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难劝之人。
秦陌羽无奈轻叹,随他吧,感情之事,她也无权过问。
她带三人来到华亭,侧头让婢女去准备茶水和点心。
一旁,裴烟落愤懑地扯回布袋,扬手欲打他,被他敏锐预判,牵制住她的手,拉到石桌前坐下,后又安抚地顺顺她的背。
她不领情地躲开,见他还笑着,手心又隐隐作痒。她现在想抽他,这人太欠揍了,一路上动手动脚,问个没完,什么都问,连天空有几个太阳也要问。
......太烦人了。
他是傻了么?还是当她是个傻子?
秦陌羽与徐京墨相视一笑,一人给他们递点心,一人给他们递茶水,欲缓解二人火冒的气氛。
“谢谢。”裴烟落统统接过,将茶水一饮而尽。
她正巧急需茶水清心火。
偏偏这讨厌鬼还洋洋自得地望着她。
这茶水浪费了,她更气了。
商夜年意下满足,不再去逗她,收回视线,正了正脸色,才迟迟问道:“姓苏的呢,这么久了,也不见他人。就留你一人在家?”
“他应还在集市采买。”秦陌羽放下茶水,语重心长道,“阿年,论辈分,我较你大一岁,你理应唤他一声姐夫。”
“什么狗屁姐夫。”他才不认。
“哦!商夜年,你说脏话,这样可不对哦。”裴烟落抓住了话中把柄,乘机调教他一番。
“裴烟落。”商夜年拿了块点心塞到她手里,“吃你的桂花糕,不要插嘴。”
她撇嘴,转头去跟徐京墨吐槽起他来。
“裴......”心急之下,他想把她拉回,后觉又不太合适,心底叹气,无奈收回手,继续去同秦陌羽交谈。
秦陌羽低头轻笑,无意瞥见他手背处尚未好全的伤口,瞬即皱眉:“阿年,这伤痕从何而来,你们遇险了?”
“不必担心。”他将伤痕掩去,“绍苏本就混乱,路遇劫匪实属正常。小伤而已,已经上过药,并无大碍。”
一听遇险二字,徐京墨的反应倒是其中最大的。他面露焦色,望向裴烟落,问道:“烟落可有受伤?”
裴烟落将口中点心咽下,摇头道:“完好无损。秦姑娘放心好了,他这是皮外伤,只是看着严重,等伤痂褪去后,如常时无异。”
见秦陌羽眼里还是担忧,徐京墨出言解释道:“烟落懂医术,年少成才,郡主放心便好。”
商夜年:“用你说这些,当陌羽不知?”
“......”
徐京墨笑了声,给商夜年面前的杯盏倒满茶水,道出疑问:“在下与商公子相见甚少,也不知哪惹得公子不顺心,总与在下话语夹火。”
商夜年冷哼,无声将杯盏推远,直言道:“单纯不顺眼罢了。”
杯中茶水颤落,裴烟落见状,连忙伸手稳住杯身,不料动作太大,放于袖间的玉佩掉落在地,清脆如铃。
她忙着拾起,拍掉上头的灰尘,放在手中仔细检查有无破损。
秦陌羽问:“可是被摔出了碎痕?”
她指腹轻抚玉佩上的图案,摇头:“没。”
徐京墨瞧清那玉佩模样,瞳孔骤缩。
青玉麒麟佩!
他望向裴烟落,玉佩在她身上,难不成,烟落是......
裴烟落把玉佩细心放好,这可是阿奶留给她的,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不小心了,碎了就完了。
“陌羽,家中又来客人了?”
众人目光往身后来人瞧去,秦陌羽脸上扬起笑意,欲起身上前迎去:“苏郎。”
“不需起身,”苏南急忙上前搀扶她坐下,满眼心疼,“好好坐着便行,小心身子。”
秦陌羽笑:“我无事。”继而又跟他介绍:“阿年你理应记得,在祁国时我便与你说过。阿年身旁这位,名为烟落,是与阿年一道同来的,还是位才识广益的医官。”
苏南一一向他们行礼:“三皇子,烟落。”
裴烟落予他点头示意,可一旁的商夜年照旧没给他好脸色,眼皮未抬寸意,甚为厌恶此人。
她想:怎么这么多人都能让他讨厌呢?
苏南笑笑,并不太在意,以往少年便如此,他早已习惯了。
一桌五人,心思各异,无人出言,气氛甚是怪异。
“苏郎今日到集市采买了些什么,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是秦陌羽先行打破这安静的气氛。
苏南:“都是家中必备之物,你无需操劳,只需好生休养,按时喝药就好。”
“陌羽怎么了?为何要喝药?”商夜年质问他,“你让她受伤了?”
“不,我没。”苏南急急否认。
商夜年:“那为何......”
“秦姑娘是有孕了。”裴烟落出言打断他,见他诧异的眸子,又言,“如若没算错,应足两月了。”
“什么意思?”他皱眉。
“什么什么意思,”是她说得不清楚,还是他没听清,她再次强调,“有孕,怀孕,秦姑娘腹中有血肉了。”
商夜年望向秦陌羽,意向她确认,只见对方含笑轻轻点头,将此言压实。
少年面上浮起欢喜,自进府后头次露出如此笑意,真心实意的笑意,可笑后没多久,他又皱眉,“这腹中孩儿,是他的?”
众人错然。
所言中的他是谁,桌上几人心知肚明,无疑就是苏南。
裴烟落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下,拿起块桂花糕塞进他嘴中,试图让他闭嘴:“说的什么话,热糊涂了吧,吃些点心败败火。”
“唔...够了!”商夜年口中被塞了一整块桂花糕,此时喉中堵噎,他抬眸瞪着某个罪魁祸首,愤愤接过她‘好心’递来的茶水,仰头喝下。
秦陌羽被他俩逗笑,轻抚微隆的小腹,问道:“我很好奇,烟落是从何看出我怀有身孕的,又是怎么算出孕期。”
裴烟落指了指她的小腹,言道:“从姑娘走出府时。当时见姑娘小腹微隆,两颊旁又有肿意,后而带我们进门时,走得甚是小心稳当,只是当时不敢妄下诊断。直至秦姑娘夫君对姑娘的关爱,这才确认,至于孕期,我猜的。”
“那也很是厉害了。当之无愧的才识广益。”苏南称赞道。
“倒也不至于,些莫蒜皮。”
别夸她,她会膨胀的。
“本就厉害,何须自谦。”商夜年出言。
讨厌鬼这是,认可她了?
难得啊。
裴烟落很有眼力见地又给他倒了杯茶,眉眼弯弯,有些许讨好之意。商夜年给足她面子,接过喝下。
“各位都应未曾用膳吧,要不留下一同用膳?”苏南提议。
商夜年回绝:“不必麻烦了,我们还要赶路。”
“阿年,留下陪我一同用膳吧。”秦陌羽也相劝,作为儿时玩伴,他们多年未见,如今好不容易相逢,如此匆匆离别,她自然是不舍的,“我一人也烦闷,烟落也可留下陪我说说话。”
商夜年看裴烟落,询问她的意思:“想留下吗?”
裴烟落:“?”
怎么把问题抛给她了,又拿她做挡箭牌。
四人目光全然望向她,刹那间,她成为了焦点。
她左右看了眼,难以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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