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企业家时庭去世,年仅五十岁。消息一出,引发广泛关注,也让我们不禁唏嘘,即使拥有如此多的财富,生命依然如此脆弱。”
“时庭不仅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还热心公益事业,多年来,他累计出资超百万帮助多个地方村镇建设,并创立时庭助学基金,帮助困难学生。时庭的离世,不仅是所在家庭和公司的损失,也是社会的损失。”
接连几天,网上的报道都在称赞时庭生前的丰功伟绩。
到场的警察初步估测是油门失控,车子被打捞起来,经过检查,车子的确没有被人动过手脚。那好端端的,时庭怎么会将车子开进江里?有人猜是酒后驾驶,有人怀疑时家新来的小叔叔为了争夺财产把他弄下台。
时母从电话里听到时庭身亡的消息后,在沙发上扶额久坐,没有消沉多久,尸检需要家属的签字同意,她正犹豫着呢,一个怀孕的女人找上门来,说自己怀的是时父的孩子,如果他们不相信的话,她可以配合医生提供血液,男方只需要提供指甲,毛发等,说了一通,其他人还是读懂了潜台词,时家进行遗产分割,应当保留她怀里胎儿的继承份额。
对于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在场的人没把她的话当真,就算是真的,也轮不到他们做主。而时母却看见了她身上有属于时庭的私人貔貅吊坠,没等其他人说什么,就让人将她带出去,次日时庭的尸体被送往殡仪馆火化。
豪门家族缘浅情薄,关系错综,时庭去世,稍微沾亲带故的亲戚都能分到点残羹,基本都坐视不管——何况就连逝者亲老婆对死因没有异议。
追悼会那天,记者和随行的车辆聚集在殡仪馆坐落的山脚。天气阴沉沉,风雨欲来。时董事病重,不能到现场,除此之外其他家属都到齐,排队上去献花。
时穗黑衣素颜出席,泪眼婆娑,手捧鲜花,挤到内场的记者拍下这个画面,这一张照片在网上流传开来,有不少网友纷纷评论“我见犹怜”“太漂亮了呜呜只光顾着看脸了”,也不乏有人对上一条进行批判“真是娱乐至死的时代,她在为自己的父亲而难过网友却只注意到她的外表”。
葬礼流程多,一套下来几个小时过去了。然后,门口传来点动静。
“要是我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负责得了吗?”女人仗着自己是孕妇,没有人敢碰她,就在门口一直扶着腰,直到时母等一行人出来,她上前央求,说要和时母私下谈谈——孩子是无辜的,她的孩子身上流淌时庭的血液。虽然是他们对不起时母在先,但也不能让时庭的孩子流浪在外。
女人声泪俱下,却换不来半点动容。
时母斜了她一眼,“杨小姐,你口说无凭,让我们怎么信你?”
看着其他人也无动于衷,跟随时母一并从眼前离开,女人忿然揪衣角。她三年前在国外和时庭结识,花费了多少力气才爬到今天,她不能什么都没得到,起码要孩子争取点什么。
她看着时母背影,语气极不甘心:“陈纪,你怎么这么狠心?他才过世没多久,你这么急切将他送去火化,难不成你心里有——”
接着就被人用一只手帕捂住嘴。
双臂被两个保镖箍紧,女人挣扎无果,惊恐瞪大的双眼里,女生在自己身前慢慢停下脚步。
目光细细打量着她的腹部。
随后听见她问起,“你肚子里的孩子很宝贵吗?”
阴沉的天空渗下来的阳光稀稀落落横亘在她的桃红亮润的唇上,那道视线仿佛飘来一团乌郁的阴影,四周仿佛有闷热的雾霭逐渐腾起,她将手放在隆起的孕肚上,像是好奇,女人汗悄悄流着,在背上划出冰凉的水线,然后疯狂地摇头。
*
这场葬礼,时母的娘家人也到齐了,这还是两家人时隔多年后再次聚集。无意看见自家小妹家里的丑事,死者为大,亲姐也不好多加批判,握住时母的手,只说,“想家了,就回来看看。”
时母回握住她的手。
站在走廊的时仞越看见他们,微微俯身,“大嫂,节哀顺变。”
他一身黑衣,语气严肃而郑重,当真像一个因为哥哥去世而深感苦涩压抑的弟弟。多余的话也不愿说,时母礼貌回应几句,就离开现场。时仞越站在原地,远远目送。
“夫人,会不会是时仞越?”车门一关上,坐在驾驶座上的管家低头道。后视镜里,时母深感疲惫地闭上了眼,须臾,她缓缓出声,“时仞越的人接触不了时庭,他才回国几个月,手伸不到这么长。”
丈夫去世,她第一时间就对时庭这些年在政商界上树立的敌人逐步进行排查,她也怀疑过会不会是时仞越的手笔,越细想,越觉得不可能。
除了她大概没人知道,时父十年前在国外患上特殊类癫痫,可以由特定刺激引发,闪光,声音,触觉,香味,可能是在桥上受到了什么刺激,癫痫发作。事故发生后,医院给出的死亡证明里也写明这一点。有这样的病,时庭平常出门小心谨慎,是什么让他那天急匆匆出门?
时母立马派人去查江湾所有医院的登记记录,很快就找到怀孕女人近一个月在哪家医院做过检查,并将她的家庭背景经历都了解清楚。
以女人的身份,绝对负担不起奇仁医疗中心的费用。时庭坠江当天,她恰好因为宫缩于早上入住医院,休养。
她说的是真的,但她一分钱也不会得到。
时母要将所有最好的都留给时安。
想起那个怀孕的女人,她又是一阵头疼。
*
由于时父生前没来得及设立信托基金,名下资产大头自然落在时母和时安,从不动产到流动资产,一一梳理。
后面小三陆陆续续来时家门口大闹,没有亲子证明,闹了几次都空手而归,最后再也没有来过,听说是办理完一切相关证明,时母很快就收拾好行李,带着小儿子离开江湾。
这栋别墅最后只剩下时穗一人。明明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却从没机会仔仔细细地审视周围的一切,这几天,时穗白天处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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