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碧莲试图想要再求情,可是常轩却仿佛神识变得清明,刚刚浮现于脑海中的记忆让他忽然从一种灰心丧意中脱离。
他无法拱手将池珝缘让给任何人,那是他的妻。胭脂俗粉也不配穿着她的衣服就意图来引诱自己,“别让我说第三回。”他缓缓睁开眼,眼中哪还有刚刚的迷离,只有往日那种令人惧怕的清明。
碧莲被这样的目光一瞪慌忙就开始脱衣服,她一边哭一边解开身上的带子,“大爷,我知错了。”
常轩深吸一口气,“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以此博上位。难不成我常府养的都是你这样自以为能踩在主子头上的奴仆?”
碧莲此刻几乎周身光裸,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没有,我没有。是夫人让我来的,只想让大爷夜里有人安慰。”
常轩冷笑着,“还敢顶嘴,很好。”
常轩当场就命人将这个瑟瑟发抖的婢女拖出去,让她跪在府中人来人往之处,也不给她一件衣服遮蔽身体,并命人盯着不许她入睡也不许在府中寻死。
这种惩罚羞辱无疑于比杀了碧莲还要让她难受,平日她在桑柳身边最为得依仗,在常府不说是能横着走,可也实打实没人敢轻易得罪。
如今是个人都敢站在旁边小声嘀咕,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碧莲紧咬着下唇几乎能够尝到血腥味。
桑柳看着久违到自己屋内的常轩,思前想后不敢惹他不快,故作柔软姿态跪坐在地俯首在他膝上道,“夫君…柳儿许久未曾见你,你清瘦了。”
她心中知晓此事也有失败的可能性,最差的结果也是碧莲被赶出常府,虽然是险棋但却足以让常轩能够再次将注意力放回她这里。若是成功了也无妨,她自能让碧莲为自己所用。
常轩见她乖顺模样,对桑柳也没有出声呵斥,“你为何要这般做。”
“柳儿只想为夫君排解苦闷,夫君若要责骂,柳儿绝无怨言。”桑柳的声音轻柔,从小至上仰望身前的男人,带着几分泫然欲泣的泪光在眼底,却偏要勉强着笑,更添几分楚楚可怜,“柳儿明白自己不懂事,明白夫君心中苦,无论如何,我与夫君都是一心的夫妻。”
桑柳这便是也承认之前的事情,并且巧妙与这次的事情相结合,企图让常轩以为她会做这些事情都是因为她太过爱着自己的夫君。
常轩果真脸色不再那么黑沉,但仍然没有什么好言好语,“我知道你如今不安,往后不可再犯。你若觉得在府中沉闷,如今胎象稳定便也出去走走。”
“是,柳儿会的。柳儿一直都每天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话,他如今听到爹爹的声音,正在肚子里闹腾呢。”桑柳立刻欣喜万分,手小心摸着腹中孩子,“我以后什么都听夫君的,夫君莫要这样冷落我们母子,柳儿真的好寂寞,听丫鬟鼓动送其到屋内能讨好夫君,这才出此下策。”
常轩道:“这样多嘴的人不该留在身边,让管事处理卖到别处去,莫要留在府中。”
桑柳点头应是,脸轻靠在常轩手掌内,由他一手能掌控。
常轩目光幽深看着这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人,他的确很喜欢这样被全身心依附的感受,所以能够一再忍受桑柳心中那点小心思,可他不能够让府内一而再为桑柳所掌控。
“那夫君,你今夜留下来吗?”桑柳小心翼翼问着,自然带着无限期许。
常轩则轻抚着她的脸,“这几日堆积的事务都还未处理,府中管家的事先交由我娘处理,你就别想这些好好休息。”
桑柳道好,只求常轩说,她想要最后好好处理碧莲的事情,毕竟是跟了她这么久的丫鬟。常轩看了她一眼,便同意了。
而在府内地上跪了一天一夜的碧莲几乎要昏厥,在濒临崩溃之际终于看到有人身影走到她面前,碧莲以为是夫人终于来救她了,抬头哑声道:“夫人……”可随即她话语便说不出口,来的人根本不是桑柳,而是府中管事。
管事身后带着两个人,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挥手让身后人立刻拿绳子和布条来将碧莲的手脚绑上,口中塞入恶臭的布条。
“唔!!!”碧莲拼命挣扎着,可她饿了一天又面临两个壮汉挟持根本无力抵抗,轻易就被结实捆好。
管事这才悠悠道:“碧莲姑娘,你受苦了。但为了夫人,你便多挨些苦吧。”他面向那两个壮汉,郑重交待,“夫人说了,此人多话记得把舌头割了,别让她去了阴曹地府还有话说。”
“是。”壮汉扛着碧莲起身,而碧莲则猛地瞪大双目,不敢相信自己耳内听到的话语。
夫人?要割了自己的舌头?
管家摇摇头,“真以为自己能有夫人那般好命吗,妄想枝头变凤凰,你们趁着夜深安静地处理了。”他头也不回走了,而碧莲有种被玩弄的愤怒望着桑柳住的方向,愤恨地想要质问她,可口中塞满的布条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桑柳躺在摇椅上轻绣着未来孩子要穿的衣服,新来的小丫鬟不敢多言,只低头给她捏着小腿。而桑柳轻哼着小曲,手中轻拿着针线,眼光若有似无落在身旁的小丫鬟身上,“你叫什么?”
小丫鬟吓一跳,结结巴巴道:“夫人,我叫圆儿。”
“…圆儿,往后你好好服侍我,我不会亏待你的。”桑柳笑着道。圆儿手上功夫不敢停,只小声说是,不敢不顺着这位夫人的意思。
京城之中每日都会有新鲜事,但如今在京中各位夫人间最为出名的传闻便是那日因为在皇子周岁宴上中毒的池珝缘捡回一条命后,竟然因祸得福,反倒得到陛下的亲赐。
不止是钱财,更是点名让她辅佐公主们当一个名义上的师长。不过她们倒也听闻过池珝缘出身如何,父亲曾任职太子少师,母亲同样出身书香世家,这样的书香门第哪怕是沾染几分墨香都足以。
但是池珝缘要么出入宫廷教授公主功课,要么就待在她那御赐的宅子里不大出门,几位好奇的夫人便相约着说,不如在宫外办一个百花宴,既应着这春季万物复苏,还能借机邀请池珝缘来。
主办百花宴的事则由那位出身国公府的急性子夫人承办,她对上次见到池珝缘很有好感,况且她生性就喜欢热闹,干脆大手一挥就要大办一场。
池珝缘收到请帖的时候,一时出神回想上次参加类似的活动是多久之前。周岁宴虽然也曾见到几位夫人,但百花宴通常是京城春季里最为盛大的女子宴会,不止是已婚的夫人,连同未婚的小姐也会有受邀去的。
春桃从她手中接来请帖来回细看,不禁道:“百花宴,夫人要去吗?”
池珝缘道:“既然特意将请帖都送到家门前了,我便去一趟。”
春桃拿着请帖在小朵面前晃了一下,“要不要看,嘻嘻,这可是将军夫人送来的请帖。”
小朵正在描摹池珝缘给的字帖,头也不抬,手上写的字显然已经有极大的进步。池珝缘想了想道,“那一日你们随我去的话,我给你们都置办身新的衣服吧。”
小朵笔停,春桃则雀跃道:“好!那天我也一定给夫人弄最漂亮的发髻!”
“……”小朵沉默半晌,似乎努力思考能在这个事情上出什么力,“我…不用新衣服,会弄脏。”
池珝缘道:“衣服脏了洗洗就干净了,如果怕换洗的衣服不够,就多做几身。”
“真的不用。”
小朵身上的衣服是从庄子里穿着出来到现今的,浆洗的衣服有些磨损,但是每日都能看见他将自己努力收拾干净出现在池珝缘面前。
春桃这下倒不免替小朵说话,只不过不是劝说,“夫人,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突然就长个了,说不定就从这样到这样,就和竹笋一样!”她来回比划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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