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姑娘是在叫我吗?”
一个清冷悦耳的声音,自人群后方悠然传来。
如同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众人纷纷回首。
灯火阑珊处,两道身影并肩而立,宛如画中仙侣。
沈枝意身着一袭秋香色盘金折枝菊纹银鼠短袄,外罩大红羽纱面白狐**滚边鹤氅。
领口衬着白狐**蓬松柔软,风一吹便轻轻扬起翻飞,衬得她面容愈发清丽绝俗,倒比枝头的红梅更添几分灵动。
赫然就是赵云敏刚才发狂怒吼寻找的沈枝意!
跟在她身边的男人一身玄色织金**纹锦袍,腰束赤金带,在烛火下泛着暗金光泽。
剑眉斜挑如墨画,眉峰锐利似劈开迷雾,瞳孔黑沉如寒潭。
整个人比树下的琉璃灯还要夺目。
两个人迎面而来,竟让满园灯火都黯然失色,让人突然生出了一种珠联璧合的绝配之感。
“沈枝意!”
赵云敏失声惊呼,眼睛死死瞪着她。
当视线触及她身旁卓尔不群的楚慕聿时,那惊诧瞬间化为淬毒般的嫉妒。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配站在这里?
她此刻应该躺在暖阁的废墟里,身败名裂,永世不得超生!
秦秋池眼中爆发出惊喜,快步迎上前,“表妹!”
她拉住沈枝意的手,上下打量,声音带着后怕的微颤,“你没事就好,真是吓坏我们了。”
沈枝意回握住表姐的手,莞尔一笑,“让大表姐担心了,我无事。”
秦朗更是夸张地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洪亮得足以让全场听清:
“表姐!你可算来了!”
他故意将目光投向瘫软在地的沈盈袖,扬声道:“刚才沈大姑娘‘好心’扶你下去醒酒,结果一去不回,我们还纳闷呢!”
他摇头晃脑,语气充满嘲讽,“原来是借着由头,自个儿跑去私会安王世子了!“
”哎呀呀,沈大姑娘,你想偷情也该先知会我表姐一声嘛,好歹让她帮你打个掩护,何至于闹得这般人尽皆知,颜面扫地?”
“噗嘻嘻~”容萱听着秦朗话里有话,有趣极了,忍俊不禁,连忙用帕子掩住嘴,肩膀微微耸动。
沈知南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几乎站立不稳。
他们这些年精心维持的沈家门脸,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他看向沈枝意的眼神充满了惊怒与不解,她为何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
沈长宇双拳紧握,额角青筋暴起,狠狠剜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女子,胸中怒火翻腾。
全盘计划,竟毁于一旦!
沈星河面无人色,冷汗涔涔而下。
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原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不——!不是这样的!”
沈盈袖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挣扎着想要扑过来,却被身旁的婆子死死按住。
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脸上涕泪纵横,混合着尘土,狼狈不堪。
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沈枝意,充满了疯狂的恨意和蚀骨的恐惧。
“是她!是沈枝意这个毒妇害我!她给我下了药!是她把我弄成这样的!”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试图扭转局面:“本该是她!承受这一切的应该是她!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却只显得苍白无力,如同跳梁小丑最后的挣扎。
沈枝意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比任何嘲讽都更具杀伤力。
沈盈袖歇斯底里的指控余音未散,楚慕聿便上前一步。
他身形挺拔,玄色**袍在灯火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脸上并无怒容,反而平静得令人心慌,那双寒潭般的眸子落在沈盈袖身上,语气淡漠到令人心寒:
“沈大姑娘,你指控沈二姑娘设计陷害于你。”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
“依据《大齐律》,诬告良善,尤其是构陷朝廷命官家眷,其罪当究。两位姑娘都是朝廷命官之女,沈二姑娘如今还是秦老伯爷的家眷,本官执掌刑部,兼领内阁事务,遇此重嫌,不得不问。”
他目光如炬,锁住沈盈袖惨白的脸,“你,可有实证?”
“人证?物证?或是那杯你声称被下了药的酒水残渣?”
“若有,现在便可呈上,本官即刻命人查验,秉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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