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序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眉头紧紧皱起。
“难道……你们商量的不是将她送去做妾?”
他看向儿子的目光带着几分不解,似乎完全没料到会有其他选择。
沈星河急忙摆手,语气激动地反驳:“当然不是!”
他向前逼近一步,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盈盈已经遭受如此大辱,我们怎能再将她推入安王府那个火坑?那殷宏是出了名的荒淫暴虐之徒啊!”
“我们是想请爹出面,与安王府交涉,让他们归还我沈家半数产业,我们再为盈盈备上一份丰厚嫁妆。”
“哪怕找个家世清白的书生秀才,让她堂堂正正做正室夫人,也好过为人妾室,任人践踏!”
终归是他们疼爱了多年的妹妹。
他们三兄弟商议许久,觉得把沈盈袖嫁给殷宏那个荒淫暴虐之徒做妾室,等于送沈盈袖入火坑。
就算最近偶有争吵,可他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沈盈袖得此结局。
沈时序闻言,脸上血色褪去几分。
一提到要与安王父子交涉,他眼底便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惧意。
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连连摆手,语气带着退缩。
“胡闹!简直是胡闹!”他声音提高,带着训斥的意味,“你妹妹如今已是这般境地,京城哪个好人家还会要她?”
他眼神闪烁,开始盘算起来,语气变得精明而冷酷:
“依为父看来,不如顺水推舟,将盈盈嫁过去,让安王府以彩礼的名义,将那半数产业归还我沈府。”
他甚至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语气带上了一丝得意,“如此,岂非两全其美?”
沈星河惊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爹!您可知那安王府是何等污秽之地?”
他急得提高了嗓门,“外界传言,殷宏父子荒淫无度,被他们掳去的女子,多是……多是父子二人共同**!盈盈怎能去那种地方!”
“她可是我们的亲妹妹,不是那个沈枝意!”
“放肆!”
沈时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作响。
他气得胡子翘起,面色铁青,“休要听信那些无稽之谈!安王父子乃是皇亲国戚,岂容你如此污蔑!”
沈时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此事不必再议!”
他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专横。“为父心意已决。”
他背过身去,望向窗外,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所有令他心烦的声音。
“与安王府作对?哼,我沈家如今是什么光景,你还看不清吗?拿什么去斗?”他声音低沉,透着精于算计的冷漠,“能用她一人换回家业,已是她为沈家做的最大贡献。”
他顿了顿,语气又放缓下来,“再说了,安王府终归是皇亲国戚,若说以前在京中有高洁才女盛名加持,盈盈或许可以挑一挑,寻一个清白良好的世族大家嫁了做正室,可如今她闹出这样的丑事,你们觉得,除了安王府,还有哪个人家既有地位有助沈家,又能让盈盈不失颜面呢?”
沈星河愣了愣,莫名觉得沈时序的话有些道理。
“爹,你说的好像也对。”沈星河所剩不多的良心被沈时序劝没了,“那,那还是送盈盈过去吧!”
反正,沈家的产业是最重要的。
那是他们翻身的资本。
沈时序见儿子终于想通了,心情好极了,欣慰的拍着他肩头,“下去替为夫准备马车,我即刻回京,与安王谈一谈盈盈的彩礼。”
沈星河一想到即将要回到花天酒地的生活,急忙应下准备走。
谁知一转身,就对上一张愤怒的脸。
状如疯魔。
沈星河吓得原地一蹦三尺高,“哎呀我的娘啊!”
沈时序也吓得头发竖了起来,“夫人!你不声不响的站在我们后面做什么?”
刚从昏迷中苏醒的方楚音因激动而颤抖不已,指着沈时序目眦欲裂:
“盈盈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狠心,把她往火坑里推!”
方才她苏醒时,恰好将父子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入耳中。
沈时序冷酷无情、将女儿视作筹码的话语化作刺骨的寒刺向自己。
失望、愤怒、心痛……
种种情绪如同火山般在她胸中爆发。
“沈时序!你还是不是人!”
沈时序被方楚音突然拔高的声音又吓了一跳,随即皱起眉头,面露嫌恶:
“放肆!妇道人家懂得什么?休要在此胡搅蛮缠!”
“谁胡搅蛮缠?”方楚音不敢相信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君嘴脸突然变得如此丑恶,“安王府要是什么好人家,当初人家来求婚时,你为何处心积虑要沈枝意嫁过去?”
“你就是知道那是个魔窟!如今为何要把盈盈送过去受罪?”
沈时序不耐烦了。
刚说服了沈星河,又来一个方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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