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闻言轻笑一声,步步逼近沈盈袖,声音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姐姐这话说的好生奇怪……往日里不是姐姐常教导妹妹,要人淡如菊、不争不抢么?怎么今日反倒先说起争抢来了?”
她走近沈盈袖,看着她狼狈的脸,俯下身,用只有方楚音和沈盈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知道,母亲一直嫉恨我娘的才华与出身,所以处心积虑要将嫡姐捧成高洁的白菊。”
方楚音猛然抬头,瞳孔骤缩,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这小**知道了?
“母亲当年留我性命,并非心存仁慈。”沈枝意声音轻柔如羽,却字字诛心,“不过是需要我这个庶女作陪衬。”
“我越废物,越争抢,就越显得嫡姐才情出众,人淡如菊。”
“你……”方楚音喉头滚动,脸色煞白,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沈沈枝意眸光一转,落在沈盈袖惨白的脸上,声音陡然转冷:
“母亲希望我做一棵带刺的荆棘,其貌不扬,惹人厌恶,可我偏偏不。”
“嫡姐要做高洁的白菊,那我偏偏要做那带刺的红玫。”沈枝意声音转冷,“嫡姐喜欢的人,我要抢;嫡姐的假面具,我要撕。“
沈盈袖脸色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沈枝意伸手,指尖轻轻拂过沈盈袖雪白的脸颊,动作轻柔却带着冰冷的威胁:“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人淡如菊的表象下,藏着怎样一颗虚荣的心!”
沈盈袖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最后一丝理智终于崩断。
众目睽睽之下,她竟扬起手朝着沈枝意的脸挥去:“沈枝意!你这个**!”
却被沈枝意一把挡住,五指收力。
沈盈袖痛叫一声,面目扭曲狰狞,“沈枝意!你娘是什么东西?她不过是仗着当年秦家的门楣勾引我爹的**!你也是个贱种……啊!”
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她脸上!
将她未尽的话语打断。
“辱我母亲者,死!”沈枝意眼中寒光乍现,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力道之大让沈盈袖踉跄着几乎摔倒。
她步步紧逼,声音冷厉如刀,“沈时序那个**子,隐瞒婚史欺骗我娘时,你怎么不说他**?方楚音明知我娘受骗,不去恨骗婚的男人,反倒处处陷害同为女子的我娘时,你怎么不骂她恶毒?”
沈枝意一把揪住沈盈袖的衣襟,目光如炬地扫过面色惨白的方楚音:
“你方楚音也是女人,却只顾争抢男人,陷害主母,可曾有过半分同为女子的怜悯之心?”
她猛地将沈盈袖掼倒在地,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狼狈不堪的母女二人:
“我娘若是**,沈时序就是彻头彻尾的**子!而你方楚音,不过是个可悲的帮凶!”
沈星河和沈长宇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
他们一直都觉得秦可意是个可恨的女人。
抢了母亲的夫君。
可今日被沈枝意的话震得无言以对。
围观的百姓更是哗然,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来。
沈枝意环视四周,最终目光落在面无人色的沈盈袖身上。
“姐姐记住了。”沈枝意贴近她耳边,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从今日起,你珍视的一切,我都会一点一点夺走……这才只是个开始。”
说罢,她松开手,任由沈盈袖跌坐在地。
沈枝意环视一圈沈家众人,目光最后落在昏迷的沈知南身上,轻笑道:
“诸位还是快请大夫吧,至于广厦阁的工程.”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红唇轻启,“自然是在秦府继续了。”
在沈家众人怨毒的目光和百姓们的窃窃私语中,沈枝意转身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车帘落下前,她最后瞥了一眼乱作一团的沈府门前,唇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弧度。
马车驶远后,围观的百姓还在议论纷纷:
“没想到沈家大小姐平日里清高不争不抢,发起疯来像女鬼!”
“我更没想到啊!当年的沈探花,竟然是个骗婚的恶心男子!”
“这下沈家的脸可丢大发了!”
“不过那位沈二小姐可真厉害,几句话就把场面搅得天翻地覆!”
沈府门前,只留下沈家众人面对着一地狼藉和看热闹的人群。
长街尽头已经空无一人。
挂在门口两串尚未响完的鞭炮,在风中无声地摇曳。
十一月中,大雪骤降。
与前面几场细细的小雪比起来,这一场雪来得又急又凶。
不但像鹅毛一般大片,还连着下了三天三夜也没停歇。
京中百姓纷纷议论,今年的大雪来得早了不少。
京城的五城兵马司的人在京中各街道穿梭。
大家都没觉得有任何异样,唯有沈枝意看出来了。
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四处加固城墙、在老破民房外围重新圈地新建围墙。
看来楚慕聿是在应对雪灾一事了。
那家伙这段时间似乎十分忙碌,早出晚归。
偶尔会让随山捎带一些山野食货和皮**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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