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清欢苑不同,观澜苑无人清扰,没了风雪肆掠,屋内自是一室温暖。
柳芳菲被稳稳当当放置在床上,嘴唇微张,喘出来的气儿都带着热意,扑打在司徒妄的脸上。
又烧着了。
方才心急未曾仔细观察,如今瞧着狐裘上沾着些许未化的雪。司徒妄伸手触碰,果不其然额间冰凉,如同从冰窖中捞出那般。
不仅如此,自上而下地触及全身才发现,她冒着风雪而来,所有衣物由里到外都湿了,就连这褥子锦被都被沾雪的狐裘浸湿好一大片。
其实来时荟如是撑着伞的,可是被司徒妄甩在身后,风雪自然是落在了那原本就羸弱的柳芳菲上。
司徒妄抚着脸颊的手指逐渐收紧成拳,起身将火盆移至软榻处。再扶着床上呼吸孱弱的女人起身。
床上润湿,自是不能再睡。
身上衣物也是不能再穿。
下一瞬,狐裘锦衫落地,柳芳菲那细软的身子被宽阔的大掌一把托起。亵衣便顺着司徒妄手中的力道从香肩滑落,露出一片莹白。
直至柳芳菲浑身上下就只剩一件透湿的粉色小兜堪堪遮住深幽起伏的轮廓,上面绣着的蔷薇花在湿润中显得绝顶妖艳。
更要命的是,那蜿蜒的轮廓随着她微弱的呼吸飘动。
晃啊晃。
司徒妄的眼睛,肉眼可见的眯了起来。
这妖精,病了之后浑身松软,更是勾人。
他自以为对这个女人的身子无比熟悉,每次撩拨总是能精准掌握最为舒适的节点,确保自己足够欢愉。
哪怕没有做到最后,也算得上尽情尽兴。
可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之前在锦被中摸黑挑开她小兜系带的极致感受,远不及现下这一片莹白所带来的冲击。
只可惜,场合时机不对,如若不然定得……
轻叹一声,强忍着灼热呼吸,硬是闭着眼睛将后腰浅粉系带精准挑开,再脱下长袍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看起来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极了。
可事实是,如果方才不闭眼,但凡多瞧上一瞬,要么他交代在欢欢身上,要么交代在这火盆中。
只有他自己知晓,面对这样一个“可口”的“美味”,究竟有多煎熬。
柳芳菲被他挪至软榻上躺好,烧得糊涂,饶是这样大的动作也未曾把她弄醒。温热的长袍与之身体肌肤相贴,檀香气息与身上的蔷薇味道相融。
暖意袭来,呼吸终是均匀了些许。
司徒妄放下心来,又起身从柜中拿了新的锦被披在她身上。
做完这一切,大汗淋漓。
又热又燥。
荟如从屋外进来,瞧着满地长袍锦衫,小姐的贴身小兜儿也随意扔在地板上,就连……就连小姐躺过的床,都是……湿的。
看得她一阵耳热。
这公子也太会趁人之危了,小姐还是病人。
一时间,看向司徒妄的眼神说得上是极度幽怨。
“收回你脑子里的想法,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家小姐此番观澜苑,为何浑身都是湿的?”
司徒妄将荟如的眼神尽收眼底,被误会的滋味算不上好。可现下更关心欢欢为何会反复发热。
于是,荟如毫不留情地将司徒一出卖了:“司徒一公子将素舆推得飞快,他的身手您应该比我更了解。”
当然了解。
如若不然,此次出行也不会仅带他一人了。
他捻着手中一缕秀发,心里默默地给司徒一记上了一笔。
蠢货。
进屋也有一会儿,荟如手中还端着药罐子,冒着丝丝热烟,忙说:“这药正好入口。”
只是柳芳菲闭着眼睛失了意识,喝药还得费一些功夫。思忖间,把从厨院带的竹管一并递了过去。
“小姐自腿伤之后药物未曾断过,有的时候昏迷,夫人便是用这竹管喂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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