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也跟着劝道:“二殿下不必太过忧心,章太医说公主无碍,也已开过药方。”
可慕瑾川充耳不闻只低着头沉默,一旁慕瑾徽看不下去悄悄推了他一把。他如梦初醒地抬起头正巧看到窗子上挥手的黑影,一瞬地惊诧后又消失不见。
他这才对着慕瑾徽道:“皇兄说得是,我们先离开吧。”
两人走到殿外无人处默契地对视一眼,慕瑾徽摇着头叹道:“临儿是越发厉害了,竟敢装病骗人。”
慕瑾川轻笑一声,道:“皇妹或许有她的考量,当务之急是神药一事,父皇今日未得到答案来日必会再追问,我们要快些想出可行之策。”
二人又长吁短叹半日才各自回了宫殿,慕瑾川刚坐到桌前沈醉便随着入内,而后递上封信。他接过后打量一番发现信封并未署名,问道:“这可是公主殿下送来的?”
沈醉摇头道:“并非。”随后上前一步小声道,“这是吏部尚书派人送来的。”
“送信的人可有说些什么?”
“只说让二殿下亲自打开。”
慕瑾川垂眸片刻淡淡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沈醉应下后便退去,在门边正好撞上风风火火的吴音,沈醉还未说些什么吴音先倒打一耙:“沈醉你怎么看路的!”
沈醉并未与他叫骂只狠狠瞪他一眼,吴音识趣地来到慕瑾川跟前,行礼道:“二殿下公主醒了。”
“知道了。”
他未多说,吴音便随着沈醉一同退下,刚出了门就问道:“方才殿下手中那封信便是杨尚书派人送来的?”
“对。”
“这杨尚书是前吏部尚书楚尚书的门生,如今楚尚书已不在、又只有一个女儿,他也称得上是娘娘最亲近之人了,不过今日突然来送信是所为何事?”
沈醉冷冷地瞥他一眼,道:“你可以去问二殿下。”
吴音拉长尾音道:“我哪敢啊,殿下罚我的还没做完呢。”他自讨没趣转身离开,没走两步又回过头,“沈醉你去禀告殿下方才我在公主那里时看到丞相的人向着大殿下宫里去了。”
沈醉皱着眉回:“知道了。”他还未说完吴音便已跑没了影。
“娘娘、公主,苏国师派人来看望公主了。”
半躺在床上的慕照临捂着鼻子闷闷道:“母后快去看看,千万不能怠慢了国师。”
楚烟把散发着古怪味道的药碗放到一旁小宫女手中的托盘中,戳戳她的额头道:“你可别耍滑,就算我出去了这药你也要喝完,灵芝看好公主。”
“是。”
灵芝上前又将药碗端回来,这可难为了慕照临,她方才刚把手放下此刻又抬起,开始耍赖,“灵芝我本就无事,这药不用喝。”
“公主,娘娘吩咐过要让你喝完。”
“…是药三分毒,你难道想让你家公主中毒吗?”
灵芝笑着将药再次推近,慕照临的小手段她可见多了,从小到大各自计谋层出不穷,若说刚开始她还会有所触动那现在的她是真真铁石心肠。
慕照临也知无用,视死如归地接过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闷完。可这药实在太多真的有些喝不下,她眼睛一转,放下碗对着身后道:“母后回来了!”
灵芝一惊,忙侧过身行礼,慕照临趁此闲隙从床上撑起,将剩余的药从窗子倒出。灵芝久久未听到动静便知自己又被唬住,抬起头无奈道:“公主,这招都用过千百次了。”
可慕照临却没理她,只是保持泼药的动作,碗沿上蓄着几滴黑色液体,将要落在被褥上。好在灵芝眼疾手快地接过这才避免了一场悲剧,她将药碗递给身边的小宫女,嗔怪道:“公主的这招也用过千百次了。”
慕照临这才回过神,心虚一笑,打着哈哈道:“是吗?我都不记得了。”
灵芝只当她是做贼心虚并未多言,恰好楚烟此时也入了殿中,不知方才外头聊了些什么,她的面色有些苍白。
楚烟确认药碗空了后坐到床榻上握住慕照临的手,轻轻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与公主说说话。”
“是。”
待人都走完慕照临主动问道:“母后是方才杨尚书派人来说了些什么吗?”
楚烟缓缓点头,细心替她整理耳边的碎发同时柔柔道:“辛苦临儿了。”
“母后这是哪里的话,他摆明了要试探皇兄,可凭皇兄的阅历又怎能找出万全之策呢?”
听了此话楚烟的神情先是担忧而后转为愠怒,她使劲捏了下慕照临的脸颊,瞪着眼道:“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陛下让你们查案你们竟真敢私下前去水月寺,为何不提前告知你舅舅?好歹有个照应。”
虽然楚烟并无兄弟姐妹,可她与杨尚书自幼一同长大,情谊深厚,慕照临唤声舅舅也不错。
慕照临知道自己惹得她忧心,晃着楚烟衣袖赔着笑道:“母后放心,我与兄长有分寸。若真的危险我怎会不提前告诉舅舅呢,不过方才舅舅派人来传了什么话?”
伸手不打笑脸人,瞧着她甜甜的笑,楚烟早就不再生气,温声道:“左不过是嘱咐你我不要轻举妄动,此事他已安排妥当。”
“舅舅安排了什么?”
“别的都没说,只有这些了。”
说完楚烟突然开始揉捏自己的眉心,面色也更加苍白,慕照临怕她累着连忙道:“母后快些回去吧,这里有灵芝就够了。”
楚烟勉强一笑,强撑着道:“临儿好好休息,母后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她才刚出了门灵芝便领着几个小宫女进来,还没走出两步就听慕照临懒懒道:“不用伺候了,都下去吧。”
听到门被合上的声响慕照临立刻起身来到窗前,着急地四处张望,压着声音道:“你走了吗?”
“没有。”隐在拐角处的慕瑾川幽幽出声。不知是不是青色衣摆上那明显的褐色痕迹的衬托下,慕照临总觉得他眼神也颇为幽怨,摸着鼻子道:“这也怪你,为何不走正门非要走窗。”
“妹妹这话可真让我好生难过,方才母后正在殿外与人交谈我只是见你之心急切这才出此下策,谁料正好碰上妹妹做坏事。”他边说边靠近窗子,整个身子都往里探,逼得慕照临不得不后退。
输人不输势,她嘴硬道:“我这做的哪叫坏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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