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穗的性.爱启蒙是十二岁那年夏天夜晚,她走出房门想喝水,站在三层楼梯上,却看到时父和一个陌生女人在客厅里。
原来两人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时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有闹出私生子就好。时穗没有从父母这里得到过片刻的温情,她的父母之间也没有爱情可言,只有她在愚蠢地扮演乖巧的女儿,旁人眼里父母爱情的结晶。这样诡异的平衡应该有人出来打破了,但不应该是她。
只要有人推开这扇门,就能看到满地打结的套,地上不明的水渍,凌乱堆在一起的衣物。床上轻微起伏的被子下,是紧紧拥抱的两人。
他的眼皮被吻过,唇瓣也红肿,耳垂有一圈湿漉漉的齿痕,胸膛上也有,脖颈更是布满一周累计的斑驳红痕,隔着橡胶套,依旧能叫她熟透般敏感。时穗好几次想在他身上烙满自己的名字,脸上,腹部,肩背,大腿,就像畜牧场里的家畜刻有印章。
门外亲生父母细碎的交谈声传来,她双手攀着他的肩,林筠从她直视自己的眼里看出了浓郁的兴奋,她兴奋的样子格外明显,不只是从眼睛这个心灵的窗口里传递出来,还有另一个同样湿润的口。
他一方面紧张有人随时会进来,一方面又对时穗那句话感到恐惧。
视野忽然陷入一片漆黑,是他将被子盖过两人的头顶。以动静最小的方式。舌尖被人勾缠住,她眼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她知道他选择了什么。如果不是为了刻意逗弄林筠,时穗正常情况下都极少叫的很浪很大声,通常是极浅不匀的呻吟,到了顶也只是一声惊呼,而后大口呼吸。
时安捂着嘴鬼哭狼嚎。他刚刚快走近房间的时候摔了一跤,这一摔损失了一颗门牙。
“妈妈——”
他撑着地板嚎哭不断,断线的血液顺着时安下巴淌落;有水液顺着她的大腿流下。
时母脸色微变,快步走过来抱起他,柔声安慰;她头抵着男生的颈窝,腰被枕头垫高,髋骨相撞的声音被人极力放到最小的音量,只有快赶是真真切切地抵达。
时安在时母怀里抽噎,时母抽出几张纸巾在他唇角擦拭,嘴里抱怨这里的晦气;一双宽厚温暖的手掌慢慢捂上她的唇。
手指从他发根间穿过,像泡在了海里,门外小孩的啼哭声朦朦胧胧,浓郁闷透的气味是汹涌的浪潮,她在林筠怀里发抖,剩下破碎的声音也被含在他的唇里。
两人第一次来江湾区这里,对这里很陌生,这套房当初是时父派秘书挑的,只知道嘱咐人装监控,其他一概不知。
这里有五个房间,各个都房门紧闭,哪间是她的房间?他们都不清楚。
连续推开两个房间的门,都没有见到人的影子,时父走到第三个房间,抬起手,嘹亮的哭声足以盖过一切声音,他没能注意到夹杂其中零碎不匀的吟鸣,却感受到手机的震动。
秘书打来电话,让自己立马回公司,像是时仞越那里有小动作。他没有过多的停留,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时母下午约了朋友去美容院,只是刚好路过这里,再加上时父也在附近。
“别哭了,等会带你去买冰淇淋吃。”
时母哄着他,最后看了眼第三个紧闭的房门,很快也带时安离开了这里。
客厅又回归安静,她弯起漂亮的眼眸,与他鼻尖相抵,琥珀瞳仁泛起柔光,竟有几分缠绵悱恻的情意。
……
地面一片狼藉,林筠捡起地上的衣物,将一个个套清理掉,室内气味浓郁,如果时父时母去而复返,一进这个房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推开窗,能看见时母牵着小孩的手走出小区门口,阳光斜打下来,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掩住他晦暗的眼眸。
转过身,林筠发现时穗正靠坐在床头看着自己。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不担心你姐姐了?”她很清楚林筠惜姐如命,如果姐弟其中一定要有个人得白血病,林筠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正因如此,她才会感到奇怪。
【他们也会责罚你】
他走近她的床,神情是从来没有过的复杂和凝重,他抿了抿唇,慢慢抬眼,表情很平静。时穗看见这个回答,掩唇低眉笑,“我在你心里,比你姐姐还重要吗?”
林筠显然愣了愣。
他错开她的视线,不是正面回答。
【你很重要。】
原来他在担心自己,这才像话,狗狗就是要忠诚于主人的,时穗成功被取悦到了,她朝他伸出双臂,声音温温柔柔,“我被你弄得脏死了,快抱我去洗澡。”
林筠帮时穗清洗完身体就回去了。今天的体力已经透支完,她懒懒躺在沙发上回消息。
去年时家出了一大笔钱修缮草场,娱乐所肯定要尽心尽力维系这段关系。马术老师发来关心的问候,大概是问她身体情况怎么样,要不要预约下次上课的时间。
她细想了下行程,随便回了个时间。
骑马哪有骑林筠有意思啊。
他们没能和林筠撞个正着,时穗有点失望,但不多。
次日,时穗出了门。她坐上去奇仁医疗中心的车。奇仁医疗中心是国内外的医学专家联合创办的综合性医疗中心,专门为富裕阶层提供高品质稀缺医疗服务。
她在七楼VIP病房门口和时父时母见了面,时安不在,去上兴趣班了,从四岁起,每天基本都有兴趣班,网球,足球,绘画,钢琴等等,时穗小时候也是这样,先是广泛尝试,在从中挑选几样他们明确表示感兴趣的课程学精学细,上了小学,真正属于时穗自己的时间很少很少。
时穗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进去。
床上的人白发苍苍,艰难睁开眼——时间真是无情,曾经带领集团成为金融行业巨头的人,现在躺在床头动弹不得。
……
走廊上不时有医生和一众抱着病历本的护士经过,最安静的健康中心也有人待着看书休息。探望完时董事长,他们乘坐电梯在保镖的护卫下离开。按照往常习惯,时父时母应该分开坐另外一辆车,时穗合上车门,转头,时父却坐在身旁,副驾驶上坐着她母亲。
时母启唇,开门见山地说,“月尾你就要去英国了,这段时间,你搬回来住吧。”
“妈妈,我在新月湾住习惯了。”她低垂着柔顺眉眼。
“住再久,那也不是你的家。你身体才好转没多久。”时母从后视镜里看着她,“还是住回来吧,我让钟姨给你熬汤补补身子。”
时穗露出犹豫的表情,“可是……”
“让你搬回来就搬回来,难不成新月湾那个地方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非要你守着才行?”时父表情充满不悦。当初就不应该同意她拆监控,上周让人线上找她,各种方式都联系不到,他亲自去新月湾也没找到人。
时父问,“昨天你下午去哪了?”
“当时我在午睡。”时穗漂亮的眼睛欲笑未笑,温和地解释,“下次应该提前告诉我,我也能有所准备。”
“父母去一趟女儿家里,还要事先打一声报告吗?”
“父亲不就是担心有狗仔在门口蹲点,在这个节骨眼爆出家庭不合的丑闻会对你不利?”她一字一句慢慢地出声,“我离开那里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况且,就算被人知道,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您多虑了。”
时穗垂着眼全程说完,话音一落就被人掐着下巴被迫看向他,她抬起眼看着那扬在空中的手,迟迟没有落下,时父说,“一年没见,你就学会顶撞父母了。看来你母亲留在这里,对你并无管教。”
时母闻言皱眉,“别凡事都扯到我头上。”
脸被用力甩向一侧,她倒在一边,手撑着车窗,白皙的脸颊很快起了手指印。他收回视线,不容拒绝,“周末,我会让人上门帮你收拾好行李。你还没有拒绝的资格。”
时穗关上车门,地下停车场有股难以忍受,闷热的臭味,她提着包没走几步,就看见了不远处等待电梯的时仞越。
像开完会急匆匆赶过来,男人穿着一身简约而精致的西装,脑袋稍侧着,和身旁的人交谈着什么。
时仞越余光一掠,也认出了她,他唇角扯出一个不咸不淡的弧度,“大哥带你来这里的吗?”
“是。”她弯了弯唇角,毫不出错的端庄笑容,颔首唤了句叔叔。
男人的视线毫不掩饰地驻足于自己脸上某一处,时穗不动声色地偏过脸,低头说,“我离开的时候,爷爷看上去很困,小叔叔还是尽快去看他吧,免得他入睡了。”
“还是说,小叔叔要见的人其实是我父亲?”
时仞越看着她刚下来的黑车,笑,“下次有空我再登门拜访,今天来得突然,没带礼物。”
电梯来了,时穗看着他走进电梯的背影,然后转过身面对她。
两扇门缓慢合上前,与她对视的漆黑眼眸里,那丁点笑意让她很厌恶。
*
晚七点,林筠就站在了她家门口,今天有城管来赶,所以他收摊得早。
这次她开门的时间要久一点。
他转身慢慢关上门。她就走在他前面,走到客厅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林筠瞥见她脸上的余红。忽然忘了她阴晴不定随时会发作的脾性,他不管不顾地走近,很紧张地捧起她的脸——他父亲又对她动手了?
时穗推开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你今天去做什么去了?”
【出摊。】
林筠将背包放在地上,转身就进了厨房,弄来两个水煮蛋,用白布包着,小心翼翼地慰贴着她脸颊的一侧。时穗才想起他阳台还有一堆竹编小玩意儿,各式各样的,她在他怀里略显疲惫,“给我挑一个。”
高二时穗生日,林筠编了很多个,可每一个他都不太满意,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挑剔,忐忑许多天,结果那天她去朋友家过夜,林筠不敢贸然给她发消息,第二天,时穗的人拉了一车礼物回来,她跟他介绍每个礼物和送礼者,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你想要哪一个?】
她看向地上的黑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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