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豪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碗叮当响:“都**闭嘴!”
他转向郑特派员,虬髯脸涨得通红,“特派员,武器上缴不是不行,但总得留几把防身吧?这深山老林的,还有野兽……”
“所有武器,一律上缴。”
郑特派员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低声说道:“人民**会负责周边的安全,不需要你们自己**。这是原则问题。”
会议不欢而散。
当晚,山寨议事厅里吵翻了天。
以刘黑子为首的一批人坚决反对缴枪。
“大当家,这分明是要卸咱们的膀子!没了枪,咱们就是待宰的羔羊!政府的话能信吗?说不定等咱们交了枪,就把咱们一锅端了!”
支持改编的则以老二为首,虽然人少,但说得在理:“黑子哥,如今不是旧社会了。全国都解放十几年了,咱们还守着几杆枪在山里当土匪,有什么出息?林兄弟说得对,总要给子孙后代留条正道。”
杨天豪烦躁地来回踱步,最后一脚踹开门,对着夜空大吼一声:“都别吵了!明天投票决定!”
投票结果出乎意料:七十二人赞成缴**编,五十八人反对,还有三十多人弃权。
刘黑子脸色铁青,带着反对的人扭头就走。
山寨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林军挣扎着从病榻上起来,在雪希的搀扶下找到刘黑子。他脸色依旧苍白,说话却掷地有声:“黑子哥,我知道大家的顾虑。但请你想一想,如果政府真要剿灭我们,需要这么麻烦吗?派一个营的兵力围山,我们能撑多久?政府给出路,我们得接着。这不是投降,是新生。”
刘黑子阴沉着脸不说话,旁边的弟兄们却有些动容。
颜幽幽适时开口:“我已经与上级联系过,愿意留下的,一律按农场职工对待,同工同酬。不愿意留下的,发给路费回家安置。对于伤员和困难户,政府还会给予额外补助。”
最终,刘黑子等人勉强同意试试看,但眼神里的警惕丝毫未减。
缴枪那天,场面颇为壮观。长**械堆成小山,甚至还有两挺轻**和一门迫击炮。
郑特派员看得额头冒汗,显然没料到这伙土匪有这般火力。武器被运下山时,许多老土匪偷偷抹眼泪。
杨天豪别过脸去,虬髯颤抖,低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却不知是在骂别人还是骂自己。
农场的重建工作比想象中艰难。
月池虽然被毁,但周边土地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污染。
第一季播种的作物长得稀稀拉拉,收成还不够自己吃。
更糟糕的是,这些前土匪大多不擅农事,抡刀枪的手抡起锄头分外笨拙。
郑特派员带来的农业技术员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姓田,大家叫她小田技术员。
她理论一套套的,实际操作却差得远,被一群大老粗土匪起哄几次后,急得直掉眼泪。
林军拖着病体,组织识字的弟兄们学习农业知识,又请郑特派员联系农业局,找来更有经验的技术员。
他还大胆提议将农场土地分片承包,实行责任制,超产奖励。
这一点跟大洪山农场是一样的。
只不过现在大洪山农场那边有高源他们负责管理,所以林军不需要操心那边的事情。
“这不符合集体化政策……”
郑特派员皱起眉头。
“这只是为了提高生产积极性,”林军解释道,“农场刚起步,大家积极性不高,大锅饭只会越吃越穷。等走上正轨了,再调整不迟。”
郑特派员犹豫再三,终于点头试行。
效果立竿见影。划分责任田后,原来吊儿郎当的土匪们突然认真起来,天不亮就下地,天黑才收工。
他们或许不懂农业,但极要面子,谁也不肯落后丢人。
杨天豪分到的是一片贫瘠的坡地,他却不服输,带着几个老兄弟没日没夜地施肥改良。有一次累得晕倒在地里,醒来后第一句话是:“老子的玉米苗可不能蔫!”
小黑恢复得很快,它的野兽本能似乎对土地有着独特的感知。
它常常用鼻子拱林军,带他到土地肥沃或有水源的地方。
渐渐地,大家发现这只巨兽居然是个找地专家,都啧啧称奇。
就在农场渐渐走上正轨时,怪事发生了。
先是仓库里的粮食莫名减少,接着是农具被人为破坏。
一天夜里,值班的弟兄发现有人试图在粮仓纵火,幸亏发现及时,只烧毁了一小堆草料。
纵火者留下了脚印一双特殊的军靴脚印,与当年衔尾蛇部队的制式靴吻合。
“衔尾蛇还有残余!”
杨天豪怒吼道。
“老子就知道那帮杂碎阴魂不散!”
更令人不安的是,小黑开始焦躁不安。
它常常对着西北方向低沉咆哮,赤金色的兽瞳里满是警惕。
林军也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悸,那种熟悉的灼热感偶尔又会闪现,虽然不再痛苦,却令人不安。
颜幽幽组织人手加强巡逻,同时暗中调查。她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林间偶尔会有奇怪的无线电信号,后山岩洞附近出现了不该有的脚印,甚至有人声称在月夜下看到过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们的目标可能还是岩洞,虽然装置毁了,但或许还有残留价值。”
颜幽幽分析道。
林军皱眉:“或者是想恢复装置?或者是……寻找替代品?”
颜幽幽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一个星期后的雨夜,岩洞方向传来了**声。
当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