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转眼就进了城,折枝楼果真气派。
何云知订了二楼的雅间,两人方走上楼,一个大夫和一个江湖术士打扮的人从他们身侧路过。
那老大夫摇头晃脑,同一旁的术士说笑道,“你也是去吴王府治病的?”
“怎么,兄台也是?”
“看来咱俩是想到一块儿去了。”老大夫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我师弟前日去了一趟王府回来,虽说没治好王爷,但也得了不少银钱哩。”
那术士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门儿清。
何云知忽的伸手拦住二人去路。
老大夫不知所故,抬眼望去,见他一副儒雅书生打扮,心下疑惑。
何云知拱手一礼,“在下无意间听到二位说要去吴王府,不知吴王府出了何事?”
“你竟然没听说吗?吴王重金求医的告示贴了满大街,我等都是去碰碰运气,说不定治好王爷,自此便发达了。”
“原来如此,多谢二位告知。”何云知跟着半夏去了二楼雅间。
折枝楼的菜式花样繁多,特别是那道招牌菜飞仙斩雪鱼脍更是一绝。
吃过饭,何云知想当然的带着半夏往吴王府去。
“师兄,咱们也是去骗赏钱的吗?”半夏巴巴的望着他。
何云知当即在他额头上轻敲一下,“你师兄我可不是在乎这身外之物的人,我全然是去看热闹的。到底是个什么病,竟如此大费手笔!”
吴王府外时不时有大夫或术士打扮的平民进进出出,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何云知去时,两个守门小厮正在唠嗑,见他这一副儒雅板正的模样,颇不看在眼里。
“干什么的?”
“在下学过些许医术,特来为王爷治病的。”
小厮上下打量他一眼,轻嗤道,“你骗人也该装的像些,若说是大夫,合该是那种胡子花花、两鬓苍苍者比较可信,你一个毛头小子还敢妄想给王爷治病。”
半夏听这话便觉气人,师兄好歹是师父亲传弟子,医术造诣岂是一般平民大夫能及的。
他当即怒怼道,“你们真是有眼无珠,谁说大夫就不能是年轻人呐,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大夫之外还有年纪轻轻的天纵奇才。”
两个小厮被他这么一骂,心里更是不悦,开始讥讽起人来,“这些天来的人说自己是奇才的多了去了,这点伎俩也想骗过我二人,去去去,一边儿凉快去。”
“你们懂什么!我师父可是吴……”眼见半夏差点把师父都给搬出来,何云知赶忙捂住他的嘴,将人拉到一旁,“出门在外不要乱提师父名号,他老人家不喜。”
半夏强忍着不甘,听话的点点头。
他二人本来是来瞧瞧这吴王府的热闹的,却没想到连吴王府的门槛都踏不进去。
当真是扫兴。
正当二人要败兴而去之时,突的迎面走来一青衣女子,何云知觉得这女子看着很是眼熟,或许在何处见过。
然而此青衣女子正是宋霜序,她挎着医箱,恰好望见王府门口站的这两个陌生面孔,心下奇怪。
“不知他们是?”
两个小厮见是宋医官,态度立马变得恭敬起来,“这毛头小子妄称医术高明,来骗王府的赏银的。”
“你胡说!”半夏怒不可遏。
医术高明?
宋霜序侧身打量此人,生的明眸皓齿、朗朗清风,看着确实不像是资历深的大夫。
“你会医术?”宋霜序随口一问。
何云知回道:“在下何云知,从小跟家师学医术,至今已有十五年。”
瞧他谈吐不凡,温润有礼,她半信半疑道,“你随我来吧。”
两个小厮闻言皆是一惊,但又不好阻止,宋医官的话他们自然是信的过的,不过既然她肯带这两人进去,想必是自有考量。
见她替自己解围,何云知心生感激,“小生多谢姑娘。”
“你身上熏的是什么香?我只认出白芷、川芎、菖蒲这三味药,还有一味是什么?”
第一次见有人对自己调的香如此感兴趣,他心里暗喜,认真解释,“是竹叶。”
“喔?竟是竹叶吗?如此一想,这香却是不错,清冽醒神,我倒有些喜欢。”她突地话语一转,“不过,若是再加入苏合香就能让香味更持久,那样再好不过。”
“宋医官也懂香?。”
“略懂一二,平日里给各宫娘娘调过不少香。”
“原来如此。”
宋医官看着年纪轻轻,却能在宫中混的风生水起,想来医术定是不凡。
院外迎面走出几个老大夫,与她二人擦肩而过。
“这是被请出来的?”何云知回头望了这二人一眼。
“你大概还不知道,吴王殿下几月前带兵剿匪,从马上摔了下来,折了一只腿,我拼命才保下他这条腿,至于根治这腿疾,医官院的医官实在没办法。”
何云知听着她的话,知道了吴王摔断腿,可以说是无药可救,他竟然表现的如此淡定。
看出他的奇怪,宋霜序忍不住问,“难道你真有办法?”
“难说,不过总要亲眼看过才知道。”
“也好。”宋霜序不再多说什么,领着两人进了寝殿。
殿内还有一个白胡子术士,吴王正在吃他给的灵丹妙药,说是集日月精华炼制成的绝品丹药,说的神乎其神的。
也就元玄烨病急乱投医,愿意相信他的鬼戏码。
“王爷,宋医官来了。”
元玄烨闻言摆摆手,示意带人进来。
见宋霜序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半大小孩,他心里感到好奇,忙问,“这二人是?”
“回殿下,他二人是来为您医治的大夫。”
“大夫?看着不太像。”元玄烨喃喃道。
“若我说我能治好王爷这腿呢?”何云知自信道。
元玄烨鄙夷的看他一眼,“你有办法?”
“当然。”
“那好,假若你没有治好本王,你就去领五十个板子。”
宋霜序见状,只当少年人轻狂,口不择言,万一真治不好,那五十个板子可是能要人命的。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冲动,然而他只是朝她一笑,仿佛胸有成竹,无需她担心。
“王爷这腿伤在骨头,再多灵丹妙药也是治标不治本,无异于徒劳。”
他把了把脉继续道,“这须得重新打断骨头再接上,保准腿伤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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