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尼克三人之后,尤金像是完成了什么伟大壮举,心满意足地关上门。
他一步步走回床边,冷翠色的眼眸在昏暗中灼灼发亮,步伐如同巡视自己刚刚巩固的领地。
李厘被他扶着躺下,试图把自己更深地埋进被褥里,隔绝他待价而沽的视线。
但在尤金看来,拒绝的细微挣动更像一种无声的热情邀请。
尤金轻笑一声,俯下身不由分说地连人带被一起捞进怀里,带着蛮横的亲密,把李厘抱在怀里盘来盘去。
他成功接管了她的社交关系,合理化自己的存在,同时还可以顺便威胁她。
这在他们未来的夫妻生活中,完全可以拿来当作一点调笑的小情趣。
从此以后,在他面前,她定然会变成他所需要的那种既可爱又乖顺的小妻子,只要她能明白他为她着想的一片苦心。
这种成功简直让人难耐,望向李厘的那双冷翠绿眼睛中,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与占有欲。
房间已经回归到只属于两个人的寂静,漂浮着她的独特气息,和他骤然浓烈的焦苦雪松与馥郁花香的混合香气。
香气如同有形,化作丝滑的软绸,意图包裹缠绕住猎物,逼得人渐渐窒息。
“现在他们都知道了……”他低声呢喃,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你是我的。”
他盯着李厘冷静而淡漠的黑眼睛。即便这双眼睛再会说话,也不能有效拒绝他在编造故事之前就已然高涨的情欲。
尤金的手掌在李厘的手臂、后背上揉捏抚弄,感受着布料下纤细却坚韧的骨骼,时不时磨蹭肌肤,带着暧昧的暗示。
他的呼吸烫得惊人,炽热的唇亲吻她的太阳穴:“你看,我帮你解决了麻烦,还替你照顾了小朋友……我的小勘探家,是不是该给我一点奖励?”
他准备飨用他的战利品,但也同样很“体贴”:“你还在发烧,需要休息……而我会照顾好你,用我自己的方式……”
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地探进,寻找到细腻柔滑的皮肤,缓慢地、伴随着低沉而愉悦的笑声,温柔地探索。
……
废弃水文监测站里长时间激涌的水声,最终回归水滴滴落池水的静谧节奏。
尤金心情很好地坐在水池边,为依偎在他怀中的李厘擦干脚趾上的水珠。
李厘似乎恢复了些力气,虽然手脚无力、肢体仍旧绵软,但已经能勉强借力支撑着坐起来,方便他更换疼爱她的姿势。
意识到自己似乎总是在服侍她,尤金心中难免生出一些甜蜜的烦恼。
她到底有什么魅力?他还是不知道。毕竟在地下,她甚至连一个追求者都没有。得知这一事实,让他既满意,又很不满意。
她把玩起来就像一块温润的玉石,实在很难不让人遗憾别人都有眼无珠。但恰是这种不被发掘的孤立境遇保护了她,让这块璞玉最终掉落到了他的手里。
尤金很想使坏,让她对他产生相同的爱意,或者恨意也可以。
他展开拇指和食指,捏动她的两颊。
颊肉因外力的变化,让这副稍嫌冷情的面部轮廓,时而显出局促地稚气,让人大致可以推测她幼年时的样子。
尤金玩得不亦乐乎。
尤金炫耀道:“我的小妻子怎么会没有追求者呢?我在飞地可是有很多追求者。”
他感觉到怀中的李厘轻微动了动。
隔了好一会,她泛红的眼眶眨了眨,水润的黑眼珠也从空茫处对焦,水波粼粼地流转到他身上。
尤金初时有些惊奇,不知怎地李厘好像突然开了窍,他感觉到她的视线一寸一寸从他的额头舔舐到他的下巴,似乎真的具有爱意。
他曾一度对自己过于阴柔的皮相深有不满,但面对这样纯粹欣赏的目光,空洞的俊美似乎也成为了一件可以忍受的幸事。
尤金伸手撩起额发,拢至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美丽而带有攻击性的轮廓,微笑着问道:“喜欢这幅样子吗?”
李厘微不可察地慢慢点头。
尤金低沉的声音从胸腔深处发出,带着引诱的意味:“如果我不相信呢,我的宝贝伴侣要怎么证明?”
他看到李厘的耳尖红了。
空荡的胸腔轰然作响,尤金等待着李厘接下来的行动。
在李厘几分生涩的眼神示意下,尤金半阖着眼,一寸寸向她靠近。
李厘同样垂着眼,覆盖下来的小扇一般的黑色睫毛,晕衬着面颊上的羞意。
尤金数着贴近的时间,酝酿了好一会,李厘主动在他的唇上轻轻啮了啮。
虽然算不上一个吻,但这是李厘第一次主动亲近他,对他的爱意有所回应。
尤金的手臂勒住她,越收越紧,不允许退却,自己去加深这个吻,细致辗转地品尝,耐心引导着,索求更多回应。
李厘呼吸困难,狠狠抓了一把他赤裸的后背。
简直像猫挠一样,蹭得人心尖发痒。
尤金不得不怀疑这是嫉妒心使李厘产生了变化,他毕竟已经是她的伴侣,对他不为所动,不产生占有欲才是不正常,虽然尤金向来拥有这种程度的自信,但在李厘身上连连受挫,当下她当真的做出了回应,对尤金而言,不可不谓之意外之喜。
他实在想让李厘更嫉妒一点,决定好好鼓励她,最好在某些事情上更加主动。
尤金筛选了一下,很快想到在这种时候,什么样的话题会最大程度地激发出一个女人的独占欲与嫉妒心。
尤金低哑地说:“在飞地上,我不仅有很多追求者,还有一个从小就吵着要嫁给我的未婚妻……刚刚订婚……她要是见到你,表情一定很有趣。不过你不用担心,对我而言,不过是家族联姻。即便是结婚以后,我也不会爱她,只会爱你。等我带你回到飞地,我会尽量不让你和她见面,我会保护你。你该做的,就是要努力缠住我,阻止我背着你去见她……”
尤金已然沉浸在李厘有可能对他产生的畸形占有和全身心醋意的设想中,还想继续索吻。
贴过去之前,先听见了她沙哑气弱的声音:
“既然你有婚约在身,那你家族中的支持者,会允许你有一个肮脏的下层奴隶情人吗?”
李厘不曾理会他荒谬的逻辑,也不惧怕贬低自己,终于从尤金有所选择透露的话中,析出了她想要的真实。
如果不是被逼入绝境,想必她也不会意识到,面对男人还可以用这一招。
想来这种欲拒还迎的勾引手段,还是她从尤金身上学会的。
她刚救下他时——回忆起来仿佛是很久远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多久,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经历的变故太多——他第一眼见她,就企图用那种含羞带怯的风骚引诱她。
那时候她还不懂,尤金媚眼抛给瞎子看,她只是觉得他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感觉整个人怪怪的。
如今使用了同样的手法,李厘才猛然顿悟。
原来尤金坏得冒烟,在第一眼见面的时候,当真试图操纵她。
李厘很有几分咬牙切齿地道:“你说过被你的族兄流放,是为了争夺家主的位置。我猜,这就是你会把家主戒指藏进身体的原因。”
“你的族兄作为Alpha,只有暗算流放你这一条路可选,而不是正大光明地夺位。除了是因为你没有分化成Alpha,他瞧不起Omega,而你作为Omega仍旧拥有继承权,想必权力的交接首先是由血统定夺,而不是二次分化的性别。他无法撼动你,你的血统必然非常高贵。”
“你有反对者,就必然有支持者。能甘冒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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