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知道回来?”梁世荣慢悠悠地系皮带,丝毫未对这被捉奸在床的情状感到羞耻。
佩兰手里的衣架咣当掉地。
从前这男人在外面沾了口红或者香水回来,佩兰埋怨,他还会遮掩几句,现在索性连遮羞布都不要了。
他穿上条西裤,走到门边,“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永丰化纤的千金钟小姐。”
玄关处传来钥匙声,梁老太太陈百娇牵着两个孙女进门。
其实说陈百娇是老太太完全不合适,因为她穿着名牌连衣裙,保养痕迹极重的脸看不出年龄,一双白净的手戴满了宝石金戒指。
不知情的,根本没法想象陈百娇和朴素的佩兰,生活在同一个阶层的同一个家里。
两个女儿见佩兰回来,兴冲冲上前抱住母亲,“妈妈、妈妈——”地叫个不停。
当瞥见主卧床上的年轻阿姨时,两个孩子瞪大了眼珠,不明所以。
陈百娇忙上前拉走两个孙女,“小孩别在这里玩,快去房间写作业。”
待打发走两个孙女,陈百娇立刻拉下脸骂佩兰,“丧门星还回来干什么?”
舒纫兰看不下去,“您撞见儿子在家里偷情,连一句管教都没有?”
“偷情?”陈百娇谑笑,“小姑娘别说得这么难听啊。其实这事我是知道的呀。家长都知道的,怎么能算偷呢?这位钟小姐是永丰化纤的千金。我家阿荣这么做,也是为了公司。”
她亲热地朝床上的钟小姐笑笑,“人家小钟刚给世荣介绍了十万的订单!哪像佩兰,只会生赔钱货!”
“我说梁世荣怎么脸皮这么厚呢?原来有其母必有其子!”纫兰怒斥。
“你算哪根葱?敢在梁家指手画脚?”陈百娇破口大骂。
舒佩兰将妹妹拉到身后,眼眶红红地望向丈夫,“今天来不是跟你吵架的。我要带孩子们走。”
“三个孩子都是我梁家的种,你凭什么带走?”梁世荣怒目圆睁。
佩兰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道:“我要跟你离婚,孩子们都跟我。”
梁世荣不屑地笑,“离就离,谁稀罕你这块老抹布?不过孩子你一个都别想带走!”
陈百娇帮腔:“就是!三个孩子都姓梁,你带不走!”
舒佩兰垂首啜泣,“梁家嫌弃她们是女孩子……又不喜欢她们,为什么就非得留着?”
“那也是我梁家的种,养在别人家,说出去多丢人!”梁世荣白了低眉顺眼的妻子一眼,“别在我面前哭,哭哭啼啼地晦气!”
“呜呜——那是我辛苦养大的孩子呀,你给她们喂过一次饭吗?洗过一次澡吗?你凭什么说扣下就扣下呜呜……”佩兰忍不住泪流满面。
“说了不哭,怎么又哭了?烦死了!”梁世荣扬起臂膀,顺手就要打人。
纫兰眼疾手快地挡开他的手,直接在他脸上来了一巴掌。
“啪——”
“嘿?!”梁世荣捂住脸,不敢相信这小妮子居然敢打他。
“啪——”
他还没反应过来,纫兰又给他甩了一耳光。
“我艹!”梁世荣逼近,刚要反击。
纫兰又重重甩了他一记耳光。
梁世荣气得跳脚,涌起全身的劲儿,扬起手冲纫兰的脸而来。
司机吴哥一脚踹在他膝窝,立刻扭住他胳膊,反身给按到墙上。
梁世荣被按得生疼,吱哇乱叫。
床上的钟小姐见情况不对,尖叫着抓起衣服就溜,“救命啊,这里有人打人啦——”
陈百娇抄起扫把冲过来:“反了天了!敢在我家打人!”
纫兰不慌不能地亮出录音笔:“刚才的话都录了下来。”
方才出门前她留了个心眼,带了支录音笔。
本来是想录一些梁世荣家暴的证据,想不到更劲爆的‘捉奸’都有了。
梁世荣母子这下僵在原地,不敢动作。
舒纫兰冷眼看向梁世荣,“不懂婚姻法的话,就去多读两遍。你婚内出轨还家暴,别说离婚了,给你送去踩缝纫机都够得上。”
舒佩兰进里屋快速收拾了点东西,带出两个女儿。
菲佣抱着个白嫩的婴儿,也跟着走了出来。
纫兰护着她们朝门外走。
梁世荣被吴哥硬控着动弹不得,挣扎怒吼:“你们不能带走我的种!”
“三个孩子是我姐十月怀胎生出来,一天一天拉扯大的。”舒纫兰走到门口,回头啐道,“你那几秒钟的贡献,不值一提。”
几人顺利到了楼下。
刚准备上车,马路斜对面有一辆银黑色的幻影,朝这边打了两下双闪。
纫兰大概猜到了是谁,让吴哥先送佩兰和和孩子们离开,转身走向马路。
车窗缓缓降下,霍屹的侧脸在阴影中轮廓分明。
“你怎么来了?”纫兰拉开后座车门,坐到他旁边。
霍屹的目光追随着前面远去的车尾灯:“你忘了吴哥以前是霍家的司机。”
“原来冥冥之中,霍总连耳目都安插好了。”
霍屹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下,“那只能说明,冥冥之中,我们之间的联系从未断过。”
纫兰埋头藏笑,又觑眼看向霍屹,“怎么还追到梁家楼下来了?霍总这是担心我被人欺负?”
霍屹淡笑,嗓音低沉,“只是想见你。”
他挥手示意前座的司机驱车离开,“区区梁世荣,你怎么可能搞不定。”
纫兰眼里尽是笑意。
车停在了那家熟悉的顶楼餐厅。
维港夜景璀璨依旧。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纫兰怔住。
整个顶层铺满烛光,成百上千支蜡烛在地面摆出银河般的弧线,像是把星空搬进了室内。
纫兰眼睛都亮了,调侃道:“怎么你的品味跟霍晴天一样?”
“也有不一样的。”
“哪里?”
“上次是陈特助自作主张准备的蜡烛,这次是我一支一支摆的。”
纫兰惊讶地打量了一遍满屋子的星河,“这得摆多久?”
他西装袖口沾着蜡油,指尖还有几处烫伤的红痕。
想不到堂堂霍氏话事人居然亲手做这种小事。
“古有廉颇负荆请罪,我摆这些蜡烛也是请罪。”霍屹牵起她的手,望进她的眼,“想把你之前不好的记忆抹去。”
纫兰淡笑,“我不会因为副人格做的事,而迁怒于你。”
“我知道。”
但还是不愿让你受委屈。
霍屹缓步走到餐桌边,为人拉开椅子。
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大殷菜色。
炙羊肉、炙蛤蜊、鲥鱼羹、清炒芦蒿、白灼青虾、春笋烧鹅……
“都是你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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