既然李家和金家的联姻关系已经不在,何必白给金家呢?”
长桌上的烛光,反射了玫瑰的艳,将纫兰的眸子照得风情漾漾。
“李总刚离婚就找上我,是想用舒氏替代金织吧?”她一针见血,“我猜长日集团现在正跟金织割席,李总急需一个纺织企业来输送利益。”
“聪明,我果然没有看错舒小姐。”李言照嘴角噙笑:“商场如情场,都是各取所需。”他的眼神忽地染上几分深情,“不过我对舒小姐的欣赏,是真的。”
今夜她描了红唇,饱满的唇瓣、性感的唇珠、弯弯的唇角……
如同他第一次见她时那样。
那时,他第一眼看见这红唇,便想吻上去。
现在,他依旧很想吻,只不过更想看她优雅地品红酒,看她娓娓地说话……
他也没想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身上,既有属于这个年纪的清纯少女感,又有超越年纪的优雅清冷感。
这种丰富而特别的气质,勾得他移不开眼。
“舒小姐,不瞒你说我李某人已经二十多年没追过女孩子。”李言照环视满屋子的玫瑰,“特意请教了朋友,怎么哄现在的年轻女孩欢心。不知道今晚的布置,你是否喜欢?”
他起身,缓缓绕到她身侧,倾身为她倒了一杯红酒,“我第一次见舒小姐,就知道果汁不适合你。这瓶白马庄园是我特意为你挑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舒纫兰笑容浅浅,最终碰了碰李言照的酒杯:“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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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会所,舒纫兰径直上了早就停在路边的车。
一直在看工作报表的霍屹将手里的文件合上,抬手看了眼腕表,沉声道:“40分钟。”
纫兰挨着他坐下,愣愣问:“什么?”
“你在里面待了整整40分钟。”霍屹一贯沉敛的眉眼,辨不清情绪。
“然后呢?”纫兰转过脸颊,扑闪着睫羽直直望进他的眼,“霍总现在脑子里是不是在想,我跟李言照在里面做了什么?”
她清泠泠的嗓音,似在调笑:“不然你检查一下?”
“……检查?”霍屹霎时僵住。
纫兰撇唇笑笑,“阿屹你知道吗?你有时候有点呆过头……”
话音未落,纫兰就感觉自己身体腾空而起。
前后车座间的挡板按钮被霍屹按下。
纫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抱坐在了霍屹的腿上。
她刚震惊了两秒,唇就附上了一个绵软的东西。
像是菠萝包里最软的一块。
像是漏奶华里最甜的一口。
像是红豆冰沙里最绵密的一勺。
这是她来香江后吃过最美味的东西。
她忍不住回味,情不自禁地探出舌,在唇齿间纠缠。渐渐地,她感觉自己全身没了力气,身体不受控制地沉了下去。
她呼吸急促,如同溺水,却只是沉沦在了他的怀中。
结束时,纫兰唇瓣上的口红早就被吃完了,只残留了些红晕在唇角。
霍屹宽大的指腹轻轻将她唇角的狼狈拭去,声音低沉地在她耳边道:“检查完了,你喝了红酒。”
纫兰微张着唇喘息,似在嗔怪:“就喝了两杯。”
“下次少喝。”霍屹大手抚上她的后背,“那群男人的手段,有时脏得很。”
“我有数。”
“嗯。”
纫兰将下巴耷在他肩上,边浅浅喘息边问:“对了,你了不了解李言照的夫人,金家大小姐?”
“关注不多。”霍屹一手捞起她的纤腰,让她坐得更舒服些,“只记得跟李言照结婚前,她好像也在商界打拼过,婚后李家不允许儿媳抛头露面,就退了。”
“你能联系到她吗?”纫兰刚出口又道,“算了,我让晴姿帮忙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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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内,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纯白的桌布上。
舒纫兰静静坐在角落等人。
为了防止被打扰,她特意选在霍氏旗下的咖啡厅,还清了场。
不多时,一位三十来岁、身穿素雅丝绸长裙的女士推门而入。
她圆润的脸庞未施浓妆,齐肩的黑发温婉地别在耳后,整个人看上去很有阅历。
“霍家小姐说有人要见我。”金敏芝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目光在纫兰身上扫过,“就是你?”
纫兰起身,伸手示意她入座:“金小姐,久仰。”
金敏芝没接她的握手礼,自顾自坐下,打量的目光再一次落在纫兰身上。
纫兰今天穿了一身香奶奶风的粉白套装,带着珍珠耳坠,浓密的波浪卷长发自然散下,很有优雅少女感。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舒。今天约金小姐来,主要是有个消息要告诉您。”纫兰两手自然交握,靠在沙发背上,“李言照准备踢掉金织,把从陈司长那边弄来的配额给舒氏。”
金敏芝不屑地笑了声,“哪里来的晚生后辈在这里胡言乱语?你以为我会信?”
纫兰撇撇嘴,“48小时前,您老公……哦应该说前老公李言照刚跟我表白。”
“你什么意思?!”金敏芝拔高音量,“头一回见小三敢主动找上门!怎么,来跟我炫耀?你还要不要脸?”
“金小姐,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纫兰不慌不忙地倒了杯茶推过去,“我不仅不是来挑衅您的,还是来帮您的。”
金敏芝狐疑地看着她。
纫兰慢条斯理道:“我猜……你们离婚,分产分家,闹得不算很愉快吧……”
的确,要不是两家的老人还健在,他们差点要闹上法庭。
金敏芝实在是受够了李言照每天在外面拈花惹草,为了尽快解脱,财产分割时她甚至只要回了嫁妆。
她14年的青春,一个人最好的14年,都白白浪费在了李家后宅。
“李言照真是个精明的商人。”纫兰直视她的眼睛,“金织签的高价租船合同,恐怕要亏死。”
茶杯“砰”地砸在桌上。
“金织付了近市场价两倍的租金!”金敏芝的胸口剧烈起伏,“李言照竟然敢过河拆桥!”
纫兰轻轻搅动咖啡:“这样一个男人,连最后的体面都不愿意给您留。我相信金小姐不会甘心吃这个闷亏。”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金敏芝瞳孔微缩。
“也没有很了解。”舒纫兰眼里含笑,“我只是知道您毕业于国外名校,曾经还成立过自己的纺织机械厂。”
“你调查我?”
“只是学习您的履历。”纫兰目光真诚,“我在调研金织的纺织机器时,就注意到了您。金织比舒氏的机器领先了三个版本,其中第一次设备改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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