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小朵的日常是,在日光微凉的时候就要进到园子里面准备除草和巡视今日要进行培育的一小块地,将工具背进内院后,就开始先处理土壤。
到中午他会休息一小会,到井边打水喝上几口后,站到湖边树下就能眺望远处亭内有一道倩丽的身影在纱帘后,这么默默看上半个时辰,就会继续投入接下来的工作。
傍晚前他就需要收拾好工具离开内院,陈三特意交待过,在白日能够暂时因为事务在内院里暂留,但见到夫人要立刻避开,尤其入夜后绝不可再踏入内院。
至于原因,陈管事只沉声说:“大爷随时可能来庄子,你别问这么多,就算你什么心思也没有,大爷的脾性也绝对受不了。”
在回到庄子后的半个月时间里,池珝缘也没有十分忙碌,内院的人不多,需要她出面处理的事情便也不多。
这段时间内,她偶尔在园子里闲逛的时候,能够看到某处原先杂草丛生,现在已经清理干净后又栽种上新的绿植,整个园子在逐渐绽放原先的生机。
只不过池珝缘一直没有见过那个少年,对方就像是一缕游荡在院里的游魂,有时候她余光间以为瞥见什么人,定睛去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春桃却偶然会提及他,说他总是一个人坐在阴影里,看着怪瘆人。
这下池珝缘算是知晓为什么庄子里其他人都见过他,偏偏自己看不见他。想清楚原因后,自觉没意趣,也就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上元节是人间好时节,亦是池珝缘的生辰。
往年这个时候,常府内的常老夫人会带着女眷车马去到庙殿中祈福上香,乞佑常府子孙都能够顺遂得意。伴随经声诵读,池珝缘在庙殿之中闭上眼,也曾希冀这样日子再长一些。
到底人心要变,神佛也拦不住。
池珝缘没让大肆张扬要过生辰,只吩咐陈管事准备年节要的东西,其余照旧不必特意准备。她也并未留人在身边服侍,早早便让春桃尽兴过节去外院和其余人一块玩。
池珝缘再让小厨房送了两壶酒到园子,将琴从屋子里抱出时,对着清冽的夜空深吸一气,冰凉的气息沁入口鼻,心情也觉得轻快不少。
园子内池珝缘只提着一盏灯笼照着底下走的路,抬头清亮的满月又撒下一层晶莹厚润的光华在院内,倒也不觉得夜色暗沉。
厨娘早早就将酒壶温好送到园中的石桌上,池珝缘将灯笼垂挂在桌旁,氤氲的烛光正好将这一块地照得清楚。她将酒壶里的酒倒入杯中,小酌一杯后不由怀念起常府家宴那时喝到的佳酿,两者还是有些差距。
如今想来只可惜当时也只喝到几口,但眼下良辰美景却更加难得,池珝缘便又不觉得这酒差到哪里去。
以往她几乎没有什么机会能够这样痛快饮酒,现在这种处境反倒有许多时间能够做这些事情。
池珝缘三杯酒后,开始觉得脸微微发热,身上也暖和不少。便将酒杯轻甩在一旁,手抚琴弦,悦耳的琴声缓慢从她指尖流淌而过,她下意识想着该弹什么曲子,可又想到如今这儿只有自己,不需要再做这样取悦别人的事情。
于是她随性从自己喜欢的一段古曲起头,琴声绵长有力,而后又突然双手一抬,再落下是幽怜的歌调,再来又是不同的破阵乐,想到什么便弹什么,即使胡乱弹奏又如何呢?
咔嚓,清脆的响声好像从一旁树丛里传出,池珝缘的手才缓慢停下,望向那烛光照不到的阴暗处,“有谁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她,但池珝缘很确认自己刚刚听到的声音并不是错觉,借着酒劲竟然没有丝毫胆怯,在凳子上转身看向暗处说:“你现在出来,我不会喊人。”
“夫人,你别怕我。”那树后的人答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池珝缘想起这道声音从何处听过,“小朵?”
他的语气颇为无奈:“…是我。”
听到是往日避着自己走的人,今夜居然出现在这里,池珝缘也不由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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