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聿猛地一勒缰绳!
骏马前蹄腾空,发出一声激昂的长嘶,旋即稳稳停在沈府阶前丈许之地。
他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如两道实质的冰棱,淡淡扫过门前这片混乱景象。
视线在沈盈袖那张写满怨怼与不甘的脸上稍作停留,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锐利。
随后,视线最终落在那两扇紧闭的深色沈府大门上。
薄唇轻启,“沈府今日,好生热闹。”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冰珠坠落玉盘,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直直钻入每个人耳中,不容置喙。
墨色氅角在风中卷动,气势凛然逼人。
沈盈袖的目光,在触及那张刻骨铭心的冷峻容颜的瞬间,骤然凝固!
浑身的血液仿佛被滚油泼过,在四肢百骸间疯狂沸腾奔涌!
前世那些几近成真的锦绣幻影——
太后的御笔赐婚!
象征着极致荣光的凤冠霞帔!
与他并肩站上权力之巅的无上荣耀!
如同滚烫的岩浆,轰然冲垮了她的理智堤坝!
“慕……聿哥哥……”
她唇瓣翕动,发出如梦呓般的痴迷低喃,声音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迷醉颤抖。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聚焦下!
她竟猛地挣脱了杏儿的搀扶!
踉踉跄跄,如同扑火的飞蛾,不管不顾地朝着高踞马背上的楚慕聿扑去!
“是你!你终于来了!”
她眼中迸射出狂热的、几乎焚尽一切的光芒,如同见到了失散万年、执念深种的爱侣。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那一世,我们……我们就差一步……”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癫狂。
“那一世?”
楚慕聿利刃般的眉头骤然锁紧,形成一道冰冷的深痕!
一股强烈的警惕与难以言喻的寒意自心底勃然升起。
这三个字,如同尖锐的蜂针,狠狠扎入他的听觉!
沈盈袖……她为何会这样说?
难道她也重生了?
一股微妙的恶心感随之翻涌。
这个念头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他厌恶与这个女子有任何牵扯,无论是今生还是所谓的“前世”——
尤其在洞悉她贪婪歹毒的本性后。
他憎恶她打着倾慕的幌子汲汲营营。
但此刻,更深的寒意攫住了他:
若沈盈袖口无遮拦,将前世那些他刻意制造给沈枝意看的、他与她“关系匪浅”的假象嚷嚷出来……
倘若传到沈枝意耳中……
倘若让她“证实”了他对沈盈袖“情有独钟”的误解……
他强压下那股翻腾的恶心,目光更深地投向那紧闭的朱门。
“滚开!”
他猛地一拉缰绳,胯下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在沈盈袖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他冷笑着驱动马匹,那训练有素的战马后蹄猛地一蹬——
“砰!”
沈盈袖被马蹄狠狠踢中肩部,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痛得蜷缩起身子,一口鲜血从唇边溢出。
她却执着的嚷着,“慕聿哥哥,你不记得了吗?太后娘娘亲自赐婚,我们差一点就……”
“沈大姑娘慎言!”
楚慕聿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本官与你素无往来,何来赐婚之说?莫不是癔症发作了?”
楚慕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目光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彻骨的厌恶。
他刻意拔高音量,确保周围所有人都能听清:
“若是病得神志不清,就该好好待在府中,何必出来丢人现眼?”
容卿时在一旁轻轻摇着折扇,月白常服在风中微微飘动。
他唇角噙着一抹温雅的笑意,语气平和,说出来的话却字字扎心:
“楚大人何必动怒?沈大小姐这般情真意切,连'那一世'都说得出口,可见是用情至深。大人这般不解风情,倒是辜负了佳人一片痴心。”
他转向地上的沈盈袖,笑容依旧温和:
“只是沈大小姐也该知道,有些缘分强求不得,既然今生无缘,又何必执着于虚无缥缈的'那一世'?”
这番话看似劝解,实则将沈盈袖的痴缠疯癫坐实,更在众人心中种下疑影。
楚慕聿冷冷地瞥了容卿时一眼,目光如刀。
只是握着缰绳的手指指节发白。
沈盈袖重生了!她记得那些该死的过往!
“赐婚”两个字在他脑海里嗡嗡炸响,像滚烫的烙铁,猛地烫穿了他强自维持的镇定。
最令他肝胆俱裂的恐惧轰然而至!
致命的危险!
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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