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熟悉只是在很少的时候,由一些画面的重合导致剪影中记忆残存的感觉固态萌发。
方随第一次感觉到这种熟悉是他和云钟坐在车里,并排着谈话。
第二次则是在云钟隔着会议室的桌子坐在他正对面。
两次都是在比较正式的场合,聊一些工作上的话题。
可很明显,云钟在此之前不会有机会和他合作,两人的生命毫无交集。
云钟搭在膝盖上的手指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方随听见对方两句话同时响了起来。
“这种搭讪的话也太老套了。”
“系统,连接我前任系统,我有事情要问它。”
方随心里记下了云钟对另一个人的称呼,他喊对方“系统”,这不像人的名字。
他与他对视着:“我没有搭讪。”
另一个声音紧随他的话响起:“现在正在任务中,暂时……”
“那我就退出。”云钟没有张嘴,声音却依旧传到了方随耳边,“死遁销号模式至今都管用,如果没有给我连接上,后续所有任务我进入就退出。”
他面上四平八稳,全然看不出一丁点“死遁”的打算。
但在场没有一个人敢不把云钟的话当真。
方随手一下攥紧,揣度了下用词还是决定继续说:“你给我熟悉感的时候是在和工作有关的场景里…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系统原本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后,极不像人的电子音响了起来:“系统辅助暂时终止,请等待一个工作日后接驳。”
云钟也看着方随那双眼睛,极力想从中看出点“熟悉”来。
他知道不该因为一句虚无缥缈的“熟悉感”就这么大费周折,但万一呢?
“是不是方总短剧看多了?我也演过霸总。”云钟笑了下问。
方随摇头:“还是叫我名字吧。我想不是短剧的问题,很抱歉告诉你这件事,你的剧我其实没看什么。”
看不进去那可太正常了。云钟心里感叹了一番,目光停在了手里的剧本上。
或许他可以不用等系统。
就算等到了他之前的系统,他也不能保证对方会不会出于各种原因骗他,又或者是根本不知情。
只要骗他是有利于工作顺利进行……这符合系统运行代码的底层逻辑。
他还有别的办法来试探,如果这份“熟悉感”可以扩大的话。
云钟止住了话头,忽然问方随:“你想看我演戏吗?”
方随现在听不见云钟和系统的对话了,如今他已经能肯定一直在和云钟说话的那个确实不是“人类”,这个系统应该是另一种更奇妙的造物。
现在,他也暂时失去了他的“底牌”,终于和云钟处于了最接近“平等”的时刻。
“当然。”方随说道。
云钟有点等不及了,他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将手里的剧本草草翻了下,跳到了剧情中最后几幕的地方。
剧情中,牧济宁被男主柳异汝夺妻时身受重伤,以至于女主一度以为他已死。没承想早有不满男主的邪魔在男主走后立刻就上了牧济宁的身,以致牧济宁顷刻从人堕魔。
总归一切修为能力都不是牧济宁的,甚至他堕魔之后的想法都很可能是邪魔干扰。
但无论如何,这个曾经的“凡人”在后续却是最大的反派。
云钟曾经有一个世界的状态和后期的牧济宁类似,但不同牧济宁是被主角所伤,云钟在那个世界就是单纯地和主角立场不同。
主角为正他为邪。
他要演的不是牧济宁。
云钟扫了眼台词,没有放下手里的剧本,隔着茶几直勾勾地看向了方随。
窗外大楼上正巧过到一张护肤品的宣传照,大红色的样品图被凝成了红光,从方随的角度看就像是云钟的瞳孔泛红。
“何为魔修?何为魔?”云钟嘴唇轻张,唇色深得像是血都要滴落而出。
仅仅是刹那之间,他就成了另一个身负重伤,弥留之际执意与人抗衡的魔。
话语一字一顿,每个字都被他念成了杀人的钉子,刺得人直发麻。
“你口口声声指责我入邪道,言我不堪,可想我今日是因谁而起,由谁所害?”
被他目光钉在原地的方随直感觉血管中的血液都要凝固阻塞住,明明知道这些都只是演的剧本上的内容,他却没由来感到一阵心慌,作呕的苦涩从舌根漫延开,甚至不自觉想躲避云钟的目光。
那双闪着红光的眼睛深深地闭上,凄厉悲怆的神情让那玉似的脸庞凉得方随只是看到就要手指发颤。
倏而云钟双眼猛地睁开。
“是你!”
“不是……”
方随下意识说,声音轻得他都没意识到自己说了话。
云钟几步踩在地毯上,越过茶几,凑近了垂眼看他,低声问:“不是什么?”
方随这次没有开口了。
云钟只是即兴演了一小段,那种原本浅淡的熟悉感就像海浪一样席卷而来,简直要将他淹没。
但那不是现实,戏已经结束了,他们谁都不是戏中人。
方随垂下眼,缓缓呼出口气,看向腿侧。
云钟单膝跪在了他的右腿边,另一条腿伫在左侧,如果稍微弯下膝盖,云钟就会坐进他怀里。
靠近的衣物有的皂粉味,混合了人体的味道,带有一种温热的暖意。
还好那只是演的戏,方随想着。
一个轻柔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嘴边。
他愣了下,抬起头,俯身看着他的云钟那一刻眼里有太多东西,和之前那种怎么也看不清的模样不同。
但下一秒,那些东西全都被云钟垂下去的眼睛遮住了。
氛围太好,场景也太合适。
方随抬起手挽在云钟腰后,隔着衣服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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