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天恒方略差不多以及有半年的时间,夏知遥几乎没有真正停下脚步,她像一枚精准嵌入的齿轮,冷静、高效、近乎无懈地运转着。
而这家公司,也在这短短数月间,从一众初创中脱颖而出,步步晋升为业内瞩目的新秀。
天恒方略这个名字,开始频频出现在行业期刊、资本简报、公开路演的嘉宾名单上,甚至连几家老牌咨询巨头的分析师简报中,都开始出现关于这家新公司的特别关注。
郑晓天,出身豪门、学历体面、姿态不低,却曾一度被贴上“顶级富二代玩票”的标签。在公司初创期,不少人都将他视为一个偶尔参与、有钱任性的过客。
可半年过去,天恒方略的迅猛崛起打了不少人的脸,他不仅不是“玩票”,而且在资本端精准稳健,屡屡在关键节点做出布局式补位,风评从最初的“运气好”“靠爹”逐渐转变为“真正懂行”“有判断力”“带团队有章法”。
会议室内,光线从高层玻璃天窗倾泻而下,这是对外路演前的内部彩排,PPT跳至下一页,台下笔记本敲击声此起彼伏。
夏知遥语气平稳清晰,一开口就让会议室安静下来:“这一页的逻辑顺序不够清晰。风险评估应该紧随数据预测之后——流程不顺,结论就难以服众。咱们,重做。”
她走到投影幕前,指尖轻轻落在草案上某个段落,语气平淡,却锋芒毕露:“还有这处,‘机会’不是一个合格的表达。我们不是在卖理念,也不是在堆叠空泛的愿景。我们谈的是依据,是可以落地的确定性。”
她的行事风格,就像她本人看起来一样,冷静、干脆、毫不拖泥带水,项目推进到哪个阶段,她总是最先读懂脉络的人,风险在哪里,她总能第一时间点明。
她对策略的解剖近乎苛刻,每一个节点都要逻辑闭环,每一句话都必须指向清晰的目标。她不允许模糊,更不接受侥幸。
但也正因如此,她手下的团队心服口服,她说的“咱们重做”,从不是一句居高临下的指令,而是一声号令,她说一声,便是带头连夜干到底。
别人熬,她也熬,白天请全组咖啡,晚上定夜宵,从不缺席,她用行动告诉大家:你们不是孤军奋战,她从不是温情的领导者,却让人安心依靠。
“她打仗,我养兵。”郑晓天曾在一次公司聚餐上半真半假地说。他举着酒杯,视线却落在对面仍低头修改方案的夏知遥身上,语气里带着笑,却藏着一份发自内心的敬意。
那晚灯光暧昧,觥筹交错,但她的眼中始终只有那份PPT的进度条。她不善应酬,却总能用结果让人闭嘴。
在他们的并肩作战下,天恒方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攻城拔寨:海外能源巨头、新锐消费品牌、制造业转型龙头,甚至连跨境金融的并购项目都开始找上门来。
每一个客户都是重量级,每一份方案都逻辑严密、策略落地,每一次交付都在业内刷出存在感,每一个结果都漂亮得像写给商学院的范本。
原本还被调侃为“试验田”的小公司,如今却成了行业瞩目的焦点,从边缘阵地一路冲进主战场,从初出茅庐的黑马,变成了足以改写规则的“现象级”,他们没有喧嚣登场,却以锋芒毕露的姿态,赢得了市场最冷静的掌声。
夏知遥通宵加完班,独自坐在办公室角落,手指无意识地绕着杯沿转动,咖啡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温暖,剩下的只是那股淡淡的苦涩,像她此刻的心情。
凌晨的夜色像一张压得整个城市喘不过气的沉重面纱,四周安静得让人感到压迫。
突然,门被推开,郑晓天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杯咖啡。
郑晓天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不羁,翘着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你这副鬼样子,要不是我聪明点,还以为你得了绝症呢。”
夏知遥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装作没听懂,勉强扬起嘴角:“我挺好的啊。”
郑晓天看着她,眼神有些不忍,他顿了顿,终于叹了口气:“还是因为章路远那傻逼事难受?他又找你了吗?”
夏知遥摇了摇头:“那倒没有。”目光在空荡荡的桌面上游移,眼神中有种近乎本能的逃避。
她不想再谈那个名字,那个她曾以为会陪她走到底的人,那些已经过去的承诺,如今成了一把刀,悄无声息地悬在心口,每提一次,就划下一道。
郑晓天坐在对面,姿势看似慵懒,靠在椅背上,手搭着椅扶,像往常一样吊儿郎当。
“爱而不得,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他语气轻松,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谁还没个白月光?不就是有些人拿得起放不下,有些人看得开?”
他耸了耸肩,语气带着一点玩笑的调侃:“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双向奔赴啊?”
他的语速慢了下来,像是在回忆,也像是在自嘲:“对大多数人来说啊,都是爱而不得,喜欢而不自知。说到底,不管多想、多痛,最后也得咬牙过日子。”这话说得太轻巧,却也太诚实。
夏知遥轻轻“哼”了一声,抬眸看他,眼里带着点讥讽的笑意:“所以你就游戏人间?”
郑晓天一听,立刻举起右手,一脸冤枉的表情:“天地良心,这阵子你怎么加班我就怎么加班,孰轻孰重我还是拎得清的。”
夏知遥抱着杯子,轻轻笑了笑,那笑容带着一点克制的温柔,但眼角却泛着微不可察的潮意,那一刻,她没说话,只是轻轻喝了一口,温暖却始终停在舌尖,抵不过内心的寒。
郑晓天看着她,嬉笑浮在脸上的那层轻松感悄然褪去:“知遥,你又不是活给别人看的,你没亏欠谁,也没必要一直为别人背着包袱。”
屋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夏末的风还带着些余热,拂过窗沿,窗帘被风卷起一角,轻轻地晃动,发出一声“哗啦”,像是夜色里无形的手,一遍遍抚过玻璃,催促人卸下白日的防备。
夏知遥抬起头,看着他。
“夏总啊,”他说,声音低得像风,“你又不是救世主。过去的事早就该过去了,咱不是说好了重新开始吗?”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终于带上了些小心翼翼:“我有个问题,从你回来那天我就想问了。”他侧头看她,目光不再浮游,是认真的。
“你在纽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声音很轻,却没有后退半步,“后来呢?为什么又一个人跑回来?”那几个字落在夜里,有点重,像风中忽然落下的一滴雨。
夏知遥没有立刻回应,她只是看着窗外那扇半开的百叶窗,那一刻,她的眼神就像那根被风拂动的窗帘,动了动,却始终没落下。
她确实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在风雪之夜接住她、用尽全力把她拉回来的男孩,一个曾让她有那么一瞬间,想放弃世界、想为爱留在原地的人。
郑晓天看她的样子,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没再多问,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刚要开口缓和气氛,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一声响了出来,打破了空气中那点近乎凝滞的沉默。
两人同时一愣,接着,夏知遥低低笑了起来,郑晓天自己也笑了,伸了个懒腰,语气轻快地转换了节奏:“走吧,吃个早饭,吃完咱还得奔赴战场,等下午项目结束,各回各家补觉。”
中午,项目会议终于落下帷幕,汇报结束的那一刻,夏知遥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整整三小时的高强度攻防,她没有走神半秒,像一台精准运转的机器,把策略、财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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