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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小说:

换夫

作者:

满星戏

分类:

古典言情

即便常轩没有说出口,但池珝缘能够看出常轩对于子嗣有多么期待,因他们自结为夫妻以来,池珝缘从未有过身孕,无论是面对外面流言蜚语还是常老夫人的催促,他们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都已经是往事,池珝缘轻垂眼帘,她伫立在这厅堂中央,想走却又走不掉。

凡是常家直系都要在祠堂守过新岁,去年池珝缘没有来,因为常轩当时和她的关系闹得十分僵硬,似是要以此作为惩罚,常轩并没有派马车过去庄子接人。

烛火摇晃,炮仗声破开夜空的宁静,祠堂灯火通明各处都是贺新岁的人。池珝缘侧目望向常轩,他的手臂轻拢着桑柳的腰,垂首同她说着什么,而桑柳闻言则浅笑应答。

也有些人过来同池珝缘说上几句话,但也不敢谈及其他的事情。

点燃炮纸的灰烬里飘出阵阵浓烟,风一吹便散去。池珝缘被单独叫去常老夫人面前,常老夫人靠坐在软垫上,有个小丫鬟跪在脚边为她轻锤双腿。

屋内香炉升起袅袅烟香,却不是常老夫人以前喜用的檀香,而是更加厚重的沉香。

池珝缘进来时,立刻有人端来一张圆木凳放置在离常老夫人三步远的位置,“大夫人,请坐此处。”

池珝缘朝主座的人行过礼后坐下,常老夫人没睁开眼,只出声道:“去庄子这两年,过得如何?”

“烦老夫人挂心,生活一切善可。”

“可有想回来?”

池珝缘轻眨眼睛,并未说话。常老夫人这时睁开双目,犀利的目光紧盯着池珝缘,“不说话的意思,是还在同我儿置气。”

池珝缘没想到老太太还要过问此事,想了想道:“木已成舟,这些事情于我而言已经过去,而常轩也应该明白这点。”

他们彼此的心性不能说百分百知晓,可到底夫妻一场,这种默契还是有的。

常老夫人说:“你莫要怨他,到底你没福气。若是有个一儿半女,他又怎么会将桑柳带进府中,即便是带入府内,又怎敢让她做平妻。”

整个屋子内只有这道苍老女声的训斥声,丫鬟们只敢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但池珝缘却不卑不亢,仍旧以端坐的姿态问:“老夫人如今说这些是想要我怎么做,我已尽力避让府中各事,若常轩愿意与我和离,我自当离开京城回家中去。”

常老夫人道:“你这样说,便是故意要我儿常轩背上抛弃结发妻的骂名。”她的眼睛直勾勾望着池珝缘的面容,又突然一改刚刚严肃,稍微缓声道,“轩儿对你有情,不愿背弃你,你便仍是正妻之位,只要你愿意多上心,桑柳便越不过你的位置。”

这样苦口婆心的婆母与刚刚在家宴厅堂呵斥自己的高门主母身影忽然重叠,池珝缘仿佛明白了什么,原来桑柳故意让马夫来得迟,这件事情常老夫人是知情的。

“老夫人,常轩与桑柳任谁看都是鹣鲽情深,如今她怀有身孕,我又何必惹得常府风风雨雨。”池珝缘起身朝她微行礼,“夜已深,不叨扰老夫人,我便早些回屋。”

可常老夫人紧盯着池珝缘离去的身影,神情仍旧是凝重。

春桃这时也已经在门口等着,她见到池珝缘,忙上前来扶着池珝缘回客房休息。虽然池珝缘什么也没跟春桃说,但是春桃面露担忧,似是已经知道家宴上发生了何事。

“夫人,这院子离主屋那边最远,根本就是他们故意怠慢您。”春桃倒了杯热茶递给池珝缘,“夫人,你一定不要难过,大爷只是被那种狐媚子一时勾住,要不了多久就会清醒的。”

池珝缘却摇头说:“你跟着我受气了,若有好去处,你留在府中不必随我回庄子。”

春桃急道:“夫人,我们应当留下才对,桑柳当初故意陷害您,害得夫人和大爷离心,如今时过境迁,大爷肯定是已经原谅夫人了。”

池珝缘轻摸着春桃的发顶,“春桃,其中很多缘由复杂无法告诉你,但是走到这一步,并非桑柳一手就能促成的。即便不是桑柳,也会有其他女人进到府中,我可以管得了一次两次,但我知道我会对此厌倦,枕边人不与自己同心,我孤军奋战能到多久呢?”

“那您就要一辈子留在庄子吗?”

“不会的,待与常轩和离之后,我就离开京城。”

门忽地被推开,随着来人腰间玉佩清脆声出现在屋内的是本该陪在桑柳身边的常轩,他本就清冷的面庞此刻更冷。而春桃下意识想要护主,可池珝缘却道:“春桃,你记得我之前屋子在哪儿,去将我落下的琴取回来。”

春桃眼神来回闪动,但最后还是快步从常轩身旁走出到门口,将屋门关上。

屋内安静下来后,常轩才一步一步走至池珝缘面前,他的眼神闪过某种无措,而池珝缘也只是静静看着他。

“你想同我和离,为什么?”常轩问。

池珝缘平静说:“你不需要有两位正妻,常府现今风头正盛,你应该很明白我的意思。”

常轩的姐姐常柔已经进宫为妃,并很快诞下皇子加封为贵妃,如今冠宠后宫。而常家因此在前朝得到莫大的支持,以常轩为首的势力逐渐壮大,在京城中名望渐起,就是在这时常轩出外三个月,回来时却带着桑柳。

常轩停妻再娶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但后宫有贵妃为此周旋,皇帝都默许常轩再娶的事情,没人再敢去触怒圣颜。

“你说的我早已知晓,而我要听的是你的缘由。”

“夜已深,我累了。”池珝缘不愿在这个事情上与常轩没完没了,婉转请常轩离开她的屋内。

但常轩却不走,余光落在池珝缘空荡的手腕处问,“我们许久未见,可你连成亲第一年我送你的生辰礼物都不愿留在身上。”

那个玉镯成色极好,极为难得,是常轩千挑万选才装入匣内送到妻子面前,从池珝缘那日收到将它戴上手腕后,便从未离过身,这个玉镯是他们愿意携手此生的见证。

池珝缘轻叹着,“你如今该陪在桑柳身旁,等待你的孩子出世。至于我,我自知处境难堪,只是想图个清净。”

“桑柳以前处处伏低做小,只求你容下她。我也告诉她不可不尊重你,但你为何就是非要与我闹,将我推到别的女人怀中。”

“我只是想要和离,这便算胡闹了吗?”

常轩深吸一口气,他伸手抚过池珝缘的面庞,轻吐字句:“和离你想都别想。”

池珝缘记得常轩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模样,至少他进退有度,是京城有名的翩翩公子。所以常家来提亲的时候,池珝缘点头同意这门亲事,成就京城一桩美谈。

这份感情从一开始便如缓慢淌过的溪流,也许不如江海滔滔不绝,但至少当时池珝缘觉得自己并不厌恶常轩。

可如今池珝缘只觉得陌生,她别过脸避开常轩的手。而常轩的手停落在半空中,眼神也逐渐变得凌厉,“我们还是夫妻,也很长时间都未在一起,你难道就不能软一软性子,我已经这样低声下气来向你求和。”

“那你能将我从庄子放出来吗?”池珝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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